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離這裡近的地方除了黑水城就是黑土城了。是哪一家。」袁金橋怪眼一翻。淡淡道。
「師父當真是熟知魔域啊。弟子不過稍微一說。師父就知道了。弟子所言乃是黑土城的向家。」那人一臉恭維之意道。
其身旁之人與那跪地之人聞言。登時眼睛一亮。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向家。千年前的頂級家族了。」袁金橋好似沒有注意到一般。自語一番。微微頷首道。
「師父真是博曉古今。一語中的。那向家確實……」那人趕忙一臉諂媚道。
但不待他說完。袁金橋再度一掌劈出。磅礡的元氣掃落。這人便步了先前之人的後塵。
砰然一聲響動。在地上飯滾出十數丈。噗的一聲吐出大口的鮮血混雜著血跡。一臉懼意的看著袁金橋。卻是不敢說人話話語。
「哼。膽子倒是不小。敢跟為師說謊了。」袁金橋冷哼一聲。面色陰鷙道。
「師父明察秋毫。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弟子……弟子……」那人眼中慌亂之色一閃。忙不迭磕頭如搗蒜的趴伏於地。口中求饒不止。
結丹宗師在外人眼中高高在上。若是被那些低階修士看到如此一幕。不知會是何感想。
而那唯一沒有被其打罵之人。同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起磕頭求饒。
「哼。念在你們三個侍奉為師多年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們。但本聖的猿兒卻是不能白死。你們三個還不如實說來。」袁金橋乃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哪裡看不出三人之間的貓膩。
「是是是。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徒兒三人路過南豐城之時。無意中滅殺了一個於家修士。將其抽魂煉魄之際。從中得知了於家隱秘。那於家竟然存有煉製陣旗之法。而且等級頗高。我等三人便聯袂上於家討要。結果一路追殺至此。就遇上了那兩人。」見他發問。此人忙不迭的將事情原委說出。不敢有絲毫遺漏。
「煉製陣旗之法。」袁金橋眼中驚色一閃。但瞬及一股寒意湧出。狠聲道:「縱然是煉製陣旗之法再是珍貴。也比不過本聖猿兒之命。「
「是是是。師父說的是。我等一定盡心盡力為師父辦事。以彌補此次過失。」三人俯首於地。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之意。
「哼。說說這黑土城是怎麼回事。」望著趴伏於地的三人。袁金橋眼中劃過一抹詭異殘忍之色。可惜三者趴伏於地。沒有絲毫察覺。
「啟稟師傅。那黑土城向家發現一座密藏。結果與向家同行之人中有黑水城辛家之人。兩家勢力不相上下。但胃口都是不小。想要獨佔密藏。互不相讓下。當年弟子等還是築基之時。與這黑土城向家家主向建同有過命的交情。所以他便邀請我等前往助陣。眼看時間還有三日不到。」那人趕忙回道。
「噢。密藏。可知是什麼人的密藏。」袁金橋面露一絲興趣。隨口問道。
「這……師父明鑒。雖然我等與那向建同交情頗深。但如此隱秘之事。他也只是稍微露了點口風。而且只是答應事成之後給予幾樣寶物。作為酬謝。」那人略一猶豫。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繼續道。
「這樣啊。」袁金橋目中露出思索之色。最後雙眉一揚道:「那就去黑土城。這密藏本聖要了。」
「有師父出馬。那向建同自然是拱手相送。至於那辛家更是不敢有何異意了。」那人諂媚道。
其餘兩人在旁猛點頭。一副阿諛奉承的樣子。
「哼。」看著三人這幅樣子。袁金橋鼻端微不可查的冷哼一聲,。繼而大袖一甩。一股黑黃色魔氣噴湧而出。淡淡道:「走吧。」
三人自然不敢有異議。紛紛與之一同架起遁光。向東北而去。
……
「諸位道友請。」在一處隱秘的山谷空地之中。王墨隨手揮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陣盤。瞬息間化作十數丈大小。沒有絲毫聲音的平鋪在地上。
於成松看到如此一幕。瞳孔驟然一縮。閃過一抹了然之色。便毫不猶豫的走入大陣之中。
其餘之人也不多言。一一魚貫而入。
事實證明。王墨若要取他們性命實在太過簡單。完全沒必要如此麻煩。到了現在於家之人也是完全相信了王墨。
王墨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也踏入陣盤之中。隨手點入陣盤之中一道真元。
陣盤嗡然一聲輕鳴。瞬息便湧起一道金色光幕。將這片空間完全覆蓋。
若是從外面看的話。這裡仍舊是一片空地。絲毫發覺不了裡面之人。
陣法甫一開啟。於成松心下更是驚異。這陣盤竟然在轉瞬間就將元氣濃度提高了數籌的樣子。而且還在持續增加。
當他眼神掃過陣盤之上的無數如星辰一般閃耀的光點之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竟然是無數靈石密密麻麻布成。
他況且如此。那些於家之人更是不堪。除卻那兩名結丹宗師。其餘之人望著如星空一般的陣盤。眼中露出迷離之色。
或許有一個人除外。就是那於妙菡。此時小姑娘眼中只有血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請。」
王墨左手一揮。七八個酒罈便即出現在眾人身前。話說他也沒有別的東西招待於家之人。更何況他此時另有打算。
「王道友。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我等也算同患難過不是嗎。」於成松人老成精。自然看的出來王墨之意。而且之前他們將要離去之際。王墨曾言『商議』。
其餘之人略一猶豫。見他如此隨意。也不再矯情。頓時全部席地而坐。
甫一坐定。眾人便發現。在這陣盤之中異常的舒適。甚至連體內的元氣都被帶動了起來。
「呵呵。於道友快人快語。王某也不含糊。相與道友做一番交易而已。」王墨隨意盤膝坐下一把拍去泥封。咕嘟嘟灌了一大口酒。微微一笑道。
其身旁的血衣。看到如此一幕。略一猶豫。竟是同樣有樣學樣的拿起酒罈。仰首灌酒。只是他這喝酒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雖然其喝酒的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看。但眾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笑意。
唯獨於妙菡。撲閃著天真無邪的眸子。滿眼皆是小星星的看著他。看那樣子。若非被於成鬆緊緊抱住。恐怕早已撲過去。哥哥長哥哥短了。
「爺爺。我也要喝。」眼見血衣一口氣喝完一罈酒。於妙菡登時奶聲奶氣脆生生喊道。
「呃……不行。女孩子哪裡能喝酒。」於成松剛要詢問作何交易。聽及孫女的話語。再見她看向血衣的目光。頓時心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不嘛。」於妙菡頓時不依了。嘟著粉嘟嘟的小嘴。滿臉都是不樂意。
「妙菡乖。在兩位前輩面前如此不聽話。就不招人喜歡了。」於成松眼珠一轉。登時想出一個妙招。
「噢。」果然。於妙菡一聽不招人喜歡。雖然依舊滿臉不樂意。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不再提喝酒的事情。
於家一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依他們以往的認識。於妙菡在家族之中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向來很少有妥協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沒有。
雖然遭逢大變。但其小孩心性卻是不會改變的。
「王道友莫怪。妙菡被寵壞了。不知道友要做什麼交易。」於成松見王墨微笑不語的樣子。不由訕訕道。
「呵呵。無妨。」王墨微微擺手一笑。繼而一臉正色道:「之前見道友所用陣旗頗為精妙。在下不才。對於陣法一道也是研究頗深。所以冒昧一求這陣旗煉製之法。」
「什麼。」
「這怎麼可以。」
「對啊。這可是我於家的祖傳之物。」
「我等被這陣法傳承已是害的不淺。怎能說交易就交易。」
其話音剛落。縱然心下對於王墨與血衣異常畏懼。但一來兩者對于于家沒有殺心。二來於家為這陣法傳承之事可謂損失巨大。這次更是差點便被滅族。
見他開口便要交易自家傳承。這些於家之人自然是滿心的不願意。
「咳咳。」於成松輕咳一聲。暗中卻是用神識攝入這些族人的耳中。登時讓他們清醒過來。眼神掃過一直面無表情的血衣。不由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對於他的小動作。王墨自然察覺的到。這次因緣際會頓悟。不僅讓他神識大進。修為更是直接破入結丹中期。
更不於家些許不願之意心下不滿。畢竟這是人家傳承之物。而且家族都差點因此被毀。
於情於理。王墨都做不出強人所難之時。在他看來。這些於家後背不過是想坐地起價罷了。
之前面對魔猿三怪之際。他們的表現。王墨可是一一看在眼裡。
王墨面露危險。伸手入懷。掏出幾樣物件。一一放在眾人面前。
於成松看到那幾樣事物。瞳孔驟然一縮。那赫然是五枚儲物指環。
他之前可是親眼所見被王墨收走。而且裡面的東西分毫未動。這可是五名結丹宗師的全部收藏啊。
於家之人看到這些。很明白其中的東西有多珍貴。可以說。憑借這些寶物。完全可以讓他們於家東山再起。
「不知王道友是如何知道我於家有煉製陣旗之法。而不是單單擁有一柄陣旗呢。」於成松眼中精芒一閃。並沒有去接那些指環。反而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