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最惦念的是荀夫子,他千辛萬苦的把我弄到這裡,過兩天就是他的大壽,我決定送他一份大禮。
於是拿了砍刀,帶上天明和少羽就爬到後山,砍竹子。
這砍竹子絕對不是我這種小胳膊小腿的人能幹的事情,我還蹲在那邊,還沒砍到一半,一根腿粗的竹子倒在我面前,把我掛出了幾道傷口,都是小傷口。
我回頭看,少羽站起來,向天明示威。
不到一會兒工夫,天明砍的那棵竹子也倒了,還好我閃得快。
這兩個人,真是有力氣沒處花,比了起來,我很榮幸地成為了裁判。
……
「夠了夠了夠了……我說你們是要把這後山的竹子都砍光了吧!」砍了一堆竹子,幸好及時制止了,這兩人今天是打了雞血吧?
「嘿嘿……子衍,我們砍那麼多竹子是要送給荀夫子麼?」
這讓我想起了兩個吝嗇鬼的故事,有一次吝嗇鬼甲生日,吝嗇鬼乙去祝壽,帶了兩隻雞蛋,說:送你兩隻肥雞,就是嫩了點。又一次吝嗇鬼乙過生日,吝嗇鬼甲去祝壽,帶了兩根竹子,說:送你兩條竹筍,就是老了點。
我只是說明,如果我們直接把竹子送給他,荀夫子會鄙視我們的。
砍好竹子後,把竹子拖到我們選好的地方,然後把自己鋸斷,破開……
總之,一共忙了兩天,忙得我們三個人髒兮兮的,我們三個損傷各有不同,總算是趕上了他的生辰。
到了他生辰那天,我們把他帶到那裡,就在離他房子不遠的後面,走幾步路就可以踏上石板路,那可是我們三不遠萬里搬過來的,順著石板路走一會兒,一座竹亭子就屹立在面前,竹子做的柱子,竹子做的地板,竹子做的棚頂,竹子做的桌子,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闌珊,桌子上有一副茶杯,裡面泡了茶,還是熱的,我們推搡著荀夫子過去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他驚訝地看看四周,而後回過神,問:「這是你們做的?」
天明樂滋滋的:「怎麼樣,喜歡吧!這可花了我們兩天的時間,昨晚我們一個晚上都沒睡,你看,我們手上都是傷口!」
我說:「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可以在這裡喝喝茶,看,或者是小睡一下,是不是連想著都很愜意呀!」
少羽說:「這可都是子衍想出來的,她說送禮的人太多,我們又沒什麼錢,送什麼你都看不上眼,還不切實際。」
「的確!」他回過頭來看我,滿是讚許,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你可以盡情地讚美我啦,讚美我吧!他只淡淡地品茶,說:「子衍的確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想說什麼又沒說什麼,這個時代的人總是如此高深莫測,隨時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讓人總是猜不透他們各自的小心思。
天明和少羽走了以後,只有我一個人在他屋裡,他在另一邊自顧自,久久才悶出一句:
「你是要走了麼?」
「你怎麼知道?」我除了三師公,誰也沒告訴啊,難道是他告訴的?他也不像那麼多嘴的人啊!
「你忽然大獻慇勤讓人很有危機感啊!」
我白眼:「既然如此,以後我就不這麼諂媚了!」以後應該也沒什麼機會了。
「聽起來,你像是一去不復返了!」
我放下手中的醫書,自己湊到他面前,心裡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說:
「是你三師公的事情?」
「是……也不全是……」我扭扭捏捏的的確像個女孩子,最後終於還是難以啟齒,算了吧,也沒什麼好說的,自己出了去,準備下山的事情。
只聽見身後,深深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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