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逆行仙途

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應對之法 文 / 暮雨塵埃

    武池城中心一處商業街道,有一處池陽酒樓,屬於池家產業,這處酒樓之中裝修豪華,內裡奢侈至極,盡顯池家在此城之中的強勢。

    按說,在這武池城中,池家向來是一貫跋扈,而此時在一間頂級包廂之中,池家此代最傑出的弟子池炎烈,卻是另一番光景。

    只見池炎烈一副愁眉不展,面帶難色的向在座的幾個年輕人舉杯敬酒,道:「任兄、畢兄、練兄、水師妹,今天略備薄酒為各位踐行,還望諸位不要怪罪池某招待不周!」

    說完,池炎烈便率先一飲而盡,只是那眉頭皺的更緊。

    在座幾人都是化雲閣幾大勢力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聰慧如他們自然看的出池炎烈強顏歡笑樣子。

    畢水天等人互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只是不知道池炎烈為何突然讓他們離開,雖然心下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但也不能就此離開,若是對方真的有難以應付的事情,他們此番出手,說不定正好讓池家倒向自家一方。

    任東昇與池炎烈素來交好,當下便將手中酒杯放下,面向幾人:「池大哥,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必是有什麼事情,若是當小弟是兄弟,說來聽聽。」

    「是啊,池兄何故如此?何不說來與大家一聽?」畢水天一聽此言,當即道。

    「是啊,說來聽聽,自家兄弟無需客氣!」

    其他兩人自然不會讓他們佔了先機,畢竟此行的目的還著落在池炎烈的身上,若是能夠為他解決些許難處,說不定他們的事情也是會解決的。

    池炎烈見眾人接連發問,緊皺的眉頭略有鬆緩,略作歎息一陣沉吟,便娓娓道來:「不瞞眾師兄弟,我池家近日來,接連失蹤的數十弟子」

    這池炎烈不愧是池家青年才俊,這口才也是相當之好,一會功夫便將事情始末講了個清楚。

    「竟有此等事?」任東昇也是不笨,自然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意思,雖然池炎烈話語之中有幾處細微漏洞,但此時卻是急需池家幫助之時,卻是不能失了面上的意思的。

    見其他幾人皆是皺眉思量不已,心下冷哼一聲,都不是省油的燈,面上卻是正色道:「池大哥,你與我自小相熟,不是兄弟生死兄弟,你的事便是小弟事,此事,我任家斷不會做事不理的!」

    其他幾人見任東昇首先表態,當下暗罵一聲,也是急忙表示願意幫忙。

    池炎烈面上自然是露出大喜之色,連連舉杯道謝,場面也是再次熱鬧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池炎烈自行離開,而任東昇等人皆是住在這池陽酒樓之中,送走了池炎烈,便各回了各自小院之中,尋了自家此來的隨行人員商議去了。

    這化雲閣中雖然任家失勢,但底蘊卻是在那裡,作為宗門實力中流砥柱的煉氣後層修士,卻是較之其他三方多出了數人,只是抵不過他們聯合擠兌罷了。

    但看此行,跟隨任東昇來的便有四位煉氣後層修士,而其他三方皆是兩人,便可看出一二了。

    只見任東昇回到房中落座,便對其中早就等候的四名中年人拱手說道:「此番恐怕要麻煩四位族叔出手了!」

    這四人之中一名面容狹長的中年人道:「少族長,可是有了什麼變故?」

    這四人便是任東昇此行最大的依仗,煉氣七重、八重修為,足以應付築基之下的一切事宜!

    而說話這人雖然只是煉氣七重,但卻是族中有名的智者——任從言,其他三人也是看向任東昇,顯然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東昇也不隱瞞,當下便將此番酒宴之中的事情,詳細解說了一番。

    只見其中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說道:「少族長,這有何難,他池家人手不夠,我們給他出力便是,到時還怕那人跑了不成?」

    任從言一聽這人說話,眉頭一皺道:「叢山,不得咋呼!」

    這任從山便是魁梧漢子的名字,向來好武成癡,雖然是四人之中戰力最強,只差一步便可邁入煉氣後層巔峰九重境,但卻向來害怕自己的親哥哥任從言,此時見他面露不悅,當即縮了縮脖子,不再多言。

    任東昇見了,當即微微搖頭,暗歎一物降一物,對任從言道:「族叔,可是有了良策?」

    任從言聽其所說,當即搖頭道:「良策倒是談不上,從那池炎烈所言,我們便可得知,對方很可能是煉氣中層修士,畢竟失蹤的弟子皆是煉氣下層修士,還有一名煉氣四重修為!」

    見屋中四人接連點頭,任從言接著道:「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這池家老鬼池英烈可,是築基初期的強者,那人前來尋仇,必然不會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依然來了,這說明什麼?」

    聽到他所言,幾人皆是面露思索之色,只有任從山大咧咧道:「這有什麼,自然是不怕那老鬼而已!」

    這任從山雖然平素有些大大咧咧,但他說完之後,看眾人眼神皆是望向自己,略作尋思,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只聽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築基尊者?」

    無人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之色,面色齊齊一變。

    任東昇面色驟然一緊,一字一頓道:「族叔,不可能吧?我聽池炎烈所說前來尋仇者,不過是一年輕人罷了,怎麼會是築基修士?」

    聽其所言,任從言當即一聲冷笑:「嘿,少族長,你還是太年輕了!」

    任東昇對此卻是不以為意,知道任從言還有下文。

    果然,這任從言見任東昇並沒有因為自己說他年輕,便發怒,當下面露欣慰之色,暗道任家後繼有人,口中卻道:「少族長,你可聽說過三年前天蕩山濟陽城之事?」

    任東昇頷首,略作思索:「族叔可是說的那場宗師遺寶之說?」

    見他們三人皆是面露疑惑之色,任從言心下暗歎,也只有自己關心這些俗事,才使得修為進度減緩:「不錯,這卓、池兩家在天武郡做下如此大事,怎麼瞞得過我化雲閣?」

    說道這裡,任從言喝了一口茶水,接著道:「當時恰值宗主他老人家身死之際,雖然宗門大亂,但情報機構卻還在我任家手中,當時我整理信息之時,便發現那件事卻是發生在宗主身死之後的一月之內!」

    對此,任從山不解道:「大哥,這也只是湊巧罷了,難道那小子還能是殺害宗主的兇手不成?」

    這話說出來,不止他自己不信,就連其他幾人也是面露不信之色。

    畢竟,宗主大人可是築基巔峰的強者,說是半步結丹也是不為過的,若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們此時哪需要來理會池家這樣的家族。

    任從言聽了自己弟弟的話,當下便是被嗆的一陣咳嗽,心下連,罵真是夠憨的,緩了一會道:「他當然不可能是殺害宗主的兇手,不說他當時被卓、池兩家老鬼追殺入天蕩山,生死不知,就看他的年齡,就算他從娘胎裡練起,恐怕也不可能是宗主的對手!」

    任東昇四人,聽了他此言,面露不解之色,他們實在不明白任從言說出此話是何意。

    只聽任從言話鋒一轉:「據說,那少年逃走之後,卓、池兩家接連派人追入天蕩山搜索,直到半年後才將人撤回,對外還封鎖消息稱其已經身死,但能夠在兩名築基尊者手下逃走之人,會是那麼容易死的嗎?」

    任東昇面露了然:「族叔的意思是說,此番池家弟子失蹤之事,就是那名年輕人所為?」

    任從言聽了任東昇的話語,當即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神色道:「少族長所言不差,我料定那尋仇之人必然是那名少年人!」

    「只是,那名少年三年前還被兩名築基修士追殺,重傷狼狽而逃,這才短短幾年便有了抵擋築基修士的修為不成?」任東昇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也由不得他不相信,畢竟當初他無意中得知此事之時,心下雖然感歎那年輕人的天賦之高,但也無法相信一名十**歲的年輕人,能夠在三年後有了對抗築基修士的實力。

    若是他知道,此時的王墨滿打滿算也只有十七歲的話,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任東昇見其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當即壓低聲音道:「若是加上宗師遺寶呢?」

    這話一出,才真正的將其他四人給震在當場,只見四人先是面露驚駭之色,齊齊一愣之後,眼中便露出了濃濃的貪慾。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將那人拿下,說不定可以為此少去數十年之功,更早的步入築基之境。

    那可是宗師遺寶啊,結丹之境的強者所留,有誰不想要呢?

    任東昇仿似發現什麼似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道:「可也不能就此斷定那人,一定就是那少年人啊?就算是他,這」

    任從言微微擺手道:「我知道少族長的意思,你可能不知道,那少年在失蹤半年之後,那濟陽城去了一位大人物!」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