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倒是鎮定的很,本聖倒是有些小看你了,」清冷女子,面色有些意外道,
「前輩謬讚了,」王墨謙虛道,
「行了,本聖不跟你廢話,既然你出現在這裡,想必是拿了本聖的鳳玉戒,你可在外面看到一隻火鳳,」清冷女子淡淡一語,當問及那火鳳之時,卻是帶上了一絲緊張,
「火鳳,前輩說的是那只由火焰所化的小鳥,」王墨心下劃過一抹赤金色火焰,略顯詫異道,
「小鳥,你才是小鳥,你全家都是小鳥,再胡說八道,老娘宰了你,」清冷女子聞言,登時虛幻起來,好似火焰洶湧燃燒一般,
磅礡的威壓瞬息瀰漫空間,直讓王墨感到好似要碎裂一般,
「前輩最好說話客氣點,大不了這份神識不要也罷,恐怕前輩要一輩子困在這裡吧,」雖然處於暴風驟雨中一般,但之前對方那不客氣的話語,登時讓王墨火冒三丈,強忍著壓力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沉聲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清冷女子必然與外面那只火鳥有所關聯,單單是那同樣的氣息,而且那不經意間露出的語氣,更是讓王墨篤定,
「你……你就不怕神識受損,修為永遠無法寸進,」清冷女子神色一滯,似乎有些吃驚王墨的決斷,
「這就不牢前輩操心了,只要前輩放晚輩離去,晚輩可以保證不動指環內寶物分毫,若是前輩不允的話,晚輩拼著修為受損,也要將外面那只火鳥擊殺,想來前輩也是存活不了多久吧,」既然對方那麼在意外面的火鳥,王墨倒是不介意拿來威脅對方,
「大膽,你敢威脅老娘,」清冷女子怒叱一聲,鳳眸圓睜,但卻是略有顧忌一般,沒有再動手,
只是其幻化的玲瓏有致的嬌軀,在一陣虛晃之後,變得更加迷離起來,
「威脅,算是吧,只要前輩放我離去,你我自然相安無事,」王墨不置可否道,
「哼,你當老娘是三歲小娃子,就這樣放你離去,你若出爾反爾,老娘不是虧大了,」清冷女子面色一陣變幻,卻是不復之前的清冷,反倒多了一份火辣,
「前輩若是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想來以前輩修為,也是不會相信什麼誓言保證的,」王墨沉著應對道,
心下卻是很清楚,對方之所以能這麼簡單就被他用言語鎮住,必然是因為數千年沒有跟人交流過,才會使得思緒不怎麼靈光,
縱然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這麼多年獨自一人在這種空間中存活,沒有被孤寂折磨瘋已算是繳天之幸了,
「哼,老娘等了數千年之久,才有人來到這裡,就這麼放你走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清冷女子冷哼一聲,鳳眸翻了白眼,令她之前的那副絕世形象大打折扣,她卻是渾然不在意,
「前輩有何事盡請說吧,只要不是為難在下,晚輩倒是可以答應,」王墨略一思索道,
既然此時雙方都執有對方弱點,兩權相宜下,王墨便打算先聽聽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又有何事要他去做,
他可不信,以對方現在這種形態,會沒事跟他在這裡嘮嗑,
「算你小子實相,只要你將外面的火鳳帶去天鳳玄宮,交給現任宮主,這指環內的寶物,除卻幾樣我天鳳玄宮的傳承秘術之外,其餘全數給你,」清冷女子說完,露出一副你小子賺了的模樣,
「前輩開玩笑吧,莫說晚輩身在魔域之中寸步難行,還要返身去往天鳳玄宮,這一來一回得多少年才可,」王墨聞言,登時驚聲道,
「咯咯,那就不是本聖能考慮的了,若是你不答應的話,老娘拼著無法恢復,使用秘術附著在你神識之中,到時你就會後悔此時答應是何等的好事,」清冷女子眼中劃過一抹狡黠,顯然並非如王墨所想一般,思維遲鈍,
「這……前輩是天鳳玄宮之人,你用的是玄鳳涅槃訣,」王墨腦海中靈光一閃,神識猛然一陣,驚呼出聲道,
他想起了一種傳說中的秘術,跟這清冷女子的狀態異常相似,若真是如此的話,對方真可能做到用秘術附著於自己的神識之中,
「小傢伙知道的倒是不少,我天鳳玄宮的秘術竟然能夠知曉,看來你還頗有來歷啊,」清冷女子略顯意外,上下打量了王墨神識一眼,
「好,此事晚輩答應了,只是現在晚輩身在魔域,而且修為不足以讓晚輩到達天鳳州,前輩需要多等些時日了,」王墨權衡再三道,
「這倒是無妨,不過你至少要在百年內趕到,不然……咯咯,你知道後果的,」清冷女子渾不在意,最後嬌笑一聲,似是威脅道,
「前輩且放心,晚輩答應下來,自然會做到,只是外面那火……火鳳,其火焰強度,不是晚輩能輕易碰觸之物,要如何將之帶走,」王墨略一猶豫道,
縱然他聽說過這種秘術的可怕,但也做不到知之甚詳,還是問清楚一點的好,
「咯咯,這你倒是可以放心,你出去之後自然就會明白,」清冷女子嬌笑一聲道,
「那就請前輩將空間打開,放晚輩出去吧,」王墨神識一陣道,
其話音一落,也不見清冷女子如何動作,其週身火焰大放,空間猛的虛晃起來,瞬息之間分崩離析,
就在空間分裂的瞬間,王墨神識猛的向外撤去,那清冷女子見狀,嬌聲一笑,化作一抹赤金流光,瞬息追了上來,
「呼哧,」
王墨甫一收回神識,便見一抹赤金色流光瞬息飛出,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便射入其額頭之中消失不見,
這抹流光的速度實在太快,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對方侵入額頭之中,
下意識的摸了一把額頭,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王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清楚的感覺到額頭中多了些什麼,
隱約中可聞那清冷女子的聲音道:「小傢伙,想跟老娘耍心眼你還嫩了點,記得百年之內將老娘送到天鳳玄宮,你應該不想嘗試那種滋味吧,」
不待王墨說話,那聲音便自行消失,連帶著那清冷女子也不再出現,
「小子,快說,可找到讓老娘恢復記憶的線索了,」見他醒來,火鳥頓時尖叫一聲,雙翅一撲稜便化作一抹流光落在王墨肩膀之上,
王墨心頭一驚,但卻沒有躲閃,任由她落在了自己的肩膀處,其額頭之上一抹赤金光華閃爍,那火鳥熾烈的火焰,竟然沒有傷到王墨分毫,
血衣在一旁本待出手,但卻被王墨止住,
在那光華亮起之際,火鳥登時露出一抹享受的樣子,巴掌大小的身子向王墨脖子裡靠了靠,似乎想要找一個舒適位置,
王墨心思一動,一把將之抓在手中,好似發洩一般,不待其說話將之狠狠按向指環,
詭異的是,那火鳥甫一接觸到指環,便化作了一團火焰沒入其中消失不見,而那指環上的鳳凰紋飾則變得更加明亮栩栩如生,
做完這些,王墨毫不客氣的將指環之中的許多寶物,全數轉移到自己的指環之中,只留有幾件特定的寶物,加上地上那幾件散發熾烈氣息的真寶,也放入這指環之中,
最後略一猶豫,帶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
「臭小子放我出來,老娘要宰了你,」指環之上驀地傳出那火鳥的尖叫,顯然對王墨的舉動異常不滿,
「哼,」王墨冷哼一聲,右手掐出一道玄奧的法訣,啪的一聲拍入指環之中,
那火鳥的聲音頓時不再出現,而那紅玉般的指環也隨之一點點消失,好似沒入了皮膚下一般,
四下裡掃視一番,目光最後落入那巨大的陣盤之上,王墨面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這些年來他沒有再受當初的禁制之苦,思來想去也只有那元魔海的巨鷹夫婦,最有可能幫他解除禁制,
卻不想,今日再次遭受禁制威脅,而且還是在神識之中,這讓王墨心下升起一股難言的戾氣,被人要挾的感覺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平復了一下心緒,從懷中摸出一個赤金鈴鐺,正是控制血衣的鎮魂鈴,
一咬舌尖,猛然噴出一道血箭,單手掐訣,隨即數道禁制光華裹挾著精血沒入鎮魂鈴之中,
繼而伸出左手,將鎮魂鈴向小拇指套去,其上光華一陣閃爍,鎮魂鈴便融入到了小拇指中,
「呼,」王墨感到一陣疲乏襲上腦海,趕忙取出兩顆靈石坐在陣盤之上恢復起來,
接連變故,使得他不管是心神還是真元,消耗都是異常劇烈,此時事情都已完畢,緊繃的心神鬆弛下來,才感到疲憊臨身,
這一休息,便是數個時辰,王墨才從恢復中醒來,
伸手輕輕拂過身下的陣盤,王墨眼中喜色閃爍,顯然對於這陣盤的威力異常滿意,
剛要伸手掐訣,將這陣盤收起,王墨面色陡然一變,一把將遠處角落裡站著發呆的陸青陽攝入到陣盤中,
血衣身形一晃,也是站在其身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呔,」
王墨猛然一聲爆喝,張口間吐出一道精血,迅疾沒入陣盤之中,雙手急速的舞動,道道光華禁制打入那五道圓環凹痕之中,
眨眼間,空氣中傳來一道嗡然震響,一道金色光華猛然閃現,將之保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