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的意思是虎王想叛變?」皇上緊蹙著劍眉,盯著麗常在問道。
麗常在聽到皇上這樣說,心中暗喜,心想著,「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自己就只是隨便一說,皇上也能想到叛變哪兒去,看來任何一個君王的猜忌心和危機感是時時都存在的。」表面上裝作無知的樣子,立馬從床上起身,跪在地上,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說道:「臣妾惶恐,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心裡有點兒疑惑所以對皇上說出來。」
皇上趕緊扶起跪在地上的麗常在,說道:「瞧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麼還這樣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以後見到朕就不必這樣多禮了,朕只是覺得現在的虎王再也不是往日朕所熟悉的虎王,對他早已有防備之心,只是今日之事想來確實可疑。」
「皇上別想這麼多了,好不好,等明天把他們一個個都找來詢問便可水落石出了呀。臣妾現在覺得好睏。」麗常在嘟著小嘴,撒嬌的說道.
麗常在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她可倒是高枕無憂了,折騰了這麼久,當然想盡快的睡覺。
皇上見此,也只好說道:「好,好好,現在你最大,朕可不能累著你肚子的孩子。」說著便摟著麗常在,兩人一起躺下,只是心中的疑慮似乎更重了,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種種事情。難道真的像麗常在所說的自己的好兄弟想要謀反?這下子所有的困意都沒有了,麗常在倒是倒床不久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畢竟太累了吧,可現在換做皇上久久不能安眠呢,輾轉發側,想著許多事情,想和緋兒之間的事情,想著和麗常在之間的事情,想著和虎王之間的兄弟情誼,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剪不斷理還亂,似乎越想越清醒了,本想起身去御書房批改奏折的,可是剛要起身,缺發現力常在的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根本無法脫身,又怕把麗常在吵醒了,也只好繼續躺在床榻上發呆,滿臉柔情的望著熟睡中的麗常在,那攝人心魄的精緻臉蛋當真與當年緋兒剛入宮時候一模一樣,天下間居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還記得當年的自己那樣的暴躁,冷酷無情,可是現在居然會為了怕吵醒一個女人而不忍心轉身,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還是自己麼?究竟是誰把自己變得這樣的,首先閃現在自己腦海裡的那個人是緋兒,對的自己心底深處的女人依然是緋兒,只是似乎兩人之間的隔膜越來越大,想要靠近卻不知道從何處靠近。想不到一代君王也會為情所困,懷裡摟的或許不是真愛的。就這樣混亂的想著種種事跡,不知不覺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
第二日朝廷之上,皇上大發雷霆,站在皇殿之上,拿起手中的奏折很重的扔在地上,「啪……」的一聲,嚇得地上的文武百官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深深的低著頭,很怕惹惱了皇上,這說不好便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這麼多禁衛軍,這麼大個皇宮,你們也能夠讓那僅剩的一個刺客逃跑,你們究竟一天到晚是幹什麼吃的?如果不是朕親自去聖靈殿救出皇后和小太子,那今日恐怕就要辦國喪了,一國之母和一朝太子,在同一晚上被人活活燒死,這樣的事情若傳出去恐怕其他國的人都要笑掉大牙,昨天晚上究竟是誰在主管巡視?給我滾出來,朕今日若不是把他大卸八塊,朕就不是天子,哼……」這樣陰森恐怖威嚴的聲音,像從地獄跑出來一般,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楚的落在每一位大臣的心上,膽小的人便嚇得渾身戰慄,此刻更是不敢抬頭了。
見並沒有人發話,皇上心中的怒火更大了,用可以殺死人一般的眼神盯著在場的每一位大臣,繼續說道:「沒人敢承認是吧,很好,呵……那朕就把你們挨個挨個的全部殺光,反正留著也是飯桶,朝廷之事,那一件不都是經過朕的手,你們又幫朕處理了什麼?」皇上冷笑一聲說道,其實之所有任何一件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不僅僅是因為皇上的勤政,還有個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有半點兒的實權落在了他人之手,皇上本來就生性多疑,自己的皇位也是謀朝篡位可得,他可不想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朝廷裡不管大小的事兒,都統統經過他的允許才可以。
當年自己的額娘雖說是自己的父皇最受寵的愛妃,可是畢竟不是嫡系,雖然自己文武雙全,可是父皇從來都不看重自己,更是喜歡其他的小皇子,這些都不算什麼的,可是可恨的是父皇居然不顧及論理搶了自己最心愛的緋兒,不得以之下才謀朝篡位,為了掩人耳目把當年所有敵對自己的人都統統連同自己的父皇一通殺掉了。可是當自己回首去找那個新婚之夜刺殺自己的女人的時候,哪裡還有她的蹤影,從那時候開始他便變得十分的暴躁,冷酷無情。
男人為了權力可以什麼都不要,六親不認,當然除了自己的母親。
見還沒人站出來,皇上繼續說道:「朕數三下,一,二,三……」剛一數完便抓起身邊的一個侍衛一掌劈死。
嚇得在場的人都統統的閃的遠遠的,今日的皇上和往常不一樣,已經許久不重要暴躁的他,不知今日究竟是怎麼了。
剛想抓起另外的人,虎王趕緊站出來,說道:「皇上,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這樣妄下結論不太好吧。」
皇上聽到虎王的聲音,壓根沒轉過頭來看他,自顧自的說道:「呵呵……終於有人站出來說話了是吧,朕沒記錯的話,昨夜是你帶兵去追剩下的那個刺客的,人呢?人在哪裡?」皇上揚了揚劍眉冷冷的說道,語氣冰冷無比,聽不出半點兒的溫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