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方叔叔相幫。」羅翔天看了那光幕一眼。面現喜意道。
「呵呵。師侄客氣了。此事你可一定要保密啊。若是被城主知道老夫私自洩露消息。那老夫可真就是要有大麻煩的。」方弘毅微微一笑。繼而一臉正色道。
「方叔叔請放心。翔天省得。」羅翔天拱手一禮道。
「好了好了。老夫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且去忙吧。」方弘毅擺手送客道。
「我等拜謝方師叔。」眾人齊齊俯身一禮。向包廂外而去。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一臉微笑的方弘毅。在眾人轉身之際。眼中寒芒閃過。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而在眾人走後。這方弘毅陸續接待了幾名前來的結丹修士。其目的皆是探聽幾樣在交易會上被拍走的寶物主人是誰。
而方弘毅不知為何。竟然皆是猶豫一番。便將消息告知了對方。並囑咐對方不願保守秘密。
在對方一番懇謝之後。方弘毅便將其送出。
做完這些之後。眼見元嬰級交易會還沒有結束。方弘毅便上了三樓之中的一處包廂。
進得內裡。只有一名身穿白袍的青年修士在其中。正是天淵城大長老落淵明。
「弘毅拜見大長老。」方弘毅躬身一禮道。
「坐吧。」落淵明隨手虛引道。
「謝大長老。」方弘毅略一猶豫。俯身一禮便坐在一旁。向其道:「大長老。事情已經辦妥了。共有十二方勢力探聽其餘修士消息。而且其中包括天魔宗。」
「這些不安生的小傢伙。天魔宗也就罷了。其餘一流宗門也想找事。若非此時正值非常時期。說不得要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結丹修士全數滅了。」落淵明雙目寒芒一閃道。
「大長老。要不要現在動手。」方弘毅面色一緊道。
「嗯。你且吩咐下去吧。一定要小心行事。那些二流宗門的弟子一個不留。一流宗門的給點教訓。但要切記留下血魔宗的氣息。」落淵明微微頷首。再次叮囑道。
「大長老放心。弘毅省得。」方弘毅當即起身一禮。便退出了包廂。
「血魔宗。嘿。」落淵明嘿然一笑。便關注起面前的光幕來。
雖然元嬰級別的交易會。寶物與人數都要少很多。但時間卻是只有三日。正好與結丹級別的交易會重疊了最後兩天。
這也是天淵城為結丹修士安全著想所立的規矩。對此諸多修士倒是沒有怨言。
畢竟。這一規矩可謂是對所有與會修士的保護。
……
「羅師兄。那方弘毅怎麼如此簡單就將消息告訴我們。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羅翔天一行之中。那名穩重的中年修士。略顯謹慎的傳音道。
此時眾人出得交易商行。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
「袁師兄有些過於謹慎了吧。想我天魔宗在魔域何等威名。莫說他方弘毅惹不起。就算是天淵城也惹不起。當年若非我天魔宗。恐怕天淵城早已煙消雲散。更何況羅師叔可就在天淵城。諒他也不敢有什麼歪心思。」那俏麗女修。略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
「呃……」那袁姓中年人被她一番駁斥。卻是說不上話來。只得略顯無奈的微微轉首。
「好了。好了。不管如何。我們已經知道了那拍走五行分光劍之人。該去找他討要才是。」身旁之人見氣氛有些尷尬。趕忙上前打圓場道。
「哼。」那俏麗女修冷哼一聲。轉首看向羅翔天。一臉嫵媚道:「羅師兄。既然知道了此人面相。憑我們天魔宗的勢力。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何不先去天瑤樓吃一頓。等門下弟子的消息。這幾天一直在包廂之中。可把人家悶壞了。」
「也好。不過不能只找這一人。連帶那名侍女也要找到。」羅翔天略一思索道。
「找那侍女。不過是個煉氣修為的黃毛丫頭罷了。羅師兄找這樣的女子做什麼。」那俏麗女修美眸一閃道。
「沒什麼。只是先禮後兵罷了。」羅翔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哦。」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俏麗女修不再多言。
眾人商議已定。便分出幾人前往天魔宗在天淵城的駐地。讓門下弟子打探消息。
而其餘幾人。則是前往了天瑤樓等待消息。
雖然此處不是天魔宗的地盤。但門下卻是有產業在城中。本就是作為聯絡消息之用。
這些商舖產業與城中各大勢力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多數都要賣天魔宗一個面子。
……
而在綿竹院中。王墨看著手中的玉匣上方漂浮的五柄玉劍。眼中掩不住的露出一抹喜色。自言自語道:「終於到了要突破的時候了。」
「嗯。」驀地。王墨眉頭一皺。伸手向院門處一抓。便見一道白光沒入其手中。赫然是一枚傳音玉簡。
「血道友。冒昧來訪。還望一見。」
一道聲音從內裡傳出。王墨認得。這是那洛林院的大執事孫元武的聲音。只是不知他為何突然到訪。
目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反掌間將玉劍收起。繼而將火鳳與青皮收起。起身向院門走去。
而在一旁站立的血衣。則坐到了涼亭之中。
幾步走到院門前。用腰間玉牌打開禁制。便見外面正站立著數名修士。其中一名白髮老者正是孫元武。
其餘幾人面相倒是頗為年輕。而且神情略顯倨傲。一副誰也不愛搭理的樣子。其為首之人正是羅翔天一眾天魔宗結丹修士。
但王墨卻是不認識。只當是沒有看到一般。
「見過孫前輩。家師正在院內。」王墨躬身一禮道。
「哼。血無涯好大的譜啊。我等師兄弟聯袂而來。竟然敢不出門迎接。」其中不待孫元武出言。其中一名年輕修士冷哼一聲道。
「就是。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結丹修士。就敢如此無禮。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俏麗女修登時滿臉不屑道。
「呵呵。小友請起。此來老夫卻是要麻煩令師了。」眼見幾人越說越難聽。孫元武面上略顯牽強的一笑。趕忙將之扶起。
「孫前輩。請。」王墨伸手虛引道。對於幾個人的冷嘲熱諷。卻是渾不在意一般。
孫元武也不客氣。微微頷首。便邁步向院內走去。
羅翔天緊跟其後。便要跟進。
王墨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便沒有開啟禁制將之阻擋在外。
一眾人魚貫而入。便見血衣正端坐於涼亭之中。見到來人。起身相迎拱手一禮道:「孫道友。」
「呵呵。血道友。老夫冒昧來訪。千萬莫怪啊。」孫元武趕忙上前還禮。略顯尷尬的笑道。
「哪裡哪裡。這綿竹院本就是貴院的。還不是想來就來嘛。」血衣面無表情道。其意卻是夾槍帶棒暗諷對方。
「哈哈。來來來。血道友。老夫為你介紹一下幾位年輕俊彥。這幾位可都是天魔宗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堪稱魔域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孫元武人老成精。哪裡聽不出來血衣話中之意。趕忙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介紹就不必了。本宗獨來獨往慣了。可不認識天魔宗的道友。幾位來意還請明說吧。血某還要修煉。」血衣淡淡道。
「哼。你好大的口氣。知不知道我等是什麼身份。當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其話語剛落。那俏麗女修柳眉倒豎。厲聲喝道。
許是為了在羅翔天面前表現自己可以為他做許多事情。在這樣的場合之中。卻是不顧形象起來。
只不過。她卻沒有看到羅翔天眉宇中那微不可查的一絲不悅。
但縱然如此。羅翔天也沒有出言阻止。
血衣微微瞥過目光。便即不再管顧。而是直直盯向孫元武。
那俏麗女修本待再說幾句。但被血衣毫無感情的目光看的心底一寒。到了口邊的狠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血道友莫怪。老夫實在是有苦衷。望道友見諒。還是讓天魔宗的羅道友跟血道友交談吧。」孫元武訕訕道。
此事也要怪他。洛林院住戶若都要受到如此騷擾的話。那他洛林院還真個要開不下去了。
這也怪不得他。一邊是顧客。一邊是招惹不起的宗門勢力。若真要選擇一方的話。孫元武寧可選擇得罪顧客。
「呵呵。見過血道有。本宗乃是天魔宗弟子羅翔天。之前我師妹出言多有得罪。還望道友不要見怪。」其話音剛落。羅翔天露出一抹微笑道。顯得彬彬有禮。
「道友此來所謂何事。還是說清楚吧。」血衣略一拱手。便算是回了禮數。
見狀。羅翔天雙眼微瞇。卻是沒有發作。止住面色有些不忿的俏麗女修。面色溫和道:「敢問道友。之前交易會中五行分光劍可是被道友拍走了。」
「不錯。」血衣淡淡道。
「呵呵。那就好。本宗此來是與道友做一筆交易。還望道友能夠割愛啊。」羅翔天微微一笑道。
「若是道友所言交易是指五行分光劍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血衣依舊面無表情道。
「呵呵。道友先別忙著拒絕。本宗可是為道友準備了一件禮物。道友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羅翔天詭秘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