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在斯泰格洋服店買了一些替換內衣,看著老闆斯泰格一臉的壞笑,李國樓羞愧的低下頭,這次依然是女人埋單,誰叫甄玉環可以報公帳呢。
「麥克,不用跟我客氣。」甄玉環豪爽的說。
「夠了!」李國樓如今不同往日,已經很少穿洋裝在外面炫耀,官服穿在身上踏實,在大清帝國還是官服在身才能顯示身份,老百姓都會用羨慕的眼光看他。不像他穿著洋服,好多百姓都以仇恨的目光看他,人還是要實際點,做異類的結果就是被女人倒追,一點也沒有成就感。
老闆斯泰格豈能讓大戶溜之大吉,含笑著說:「麥克,你長結實了,西裝要從新做二套,別客氣了,你忙的話,我的店裡的師傅上門來幫你改尺寸。」
老師傅和老闆生拉硬拽不讓李國樓離開,態度誠懇和滿清大臣行禮差不多了,皮尺已經把李國樓腳圈住。
李國樓有些尷尬的說:「好吧,我自己付錢。」
「麥克,既然你喜歡花錢,待會兒陪我去買東西。」甄玉環有些惱恨李國樓不給她面子。
「哦!」李國樓明白過來,悔之晚矣,陪女人買東西,要花好長時間。下午不看案發現場,觀看女人時裝了。
甄玉環的家就在洋人居住區,一棟**的西洋式花園洋房,帶有前院和後花園,正如李國樓所料,照顧甄玉環的女管家就是從花滿樓出來的「甄媽」。
李國樓一脫帽子,躬身道:「甄媽好!」
「嗯······」甄媽緊鎖眉頭看著李國樓,第一印象就是小相公,十分不滿甄玉環怎麼把小白臉帶回家了,影響多不好啊。
「甄媽,他就是打拳擊的麥克·李。」甄玉環大大方方的介紹,回到家裡依然挽著李國樓的臂膀,急不可耐的準備把李國樓掀翻在床。
「哦······你就是麥克啊。」甄媽親熱的上前,捏幾下李國樓堅如磐石的臂膀,只恨自己年紀大了四五歲,要不也能吃上幾口,想當年花滿樓的歌姬守身如玉,客人們想要得到真愛是找她們這些媽媽來解決實際困難的呀。
「哎,安妮塔,你比洋人還要崇洋媚外,家裡怎麼都是洋人的玩意。」李國樓環顧一圈客廳裡的擺設,都是西洋人的傢俱以及裝飾品。
「那好不好嘛?」甄玉環牽著李國樓的手搖晃著發嗲。
「好!」李國樓知道甄玉環要什麼,一把抱起甄玉環,蹬蹬蹬向樓上走去。
「甄媽!晚飯晚點燒,八點鐘吧!」甄玉環雙手勾住李國樓脖子,揚聲對著客廳裡的甄媽,眨一眨眼睛,她要大戰江湖,巾幗不讓鬚眉。時間就是金錢,她要把時間用到極致。
「扎!」甄媽微笑著,感歎甄玉環的善變,前兩天還哭得死去活來,有了新歡立刻將死去的情人忘記了。
吃晚飯時,李國樓說道:「安妮塔,聽說你唱功一絕,什麼時候能夠聽見你一展歌喉?」
「小壞蛋,床上還沒聽夠我唱啊。」甄玉環不顧旁邊有人伺候,說出風騷話。
李國樓瞥眼竊笑的甄媽,白眼珠子對著甄玉環一掃,低頭吃菜,他現在除了臥室裡打情罵俏,出了臥室一般都是正人君子樣。
「好吧好吧麥克,別生氣,待會兒唱給你聽,我也好長時間沒唱了,就唱一段啊。」甄玉環不敢得罪李國樓,馬上放軟話。
「嗯······安妮塔,少喝點酒,對嗓子不好。」李國樓有點害怕甄玉環待會兒要在床上發酒瘋。
「哼!」甄玉環張大嘴巴嚇唬一下李國樓,巾幗女俠成名身懷絕技。
李國樓苦澀的一笑,看著桌子上的蠟燭台,他多麼想在家裡吃飯,家裡有這麼多美色,還有女兒嬉鬧,這裡只有一位老女人,還有一位更老的女人,兩者不能比啊。
「麥克,這個星期六,法國公使館有個慈善晚宴,你要陪我去。」甄玉環要把李國樓牢牢的控制住,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李國樓愁眉不展,法國人都認識他,這不是對不起耶利亞嗎,該如何拒絕貪得無厭的甄玉環?
「嗯······我知道了,星期五再說吧。」李國樓打起太極拳,到了星期五是找不到他人影的。
「哦······好的,那我就在星期五早上來拜訪謝秀珠,我真的想念過去的好時光,謝秀珠一定提起過我吧,你留一份早餐等我。」甄玉環不給李國樓留有餘地,她對於掌控男人得心應手。
李國樓擦拭額頭的汗水,鬥不過陰謀家「西施」甄玉環,玩弄感情的事,他只能望其項背,甘拜下風。
深夜李國樓結束戰鬥,抱著甄玉環,說道:「安妮塔,二天了你該滿足了吧,我還要鍛煉身體,真的沒有時間陪你去什麼慈善晚會,你就饒了我吧。」
「不嘛不嘛!我一定要你陪我,回家告訴你家的那些母老虎,我就是你的情婦。」光溜溜的甄玉環在李國樓身上撒嬌。
李國樓撓著頭皮,歎道:「哎,算我倒霉,沒一個肯放手的,我就希望她們紅杏出牆,大家好聚好散,怎麼沒有一個出去鬼混的呀?」
「哼!麥克別得意,現在你精力旺盛,以後不行了,娘娘還是會喜歡壯實的太監的。」甄玉環無法無天說出忤逆不道的話。
「好呀!你竟敢說恭親王壞話。」李國樓被甄玉環壓得死死的,依然想改變不利局面。
「說了又怎麼樣!死無對證,小心我第一個殺你滅口。」甄玉環想起了恭親王奕訢,這才是她最愛的男人,為了恭親王奕訢她可以付出一切,甄玉環閉起眼睛,嬌羞羞道:「恭親王,吻奴奴呀。」
李國樓大怒,翻身將甄玉環壓在身下,喝道:「寡人是皇帝,恭親王也不是寡人對手,這一次就算你討饒,寡人也放過你。」說話間李國樓開始征伐巾幗「西施」,這個女人不是死在床上,就是死在勾心鬥角的政治漩渦裡,李國樓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女人就是善變,早上醒來甄玉環幸福的微笑,看著已經梳洗完畢的李國樓,慵懶的說道:「麥克,你就是皇帝,以後奴奴跟你了。」
「嗯!親愛的安妮塔,快點起床,今天不許再玩花樣,該做正事!星期六的事情好商量。」
「哦!」這一次甄玉環聽話的起床了,臉上表情變得嚴肅,魚水之歡之後「西施」以假面具示人。
吃完早飯李國樓和甄玉環像模像樣的出門了,坐上馬車甄玉環掏出文件交給李國樓,說道:「你先看看吧,兩人都是被人毒死,而且死在自己家裡,到底是誰下的毒和毒物是什麼東西,我們一點也沒有頭緒,被你害的我正事沒幹,要被恭親王罵死了。」
李國樓瞥眼道:「那你現在還靠在我身上幹嘛。」
「舒服暖和!」甄玉環小鳥依人的偎依在李國樓身邊,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也是「福壽膏」,但早就被「福壽膏」侵蝕的「西施」,只有靠另一塊「福壽膏」來解脫對前一塊「福壽膏」的束縛。
李國樓吻了一下甄玉環的秀髮,就打開文件看起來。心裡鄙視甄玉環,搞了二天了,這才拿出文件給他看,就是故意不讓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女人絕對不是幹大事的人,千古一帝只有武則天算得上是絕唱。
死者冷嘯天四十二歲,一月三十日晚上六點半死亡,漢人,職業:福林錢莊東家。
死亡地點家裡的書房,身上無外傷,被不明毒物毒殺。
死者尤高明四十歲,二月二日晚上六點鐘死亡,滿人,職業:兵部八旗護軍統領。
死亡地點家裡的書房,身上無外傷,被不明毒物毒殺。
李國樓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這麼短的介紹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連死者的身高、體重、相貌都不說。死亡時的房間地圖也沒有畫,放在刑部衙門誰敢這麼寫文書會被踢出刑部大門。甄玉環找的情人非富則貴,對慶平社團的事業很有幫助,只是死翹翹了,太可惜了。
「家裡人有可疑嗎?」李國樓看向旁邊的甄玉環,對她也不放心,賊喊捉賊他也遇見過。
「房間裡,家裡人,我們都調查過了,沒有嫌疑人,沒有找到毒物。毒性反應,二天後才從屍體的指甲裡看出來,當場死亡毫無症狀,就像突然發心臟病死一樣。」甄玉環想起了兩位死去的老情人的好處,不由落下眼淚。
李國樓歪一歪嘴角,沒敢笑出來,「毒蜘蛛」也有些許人情味。
「安妮塔,你找我破案子,我看就想上我,做你的舊情人的替代品,至於能否破案是在其次的。是嗎?」李國樓揭穿甄玉環內心的隱藏的陰謀,細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甄玉環看,嫌疑犯有沒有說謊,逃不過他神探的眼眸。
「哎!當初我是想找你替我的情人報仇,想得好好的呀。可自從你上了馬車我才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邪惡,忍不住就想上你,麥克,你真的就是福壽膏。」
甄玉環實話實說,被李國樓懲罰,屁股捏得生疼。
「安妮塔,說我像福壽膏的女人,你是第二個,你知道第一個被我怎麼懲罰嗎?」李國樓凶神惡煞的訓斥道。
「嗯!輕一點車伕啞叔雖然是啞巴,但耳朵尖著呢。我知道錯了,會好好服侍你的,賞你吃糖。」
甄玉環把舌頭伸進了李國樓嘴裡,盡情忘我的享受激情。心裡暗道:李國樓就是福壽膏啊!另一個說你是福壽膏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