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
「忠哲,朱小魁應該是個女子。」在回端王府的路上,唐端突然說。
「屬下也察覺了。在我朝,女子是不能做廚師的,否則依律當斬。可是她、、、、、、」徐忠哲疑惑著,沒有說下去。
「說下去。」唐端騎在一匹俊挺的白馬上,望了望遠方,只見繁星點點,很像某人明亮的眼眸。
「她為什麼甘願冒著殺頭的危險,在聖香樓做廚師呢?聖香樓可是北赫朝中,皇上唯一會去的酒樓。莫非她是個敵國細作?」徐忠哲分析著。
「在獲得真相前,不要妄自亂說。這會牽連一大批人的。只是,本王總感覺與她似曾相識。」唐端有一絲迷惑,想想點事情,頭就有些疼起來。這個奇怪的廚娘,為何見到自己那麼激動?難道只是單純的被自己俊美的外表所迷住嗎?
「王爺,你、、、、、、」難道自家王爺已經記起來了嗎?
「怎麼了?忠哲,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本王?」唐端敏銳的捕捉到徐忠哲臉上細微的變化。
「沒有,王爺。屬下只是也覺得她似曾相識。」徐忠哲低下頭,眼睛盯著馬韁繩,不敢四處張望。
「哦?忠哲,包裹,那個包裹呢?」唐端想起什麼似的,急切的問。
「在您的書房中。怎麼了,王爺?」徐忠哲面對王爺急切的表情,有些驚訝和不解。一向面無表情,以冷酷出名的六王爺,今天的表情怎麼那麼豐富呢?
「快回王府!」唐端快馬加鞭,急速前行。
「是!駕!」徐忠哲答應著,然後也朝馬臀上抽了一鞭子,那匹棗紅色的馬吃痛「灰灰」的叫著飛奔起來。
「王爺,你回來了。臣妾親自熬了一些銀耳蓮子羹,你要不要喝點?」端王妃美珊著一身大紅色繡花長袍,畫著濃艷的妝容,雖然美艷動人,但是總顯得有些個俗氣。
唐端不耐的下馬,將馬韁繩交給府中的小廝,這才看她一眼:「本王吃過了,現在有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說完,便大踏步的朝書房走去。
「王爺,王爺!」美珊不甘心的喊了幾句,見他英挺的背影沒有絲毫的停頓,心裡頓感失落。
「王妃,王爺大概有急事需要處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美珊的貼身丫鬟春芽忙寬慰說。
「你知道什麼!王爺雖然得了失魂症,仍然對本王妃不感興趣。他的心裡還是有那個賤女人!」美珊美目一寒,推了春芽一把。
「怎麼會呢?王爺既然得了失魂症,自然不會記得了!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春芽暗暗的咬了咬牙,又走近些。
「你是在嘲笑本王妃還比不上一個死了的女人嗎?」美珊眼光惡毒,犀利的看向春芽。
「奴婢不敢!奴婢的意思是說,王妃你穩坐正王妃寶座,無人可以動搖你的地位!現如今,雁夫人一死,府中只有你一人獨大!而且現在你又有了王爺的血脈,何愁王爺不對您青睞有加呢?」春芽看了看美珊的肚子,笑呵呵的說。
「就你嘴巴甜!等小王爺一誕生,本王妃就不信,王爺還能對我冷冰冰的。」美珊的臉馬上笑意濃濃的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春芽吐了口氣,心知這個女人變臉猶如變天,自己只得小心應對了。
書房中。
「果然是她。」唐端從包裹裡掏出幾張照片,全是朱小葵與法國人的合影。
「怪不得屬下也覺得眼熟。她和幾個奇怪的人一起的圖畫,不知道是誰繪製的。」徐忠哲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原來,真的有那麼相像的人。
「那麼,她一定在戰場上見過本王了。怪不得她見到本王那麼激動!她應該知道本王的事情。也許她可以幫助本王治好失魂症!」唐端有些激動。
「王爺,那個朱小魁不一定是這張圖上的奇怪衣著的女子。說不定朱小魁真是個男子,只不過男生女相罷了。」這張照片上朱小葵穿著吊帶衫和牛仔短褲,是北赫朝不曾見過的裝束。
「不管是不是,本王要他來王府做廚師。」唐端重新看了看那些照片,堅定的說。
「王爺,也許,也許他是敵國細作。您這麼做,太危險了。」顯然徐忠哲不想讓自己的王爺與朱小葵再有接觸。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束本王了?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圖畫上的女子,亦或他是個男子,更或他是奸細,本王要他來做廚師,你聽不懂嗎?」即使她不是畫上的女子,他與這個女子那麼相像,應該也有關聯!
「是,屬下遵命!」徐忠哲答應著,心想王府裡又要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