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一名中年修士戰戰兢兢道,
其餘幾人也是滿含畏懼的看著王墨,一副想要說話卻又不敢說的樣子,心底滿是後悔,沒事發生麼失心瘋,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結丹宗師的神上,
「此地你們可發現了什麼不對之處,」王墨隨意的掃了幾人一眼,淡淡問道,
「呃……」那中年人一愣,似是想不到他有此一問,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回前輩,我等修為淺薄,實在沒有什麼發現,」
其餘之人也是忙不迭的點頭,生怕王墨認為他們說謊一般,
修煉界就是這般,弱肉強食,若是王墨修為弱於他們,恐怕就如之前他們打算的一般殺人奪寶了,
面對這一聲冷哼,就能傷到他們的強者,只有盡可能的放低姿態,以此來祈求活命,
聞言,王墨也沒有再為難他們,便即轉身離去,但剛剛轉身之際,驀地眉頭皺起仰首向天望去:「呃,」
只見天際之上閃現出五道黑紅光華,龐大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散發開來,向這座莊園之中碾壓而來,
「無關之人盡快離去,否則殺無赦,」森寒的話語,毫不掩飾的向下方傳遞,仿似有人膽敢再停留,他們就會當場殺人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所有修士皆是快速離開,單單是那氣息,已經讓不少低階修士難以為繼,若是這五人真個下殺手,恐怕無一人存活,
場中也有那麼幾名結丹宗師,在看到那五人服飾之後,當即面色大變,齊齊架起遁光飛速離開了羅碭山,
那之前被王墨震傷的幾人,小心的看了王墨一眼,見他沒有注意自己等人,也是快速離開了此地,
目光掃過天際那明顯是結丹後期修士的五人,王墨眼中異色閃爍,身形一晃沒入一處昏暗的邊角,隨即左手一揮,夜魔隱衣加身,淡淡黑芒閃過,便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墨這邊剛剛消失,便有五道強橫的氣息瞬及橫掃而下,仔細的搜索起整個莊園來,
「哼,找死,」驀地,傳來一道冷哼,接著便見五人中躥出一道紅芒,裹挾著無盡血腥之氣,向莊園之中一處角落飛速落下,
「彭,」不待那人落到地面,那處角落的牆壁便被撞開一處豁口,猛地躥出一人,向莊園之物逃去,
「桀桀,」那血影怪笑一聲,便見其血影之中一陣翻滾,探出一道血光,瞬間便追上那人,
「啊,饒命,」血手甫一接觸到那人,好似遇到什麼異常恐怖的事情一般,發出陣陣慘嚎,不過只是叫出了一聲便戛然而止,
那血光一卷,將那人身上的儲物寶物一卷,連帶著將其內丹攝出,捲入血影之中,那血影發出得意的笑聲,便飛身入莊園之中,與其他四人匯合,
只見黑紅魔氣散去,現出其中五個形色各異的修士來,
其中兩名赤髮老者,長的一模一樣,滿臉凶相;另外兩人卻是一名魁梧扎髯大漢與一名英俊青年,剛才出手之人正是他,
而最後一人卻是一名穿著暴露的妖艷女子,只是其雙目開闔之間,不時閃現的道道寒芒,卻猶如毒蛇一般,令人望之不寒而慄,
「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那扎髯壯漢顯然是五人之首,掃視四人一眼道,
四人微微頷首,身形一展,便向四周疾馳而去,
壯漢四下裡掃視一番,眼神陰鷙露出道道寒芒,一身雄渾的氣息毫無顧忌的噴薄而出,好似在警告什麼一般,
這處原本因為眾多修士到來顯得熱鬧的莊園,因為他們五人的到來,再度寂靜下來,
一刻鐘之後,四道身形閃現,出現在壯漢身邊,
「呂師兄,那出手之人做的很乾淨,除卻能夠依稀感應到時結丹修士出手之外,我們別無發現,」那兩名長相一樣的老者,異口同聲道,
那名青年也是微微搖首表示沒有發現,
「呂師兄,出手之人恐怕是血道修士,不然一場爭鬥之後,不會沒有任何血跡留下,」最後那名艷婦道,
那壯漢微一點頭,面色陰沉的來回踱了幾步,狠聲道:「這次羅開烈一族被滅,血魔聖者震怒,要我等幾人全力徹查此事,一定要將羅開烈當年保留之物找到,諸位師弟妹有什麼手段最好不要保留,儘管使出來,不然血魔聖者的脾氣,諸位很清楚,」
聞言四人身軀齊齊一震,面露猶豫之色,
「呂師兄,你是知道的,我們兩兄弟向來對尋人這種秘術不在行,打打殺殺還可以,」那兩名面貌相同的老者,如破鑼般的聲音如此說道,
壯漢聞言眼神掃過兩人沒有言語,繼而看向那青年道:「韓玉華師弟,為兄可是聽聞,你當年曾發現一處秘府,得到過一種秘術,可否施展來瞧瞧,」
那兩名老者與艷婦,目露詫異的看向青年,
那青年聞言,面色當即一變,許是想不到呂師兄會將此事提及,不由辯解道:「呂師兄明鑒,雖然小弟確實得到過那秘術,但卻從未精練過,貿然施展的話,恐怕有損修為,」
「哼,韓師弟,你當真要為兄點明不成,」呂師兄冷哼一聲,語氣森然道,
「這……」韓玉華面頰一抽,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最後狠狠一咬牙道:「好,既然呂師兄吩咐了,小弟照辦就是,」
呂師兄滿意的點點頭,與其餘三人走到一旁,示意韓玉華可以施展秘法,
韓玉華略一猶豫,見四人正盯著他,便即左手一翻,手上多處三個散發漆黑光芒的陣盤,隨即一點陣盤自動落向地上,
接著再度取出一個玉瓶,放在三個陣盤之中,
做完這些,韓玉華雙手掐訣,迅疾一道道法訣打入玉瓶之中,玉瓶瞬及發出道灰色光,繼而閃現出一股吸力,
隨即一點那三個陣盤,便見陣盤之上光華大放,那玉瓶在陣盤的加持之下,吸力瞬間增大,
看到如此一幕,韓玉華驀地一咬舌尖,猛地噴出一道黑茫茫的精血,向玉瓶之中噴灑而去,並雙手停的將魔氣注入其中,
「嗡,」
有了他的魔氣再度加持,那玉瓶之中的吸力猛地再度增強數倍,隨即便見天地間的元氣好似都被攪動一般,迅疾向此處匯聚而來,
隨著時間推移,原本空曠的場地,竟是瀰漫起肉眼可見的濃郁元氣來,
那呂師兄四人看到如此一幕,登時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疾,」一刻鐘過去之後,韓玉華滿面漲紅,汗滴不斷滑落,驀地口中一聲大喝,
便見那玉瓶之中的吸力陡然一頓,輕微顫抖起來,韓玉華顧不得疲憊,趕忙將玉瓶一把抓在手中,再度強提法力,向內裡灌注而去,
便見那玉瓶之中緩緩飄出一道血色絲線,向西北延伸而去,
「呂師兄,如此可以了吧,」韓玉華有氣無力的向呂師兄道,並將手中的玉瓶遞給對方,
「呵呵,果然是了不得的秘術,韓師弟受累了,」呂師兄微微一笑,滿意的將玉瓶接在手中,
見他將玉瓶結果,韓玉華舒了一口氣,手腕翻轉間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顆血色丹藥,仰首便吞服了下去,才將一身略顯紊亂的氣息穩定下來,
「好了,有了這東西,我們就可以找到那出手之人,完成血魔大人的任務,到時少不了諸位師弟妹的賞賜,」呂師兄面色一整,向四人道,
四人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露出一抹喜意,顯然對任務即將完成,也是非常興奮,
五人收拾妥當,便沒有再停留,齊齊架起遁光,沿著玉瓶中那灰色絲線的指引向西北而去,
在五人走後,庭院中一處角落黑芒微微閃爍,現出王墨的身形來,
看著五人離去的方向,王墨眼中異色閃過,略一遲疑,便在下方向西北疾馳而去,週身黑芒閃爍,不多時便離開這處慌敗的莊園,
……
金豐城城主之中,此時的氣氛,顯得異常凝重,一眾僕役行走之間,也是沉默不語,即便是遇到,也是互相打個眼色,匆匆離開,
在城主府後院,金家議事大廳之中,正有數人在商議著什麼,
只見上首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名渾身滾金長袍的魁梧老者,其雙目開闔之間,不經意便有一道銳利的金芒閃現,此人正是金豐城城主金正陽,
「羅家被滅一事,已經鬧的沸沸揚揚,肯定會引來血魔宗之人,你們認為該怎麼辦,」金正陽沉聲向在座兩人問道,
「大哥,此事又不是我們金家做的,要知道,羅家可是我們親家,我們怎會做出此等事,」其中一名馬臉老者道,此人乃是金正陽堂弟金華陽,
「是啊,大哥,他血魔宗再霸道,也不能無端來我金豐城鬧事吧,怎麼說,我們金豐城也屬於魔妖宗屬地,難道他們不怕引起兩宗之戰嗎,」另一名中年修士道,他是金正陽的親兄弟金木陽,
「你們太小視血魔宗的霸道了,莫說魔妖宗不會為了我金豐城與血魔宗交戰,就算會為此交戰,血魔宗也定然會找上門來,羅開烈當年為血魔宗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他這一被滅族,卻是落了血魔宗的面子,你們認為血魔宗會善罷甘休嗎,」金正陽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聽完他的話,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大哥,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