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茬,一晃三年而過,又是一年中隆冬時節到來!
夏京城,城東平民區一處小院之中,王墨閉關之處,緊閉月餘的房門,戛然打開。
只見推門而出的王墨,剛毅的面龐並不出眾,卻獨有一番韻味,好似普通人一般,雖然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但卻絲毫沒有洩露。
要說最大的變化,莫過於土豆這只裂金鷹了,在兩年半前,通過王墨不間斷的餵食,土豆便經歷了第一次蛻變,一雙鐵爪開金裂石不在話下,就算對上煉氣三重修士,也是不落下風。
見其有了自保之力,王墨便將它帶到夏京城外,想要將其放生,但卻被土豆尋回,之後,接連數次,不管王墨將其送出多遠,它都能在不久之後飛回。
無法之下,為了它的安全,王墨只得將其依舊帶在身邊,畢竟土豆多次飛行在夏京上空,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不是它初始之時便跟隨自己,頗通人性,恐怕早已被人射落。
而在一月前,土豆再次發生了蛻變,王墨感到它此次變化動靜必然不小,便將其帶往夏京千里之外的一處小山之中。
在那次突破中,土豆的身軀足足長大了數倍,一身灰色羽毛更是褪去,變成了如今略顯金色的華麗羽毛。
最讓王墨感到驚奇的便是,突破之後的土豆,竟能夠口吐閃電,雖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在尋找了幾處盜匪巢穴實驗之後,王墨發現,煉氣下層修士,卻觸之必死。
而其雙爪力量之大,便是普通的煉氣四重修士,也是難以抵擋。
對此,王墨便猜測,這些年間不間斷餵食元核,土豆必然是進階到了三品巔峰或者四品妖獸的行列。
而其之所以從金風雙屬性妖獸,變異成為金風雷三屬性,很可能與它還在卵中之時,被他雷系真氣灌注,吸納真氣之後,發生了先天變異。
畢竟,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是頗為神奇,土豆這資質本就不弱的妖獸,發生點變異也是說的過去的,王墨不知道的是,他自身因為修為局限,眼界局限,這隻金鷹身上,所發生的變化,卻是遠不止於此。
雖然如此,但王墨依然是要將其送走,但土豆此次突破變異之後,卻更具有靈性,在王墨表示,要將其送走的意思之後,竟是頗為人性化的賴在地上不走。
看著地上眼紅不已的土豆,王墨心下明瞭,在突破之後心智大增的土豆,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無法之下,王墨只得做出一個兩全其美之法:土豆每月在外居住,畢竟它是飛禽,若是長此以往,猶如家禽一般被自己圈養,那便會失去它身為空中王者的驕傲。
所以,王墨便在離夏京不遠的一處山脈之中,為其搭建了一處隱秘巢穴,並答應它,自己有時間會來看它,亦或是在它想自己之時,可以在夜間飛入夏京尋找自己。
畢竟,現在的土豆,全速飛行之下,就連王墨也是追之不及,除非不惜真氣,御劍飛行,以這樣的速度而言,加之有夜色的掩護,往來夏京,必然安全無疑。
這也是王墨為了土豆將來著想,雖然這樣可能在土豆野性恢復之後,使得自己徹底失去這樣一個強力妖寵,但想到土豆是自己看著破殼而出,也可以說是在自己的幫助之下孵化而出。
有這樣的情節在其中,王墨實在不願意看著土豆從天空王者,最後被自己生生束縛成土雞!
在這三年中,一心修養的王墨,卻是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何種變化。
三年來,鑄煉堂之人搜遍了夏京城外方圓數千里的範圍,絲毫沒有找到堂主李霸天之子,李風雨的蹤跡,使得李霸天在這些年中的脾氣,愈發暴躁易怒,而對鑄煉堂當年一行人出手的勢力,也是再也沒有出現。
之後,更有天武郡郡守武東風向夏京求援,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在其管之下,有兩大主城家族被人滅門。
此事,一時風頭無兩,竟是有蓋過鑄煉堂一事,但之後隨著事情調查沒有絲毫進展,便隨之不了了之。
引得所有人矚目的便是,三年前鑄煉堂與化雲閣之戰,據傳化雲閣之人到鑄煉堂旗下商舖,做下殺人奪寶之事,而後事情敗露,鑄煉堂之主李霸天親率六大築基修士,前往化雲閣!
有諸多好事者,前往觀看經過,雖說是遠遠觀望,但鑄煉堂七大築基尊者的威勢,真可謂是遮天蔽日,雖然化雲閣之人多有解釋,但李霸天絲毫不予理會,直接命人開戰。
那一戰,據說殺的化雲閣天武山,漫山遍野皆是變成紅色,只有少數人得以逃脫,不過,在失去大部分強者之後,這些人恐怕再也不能有所作為。
而值得玩味的便是,帝國皇族夏家的態度,竟然對此不聞不問,讓眾人詫異不已,待得在事後傳出,鑄煉堂將覆滅化雲閣所得,全數交予夏家之時,眾人才明白,更使得眾人心寒,皇族寡情如斯!
鑄煉堂經此一戰,也再次揚威。向世人展示了它強悍武力,在其中最引人矚目的莫過於,李霸天在那一戰所展現的實力,築基後期巔峰修為,淋漓盡致的讓世人感歎他的霸氣!
自此,之前對於鑄煉堂的些許小看消息,皆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京作為帝都,商業街道比比皆是,而最顯眼的除了皇宮之外,便數六大勢力的總部住宅所在。
此時,在夏京城最豪華的商業街道中心,一處數十層高達百米的頂樓包廂之中,夏瓊涯俊美的臉龐,正略帶懊惱之色,獨自一人喝著酒水,雙眼略顯無神的掃視過窗外。
這裡並不是他經常來的地方,作為皇族子弟,當今聖上之子,而華陽商行更是夏家產業,這裡自然會留有他的一處私人包廂。
而這裡是除了皇宮之中,整個夏京最高的地方,從這裡雖說不能看遍整個夏京,但也能夠遙望小半個夏京。
自從三年前遇上那人,並失去對方行跡之後,夏瓊涯便成為了這裡的常客,為此,還不惜得罪了本是這處包廂的主人,他的二弟夏無涯。
因為,他記得那人離去之時,便是向西城而去。
想到此處,夏瓊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之色,身在帝王家,諸事多由不得自己,而自己雖然是大皇子,但卻從未有過稱帝之心,加之自幼喪母,在朝廷之中可謂是最無勢的一個,只有一身超人的天賦,最值得人稱道。
若非如此,恐怕也不會,以不到三十之齡,便達到如今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真正的強者之列,築基之境。
雖然,夏瓊涯一向表示毫無爭鬥之心,但就算如此,他的那些弟弟,也是時刻警惕於他,他的天賦太過駭人,自幼聰明,深得當今皇帝夏明源喜愛,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對於心中那人,夏瓊涯倒不是真對其有了什麼不良想法,蓋兩人初見之時,夏瓊涯便從對方眼中,看出與他相同的氣息。
那是從骨子裡所發出的孤寂氣息,雖然夏瓊涯一向表現的頗為跳脫,而那人卻猶如死水一般,但夏瓊涯依然一眼,便覺得與自身相同。
畢竟,一個人就算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掩飾自己的雙眼,而雙眼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自從第一眼看到對方之時,夏瓊涯便肯定對方與自己同樣孤寂,多年來,一直壓抑自身,卻無處訴說的話語,在當時便衝擊著他封鎖的心靈,想要告知對方,以解自己多年來的孤寂之苦。
這也是夏瓊涯接連糾纏對方的原因,但卻不知為何,三年來那人卻杳無音訊。世間緣分,就是如此奇妙!
這三年中,夏瓊涯可謂是逛遍了夏京的大街小巷,卻絲毫找不到對方蹤跡,第一次,夏瓊涯心中懊惱,他怎麼不像那些弟弟一般,籠絡一大批手下,這樣便可以更仔細的尋找那人,而不像現在這般,他一人獨自尋找。
「好在,還有那兩人在!」夏瓊涯抿了一口酒,雙眼略有失神,好似微醉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叩門之聲,打斷了夏瓊涯的回憶。
夏瓊涯眉頭微皺,他早已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若是熟人,自然不用敲門,而此時,本就心情不爽的夏瓊涯被人打擾,當即壓抑著不爽,不悅道:「進來!」
「殿下!」來人顯得頗為緊張,有些不知所措的跪倒在地問安道。
「何事?」
「您的兩位朋友,被」那名中年男子像是想到什麼事情,竟是說不下去。
「嗯?」夏瓊涯眼角一抽,當即回過神來,急聲道:「可是兩位姑娘!」
「是是是!」中年人趕忙道。
「她們在哪?速速道來!」聽到真如自己所想,夏瓊涯當即慌了神色,不安道。渾然不覺,煉氣後層巔峰的修為,砰然爆發,將對面男子壓的直冒冷汗。
「她們被二皇子殿下攔住,在樓下!」中年男子只覺身上一沉,猶如巨石壓頂一般,雖然難受無比,但仍是快速說完,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自己的下場堪憂!
說完,這人便覺身上一輕,抬頭看去時,卻不見了夏瓊涯的蹤跡,這才一下癱倒在地,呼呼直喘粗氣,顯然在剛才夏瓊涯氣勢爆發之中氣力耗盡。
不提這人如何驚駭夏瓊涯修為駭人,此時他卻急忙穿過樓道,向一處升降籃行去。
這升降籃是華陽酒樓為了上下方便,特意找能工巧匠所製,往來於上下百米,頗為方便。
夏瓊涯看著落下去的升降籃,情急之下,顧不得其他,直接向下一躍而去。
身形躍起間,一身濃郁的亮金色元氣勃然爆發,接連點向牆壁處。
看情形,夏瓊涯竟是為了那兩人安危,直接從百米高處跳下,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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