我一路猜想著我見面時會跟鉅子大人說什麼,比如說我這段時間得到的龍膽草會有什麼樣的功效啊,還有我這些天新研製出的茶葉連說書的公子都喜歡……
我邊跨進門口邊問:「義父怎麼會明目張膽的就過來找師父呢?」
龍蘇顯得很無辜,思索了許久,說:「來的不是你義父!」
別說笑了!除了他還有誰算得上是貴客的?我問:「那是誰?」
「顏路顏先生和張子房張先生!」
「什麼?」我這才在門口遠遠地看見師父在客廳裡招待兩人,趁著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拉著龍蘇就躲在門外,嚇得我連氣都不敢喘。
「姐姐?」
我數落她:「是二師公和三師公你怎麼不早說?」
「你剛才跑那麼快,說了你也聽不進去!」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其實是二師公還好啦,他見過我女兒裝的樣子,只是三師公……我對他有點難言之隱,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見他的。
我說:「你先回去,跟師父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你去哪裡?」
「我自有我的去處!」總之去哪裡都不能回去。
我想回茶樓的,可是茶樓晚上也要打烊,想住客棧的,發覺身上的錢不夠住客棧,剛才忘了叫龍蘇去拿點錢出來,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今晚恐怕要露宿街頭了。
不過,欣賞欣賞月色也好。
我本想就在這水邊靜坐一個晚上的,夜有些涼,我又沒有披風,所以不免到處亂走一下,這一晃,便看到了一抹紅色。
這抹紅色,妖艷不生媚,傾城不生花,像是沉淪在最黑暗的地獄裡,冰冷的鐵鏈頓無芳華。她是赤練。
赤練總是追隨在衛莊左右……所以,衛莊在這裡!
我跑上去,白鳳飄落在眼前,速度極快,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竟然把他推到了一邊,才往前走了兩步路,他又成功截住了我,我跟他過了兩招,還是打不過他。
我咬著牙:「讓開!」
「你現在不能見他!」他淡淡地說。
我再次推開他不得,氣到不行,放大了聲線:「給我閃開!」
他不放,我就又在他的胳膊上又是一咬,這回三個牙齒印就在那裡排成了一列,顯得尤其壯觀,可是我顧不得他的感受。
我抬眼看他,他不動聲色地垂眼,彷彿一點也不痛。我第一次咬他的時候,他便是這種表情,讓我久久不忘。白鳳,你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咬他只是一個權宜之計,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我一根銀針定住了他,自己往赤練的方向追了上去。我回頭看他一眼,他矗立在橋上,迎風而立,兩條飄帶在身後騰舞。
我跑進拐角,一把亮白的軟劍憑空而現,若不是閃躲及時,恐怕身上早就血染了,好狠的一揮啊!說是劍那也不像,一節一節,宛如蛇,來去自如,在她手上好像怎麼樣都可以。這便是赤練劍,傷人傷己。
她把劍立在身邊,聲音嫵媚似毒:「好可愛的妹妹呀!我差點就傷了你了!」
我無視她,望向她的身後,銀色長髮,高大的身影著一件玄色長衣,衣裳金線秀底依稀可見,透漏著一種讓人無法靠近的霸氣,直逼胸口。
「衛莊!」我喊。
他聲音低低地壓過來:「我認識你麼?」
我一下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又要走,我又喊:「我找你找了很久!你說你不認識我?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你現在又裝作不認識我,你混蛋……」
我忽然聽到身旁赤練低聲笑:「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說他!」
我超她吼:「不准插嘴!」然後又朝他喊:「不管怎麼樣,怎麼把我帶回來,你就怎麼把我帶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趁我還沒生氣,給我消失!」他在威脅,他的每一句話,都有一種壓迫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莊嚴而不可侵犯,我是有些後怕了,但是我就是不知道當時我是有多大的膽子,特別是他說他不認識我的時候,那我還怎麼回家?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可是你就要將這唯一的希望都銷毀殆盡。
我連回家的最後一點奢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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