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是國貨的天下,李國樓給楚香玉賣了兩套衣服,四雙花布鞋以及香水、皮帶等零碎用品,滿載而歸攜手而行。
李國樓回到家裡坐在客廳裡,一杯茶還沒有喝完,打扮停當的甄玉環嬌聲道:「麥克,走吧!別再給人家放鴿子了,人家以為我光拿好處不幹活呢。」
「總殆讓我歇歇腳吧。」李國樓極為不滿,城南道路擁擠,他是走了一上午,回來只有乘到一小段路的馬車,抓賊可是體力活,累也累死了,就想偷懶不去回禮,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甄玉環拉著李國樓的手,微笑道:「走吧大情聖,馬車上可以歇腳。我才叫可憐呢,來回奔波,沒有好處費,你想不想見恭親王呢?」
「哦!」李國樓騰身而起,充滿了力量,人的**永無止境,李國樓昇華到另一個境界,美女、財富都是浮雲,實打實的官帽才是真理。李國樓就想向上爬,撈一個七品官帽,就算是虛的品級他也認了,有一頂七品官帽,他可以少給多少長官磕頭。在刑部衙門李國樓一天不知要磕多少個頭,打千更是不計其數,在一個要靠家族、血統、規矩,才能出頭的帝國裡,按照李國樓秀才出身的文憑以及官場上的資歷,想要混到七品官沒有十年就別想了。
別人都在羨慕李國樓升職速度快,後台硬手段多樣化,可李國樓不滿足,他還想和老前輩國家棟樑一樣,五天一次上早朝,站在金鑾殿上。
「波!」甄玉環親了一口李國樓的臉蛋,洋洋得意的挽著李國樓的胳膊走出內宅。她要看著李國樓變成參天大樹,而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微笑著帶著自得,捎上李國樓是看中他前途不可限量。男人要多少有多少,想在外面養幾個男寵也可以的。
豪華馬車在街道上行駛,李國樓看著窗外,狐疑道:「安妮塔,怎麼不是直接去將軍府?」
甄玉環歎道:「哎,人走茶涼,那裡的護衛隊全部撤走了,那麼大的地方冷冷清清,吳佩佩覺得還是早點搬走好,她回自己宅子了。」
「哦······」李國樓點一點頭,說道:「安妮塔,最後警告你,不許再給我介紹大寡婦了,美女也不要啊!」
「哎······我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要不是冷嘯天有兒子了,我把他的遺孀也介紹給你。」甄玉環半真半假的說,嘲諷之色流露出來。
李國樓大怒,動手動腳懲罰甄玉環,弄得甄玉環花容失色,嬌聲告饒,「嗯······不要嘛!」
到底要不要?要看李國樓心情,我行我素的繼續懲罰甄玉環,兩人激情四溢的接吻,李國樓把甄玉環嘴唇上的胭脂吃掉了。
李國樓看著甄玉環化妝,問道:「今天出去過嗎?」
「哼!我最勤快了,哪會不出去,耶利亞只會動動嘴巴,名氣倒是她最響亮,想想就不合算。」甄玉環想到慈善堂的名字是以耶利亞冠名的,心裡別提多膩味了。
李國樓說道:「別嫉妒人家,用外國人名字好,可以逃稅,也讓有錢人放心。既然你想幹一番事業,我支持你,向我這種鼓勵女性出門闖蕩的人,大清帝國獨一份。」
「這叫吃軟飯!」甄玉環對著手裡的小鏡子照看,重新化妝對於她來講司空見慣。
「我知道要被人恥笑,可你為什麼還要來我家呢,過去就讓它過去不是挺好。」李國樓自尋台階,隨時準備被女人甩。
甄玉環白眼道:「誰叫你討人喜歡呢,洋婆子不走,我憑什麼要走。你早點婚事辦了,明年我要第一個過門。」
「還過什麼門呀,已經在一個門洞子裡了。就是因為我生活作風問題,長官不知批評我幾次了,害得我現在撈一個虛銜的九品官帽。」李國樓嘗過了幾位***滋味,有點後悔,想到他的年度考核上被人記一筆,「李國樓工作能力出色,但生活作風糜爛!」這句考語說不定就是他一生的痛。
「哎!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想跟你過日子,是因為只想和你生個孩子出來。官帽我替你去爭取,把陳條寫好,讓恭親王知道你憂國憂民,別寫反動的話啊。林則徐是禁區說也不能說這個人,和珅也不許提。你多想想怎麼樣才能偷竊西方的高科技,這才是正道,恭親王也聽得進去。不要以為你們家偷到『珍妮蒸氣織布機』就萬事大吉了,要為國家多做貢獻。」甄玉環教訓李國樓,就像訓斥一名一文不值的手下人。
「嘿嘿!」李國樓低下頭,他出國留洋讀書,走在歷史的先河,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偷竊西方的紡織技術。他在順利完成任務後回國,這才換來家庭對他事業的鼎力支持,花巨資在他身上,讓他走科考的道路。否則天下哪有這麼好的哥哥、姐姐?肯在弟弟身上花費上萬兩白銀。人都喜歡炫耀,再大的秘密,終將大白於天下。他還是在床上把他的成就告訴了「西施」甄玉環,就像吳王一樣事後懊悔被抓住小辮子,永世不得翻身。
來到城東油坊胡同,這裡鬧市中心邊上,出門購物很方便,吳佩佩的宅子就在左面的第二家。
甄玉環伸手一指,說道:「麥克,這裡做慈善堂最好,鬧中取靜,那些貴婦來看孤兒也方便,好好表現,讓吳佩佩早點跟你回家。」
「這哪成啊,人家是正二品誥命夫人,再怎麼滴,也要一年以上,要不然國家臉面何在?重新找地方做慈善堂。」李國樓不容置疑的說。
甄玉環低頭道:「哦!我知道了,是我沒考慮清楚。」
馬車進府,重新關閉大門,隱秘的小徑讓人浮想聯翩。李國樓看著宅子,一路上沒有幾個僕人和丫鬟,看來吳佩佩把過去府上的人,大都分配給其他幾位夫人,大家好聚好散,各奔東西,不在一起過日子了。
有錢人家主人死了,若是妻妾年輕,大都是這樣分家過日子,所以再大的家業,過幾代就不行了,人多分也分光了。老婆、子女多也不是好事,富不過三代,有很大原因,就是分家引起的。
來到客廳裡,李國樓站著看懸掛著的字畫,武將愛附庸風雅,這裡遺留下許多文人墨客的筆墨,李國樓權當打發無聊的時間。甄玉環坐著不動,坦然自若的喝茶。
吳佩佩是滿人還是二品誥命夫人,級別和李國樓差距明顯,肯屈尊找李國樓是她喜歡和李國樓的模樣。她看見甄玉環找了李國樓,不由心裡發狠,當初甄玉環和她夫君尤高明搞在一起,現在她也要插在甄玉環和李國樓中間,就主動送上門去。當然李國樓自身條件很好,她也知道,就不惜血本,兩面夾擊把李國樓說服。
吳佩佩身穿素縞,打扮妥貼踩著軟底靴,走進了客廳,怯生生叫了一聲:「恩公!」
李國樓虛撫,微笑道:「吳夫人,不必多禮,前天你來我家,碰巧我不在,讓你破費我實在不好意思,吳夫人,不會怪弟弟來晚了吧。」
吳佩佩妙目掃了一眼庭院,說道:「兩位在這裡說話不方便,還是到裡面去說。」說完對著甄玉環眨眼,兩人用眼神交流。
「哦······麥克,我剛想起來,下午要到恭親王那裡去一次,你們慢慢聊。」甄玉環站起,她引薦到這裡了,接下來的事,她就不管了。
李國樓一摸下巴,轉過頭去不敢看兩位大女人,他就是小相公啊,給有錢有勢的女人相中,以身相許用一生養大女人,這是他找最大的一個女人,看上去三十歲,至少要有三十五六歲。在大清帝國女人十五六歲生孩子不稀奇,吳佩佩可以做他媽了。為了權勢和地位,李國樓豁出去了,大清帝國像他這樣有奉獻精神的人,他是獨一份。
李國樓和吳佩佩走進內宅,一座花圃一座樓閣,簡單小巧。
「這裡好嗎?」吳佩佩隨意的問一句,心裡憋著一團火。
「嗯!和佩佩姐一樣好!」李國樓不管丫鬟在後面,很自然的牽著吳佩佩手,觀賞起花圃裡面的花草樹木。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樓。好嗎?」吳佩佩把持不住差點跌倒,軟軟的身軀靠在李國樓身上。
「好!愛你!」李國樓胳膊摟著吳佩佩肩膀,親吻一口吳佩佩的秀髮。
「小樓,你膽子太大了。」吳佩佩凝視著身旁的李國樓,激動得渾身發顫。
李國樓深情的注視著吳佩佩,說道:「你這個樣子真好看,一輩子都好看。既然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就不要管其他人怎麼想,明年我會光明正大的娶你。我不管禮制怎麼樣,八抬大轎把佩佩姐迎進家門,以後不會委屈你的。」
「可我想早點過門,至於成親與否,我看還是免了,省得讓人說閒話。」吳佩佩嬌滴滴說道,她看中的是李國樓這個人,至於家庭地位她不在乎。從誥命夫人變小妾,只有她肯這麼做事情。
「哦······」李國樓揪心,家裡的主樓已經沒有空房間了,擴建也不可能這麼快,他買的宅子改建遙遙無期,這麼多奶奶一碗水端平,住房問題擺在他面前,不好解決啊。
娶一個奶奶進門,只有楚香玉沒有丫鬟僕人,其奶奶還帶著貼身丫鬟和僕人,在床上開心,一下床煩心的事接踵而來。
「佩佩姐,實不相瞞家裡太擠,騰不出地方,我裝修的宅子大概還要三四個月才能完工,到時我來接你哦。」李國樓只能實話實說,人家可是出錢進門的呀。
「小樓,你不會騙我吧。」吳佩佩老謀勝算,有點不相信李國樓的話。
李國樓一拉吳佩佩,就把她抱在懷裡,說道:「佩佩姐,聽見我的心跳嗎?這顆心永遠屬於你。」
吳佩佩仰頭道:「小樓,你膽子太大了。」
「傻瓜佩佩姐,你讓我到內宅來,還不主動點,我還是男人嗎?」李國樓揭穿吳佩佩的險惡用心,回禮只要在外宅的客廳說話就行,事情也能說清楚,不需要進入內宅來講話,吳佩佩對他有感覺,從他第一眼看見吳佩佩就知道了,誰叫他有神探的腦袋瓜子。
「嚶······」吳佩佩嬌聲**,鑽進李國樓懷裡,小男人竟然被她誘惑,身上煥發出無窮母愛,吳佩佩低聲道:「小樓,現在還早,是聊天,還是到樓上去?」
靈魂和慾念又在搏鬥,想做一個高尚的人,像西方現代文明人一樣,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足夠了。可**永無止境,李國樓嫣然而笑道:「佩佩姐,今晚我不回去了哦。」
「小壞蛋,我問的是現在。」吳佩佩從來在丫鬟面前端莊穩重,這一次吳佩佩爆發了,再也忍不住了,她的手不正經起來。
「好吧!先餵飽佩佩姐。」李國樓抱起吳佩佩走進樓閣,強健的臂膀那麼有力,玉樹臨風的模樣,讓人癡狂,繡樓裡發出頌揚的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