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珠兒唯唯諾諾的應著。
聽到這裡,站在一旁的知荷終於鬆了口氣,看來朱小葵真的吉人自有天相!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本宮想靜一靜。」李金雲揉了揉太陽穴。
「是,奴婢告退。」珠兒和知荷後退兩步,離開了正殿。
到底是想害皇上?難不成是爹爹?不,不會的!李金雲想到這裡,嚇出一身冷汗。看來對付朱小葵事小,等她回宮有的是機會整治她!現如今要弄清楚,誰對皇上不利才是頭等大事!
看來,自己要立刻去丞相府探一探父親的口風了!若不是父親所為,還有個可以商議之人;若是父親所為,也好趁此機會勸解父親回頭。在未闖出大禍之前,扼殺掉他大逆不道的想法!
「珠兒,擺駕丞相府!」李金雲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是。」珠兒應著,走了進來。
當唐惠聽到自己人帶來的消息後,和李金雲的反應是一樣的。
「什麼!失敗了!」唐惠站起身來,盯著自己的下屬,惱怒異常。
「當時出現了一個帶著六支袖箭的奇怪少年,救了皇上和朱小葵。屬下無能。請教主恕罪!」他低頭拱手。
唐惠一聽朱小葵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本教主何時讓你們動朱小葵了?」
「教主,屬下並未對朱姑娘下手,請教主明鑒!」那名下屬立即跪下了。
「老師,是不是丁香做的?」略一沉吟,唐惠懷疑的眼眸看向丁奉。
「香兒一直待在皇宮未曾出來過。相信並非她所為。」丁奉搖了搖頭。
「哥,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護著她?」丁香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她從涼玉那裡出來後,想找朱小葵算賬的,才知道她去了唐恬的泰和殿。她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洩,見唐惠對朱小葵這樣,更加生氣,妒意更盛。
「香兒,怎麼和太子說話的?」丁奉呵斥著,生怕惹怒了唐惠。
「這麼說,是你做的手腳了?」唐惠一臉陰沉冷峻。
「不是我!皇后娘娘對朱小葵恨之入骨,自然是她!」丁香在皇宮內,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
「最好不是你。朱小葵是命中注定的帝王燕,關係著本教主能否登基為王。本教主不允許她受到傷害!」唐惠手心裡都是汗,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朱小葵燦爛的笑臉。
丁香打翻了醋罈子,搖晃著丁奉的手說:「爹,你看哥多迷信哪!哪有什麼帝王燕!只要我們了結了狗皇帝的性命,大好江山不就唾手可得了嗎?」
「閉嘴!」丁奉教訓完丁香,拱手對唐惠說:「太子息怒,香兒不懂事,望太子不要怪罪。」
「老師多慮了。其實香兒就是本教主的妹妹,這樣和大哥說話也屬正常。」唐惠平靜無波的說。
唐惠異常的表現,讓丁香和丁奉有些無措。
「香兒你也去選秀女了吧?」唐惠突然說,嚇了丁香一跳。
「我,我本來想去的,被朱小葵給迷暈了!她那麼有心計,你還護著她呢!」丁香鼓足勇氣,憤憤然的說。
「想不到,她也有有心眼的時候。」唐惠竟然笑了。
「哥,你、、、、、、」丁香幾乎沒見過唐惠的笑容。他居然為了她,笑了。
「總之,我不許你再動朱小葵。」突然,唐惠收斂了笑容,一臉寒意的盯著丁香。
「哥,你太相信她了!為何她有機會下手,卻不殺狗皇帝?」丁香不顧一切的說。
「本教主會再派人去刺殺他,我倒要看看朱小葵會怎麼做。」唐惠看著遠方,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丁香一臉恨意,銀牙暗咬。如果自己的皇后寶座,被這只所謂的帝王燕給佔了,她豈能甘心?這次你死裡逃生,算你命大!本姑娘就不信,你次次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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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老闆態度強硬的說完要麼還馬,要麼還錢後,那七八個夥計就把朱小葵和唐毅團團圍住了。朱小葵見狀,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後背涼颼颼的。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唐毅發話了:「老闆,若我們想吞掉你的馬,大可以騎著遠走高飛,何必多此一舉跑來找你呢?」
「哼,你說得倒有幾分道理。但是現在我的馬確實是被你們弄丟了,你們不賠償,我豈能罷休?夥計們,給我打!」馬場老闆吆喝著,要動手了。
朱小葵見狀,冒了一頭冷汗,她滿臉堆著乾笑,軟言細語的說:「停停停,老闆,你何必動怒呢?有話好說嘛!」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可不能傻乎乎的被人給卸了!
「怎麼,願意賠錢了?」馬場老闆橫她一眼。
「嘿嘿,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倆都是丞相府的人!是丞相讓我們買馬的,沒想到馬沒買成,還惹您不高興了!不過您放心,丞相有的是銀子!怎麼可能賠不起呢?只怕——」朱小葵故意拖著長音不把話說完。
馬場老闆挑著眉毛問:「只怕什麼?」
朱小葵故意擺出一臉有人撐腰的表情,驕傲的說:「只怕老闆你不敢得罪我們相爺吧!你不敢向他要銀子吧?」
「哼,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如果你們真是他的人,他是丞相又如何,賠我銀子,理所當然!不過,你當我蠢得不知道這是激將法嗎?去丞相府可以,得帶著你們倆!」
「這、、、、、、」朱小葵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家識破了,本來以為抬出丞相的名號,會被放了,而且還能賴到丞相的頭上。這下,到了丞相府,還能有啥好果子吃?
就在朱小葵萬分為難的時候,沒想到唐毅卻一口答應了:「好!就這麼辦!」
「嚴、公、公!」朱小葵見唐毅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低聲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擠眉弄眼的樣子讓唐毅差點笑了。
「放心,沒事的。」唐毅小聲的對朱小葵說。
朱小葵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一個太監。
「那走吧!」馬場老闆像押送犯人似的,盯著朱小葵和唐毅。
朱小葵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了。
一路無話,很快馬場老闆帶著朱小葵和唐毅來到了李恆江的丞相府。只見門口有兩個家丁百無聊賴的站著。
「麻煩你去通報相爺,就說寶祥馬場的老闆,帶著相府的人求見相爺。」馬場老闆出手闊綽,給看門的家丁一人一兩銀子。
這兩個家丁一臉欣喜,其中一個點頭哈腰的陪著,另一個點點頭,便樂顛顛兒地向院內跑去。
「老爺,外面有個賣馬的求見。」
「不見,不見!本相又不缺馬!」李恆江正眉頭緊鎖,有苦難言,不免十分煩躁!
自從唐宇告訴他事情的緣由後,他這一肚子惱怒無處宣洩,卻又只能乖乖的把銀子付了!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也難言。
「可是他說是咱們府內的人帶他來的。」那個家丁又說。
「府內之人?你可識得?」李恆江懷疑的說。
「不識得。也許他們是新來的,所以小的不認識吧。」
「爹,會不會、、、、、、」剛到丞相府不久的皇后娘娘李金雲,附到李恆江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讓他們進來吧。」這事有蹊蹺,莫非如女兒所料?還是見機行事吧。
「是。」那個家丁說完,不一會兒領來五個人。
李恆江一看,左邊一人手執折扇,器宇不凡,貴氣天生,自有一股尊貴無比的氣質,不是皇帝唐毅又是何人?
皇后娘娘李金雲定眸一看,皇上身邊女扮男裝的可不就是朱小葵嗎?
「哎,相爺,我和小葵弄丟了人家的馬,人家找上門來了。」唐毅生怕李恆江和李金雲跪下參拜,趕緊先說話。
「啊,這、、、、、、」李恆江一看,唐毅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這不是皇后娘娘嗎?參見皇后娘娘!」唐毅還扯了扯朱小葵,示意她施禮。
「參見皇后娘娘。」朱小葵惴惴不安的參拜。
「平,平身。」李金雲也明白,唐毅不想暴露身份,慌亂中讓他們起身。
「參見皇后娘娘,參見丞相。正如您這位家丁所言,他們弄丟了草民的馬。草民想,丞相貴為當今國丈,定會為草民做主吧。」馬場老闆倒毫不怯場,大大方方的說。
「這是自然。老夫管教不嚴,出了亂子,定當負責。多少銀子,本相賠你就是。」李恆江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相爺不愧為當今國丈,說話就是痛快!小五,把賬單拿給相爺過目。」馬場老闆豎起大拇指。
「是,老爺。」叫小五的把單子遞給了李恆江。
李恆江接過來,愣了:「五、五萬兩?」
「是啊,這可是罕見的寶馬良駒!若非看在相爺的份上,這個價是不會賣的!草民已經為丞相您打折扣了。」馬場老闆點點頭,一副賠本大甩賣的樣子。
李恆江額頭上冒出了汗,看了看悠然自得的唐毅,只好無奈的說:「好,本相賠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