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偏偏是最讓人會誤會的地方,卻被千獨看見了,虎王和緋兒兩人都摔在了地上,緊緊的抱在一起,嘴唇也緊緊的貼在一起,千獨推門而入,看見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頭一陣眩暈,心裡一怔絞痛,連每呼吸一次都變得生痛起來,這似乎比當年緋兒給他的那一刀都還要痛,心想到,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再一次睜大了眼睛,眼前的兩個人真真實實的纏繞在一起,似乎還轉過頭來對著自己邪惡的一笑。千獨拳頭握得緊緊的,鐵青著臉,一張本來就十分冷酷的俊臉此刻更是顯得十分的詭異,這一刻他好想衝過去抓起地上的虎王,一陣暴打,可是終究還是克制住了。
千獨尷尬的一笑,道:「打擾了,你們繼續。」輕蔑的看了一眼緋兒,便想轉身離開了,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從小到大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面對這樣的情形他能怎樣,殺了地上的那一對男女?此刻他必須的給自己一點兒空間和時間,因為他怕會一失控殺了地上的兩個人。千獨的身子一身發軟,還是強忍著轉身了,只是轉身的那一刻,臉上似乎有什麼冰冰涼的東西滑落了下來,用手一摸是眼淚,長這麼大在自己的記憶力從來未曾掉過一滴眼淚,今天面對這樣的場面,他的心已經痛到了谷底,這遠遠比上戰場敵人多給予的刺痛要厲害一百倍,一千倍,千獨邁著步子,準備往外走,此刻似乎是走在尖刀之上每一步都是如此的痛。
虎王首先反應過來,趕緊起身,也把緋兒扶起來道:「你給我站住,你聽我們解釋。」
千獨身子微微一震,並沒有回頭,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字:「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剛才有一條毒蛇游進了皇后的房間,眼看皇后就要被毒蛇咬住了,我伸手去拉緋兒,可是由於失重了,我們兩都摔倒在了地上。」虎王說的並沒有底氣,因為在這樣的房間內,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真的有毒蛇,千獨怎會信呢,可是真確實是事實。
千獨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任何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虎王錯愕的看到緋兒傻愣愣的站在那兒,說道:「你怎麼不像千獨解釋清楚啊。」
緋兒此刻的心痛又怎會低於千獨,心想到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難道皇上還不瞭解自己的品行,只憑這樣的一幕就為自己判了死刑,這一段感情未免也太禁不住考驗了吧,更何況自己摔倒在地上,千獨並沒有擔心自己的身子,自己可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難道千獨就不怕孩子會不在了麼?可是他終究最在意的是自己背叛了她,此刻緋兒手心全是冷汗,臉上蒼白,千獨那一輕蔑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刺進了自己的心臟,想回答點兒虎王什麼,嘴唇微動了幾下,終究還是無話可說,連自己心愛的男人都完全不信任自己了,此刻說再多的話都是無濟於事的,一陣鑽心的痛,緋兒的身子在搖晃著,虎王趕緊過去扶著緋兒,緋兒一陣噁心,「噗」的一聲,卻吐出了一口鮮血。便一頭暈倒在了虎王的懷裡,嚇得虎王趕緊抱起緋兒往床榻邊走去。
一邊狂叫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小玫剛從梅妃住所回來,聽到虎王這樣的驚叫,趕緊飛奔而來,著急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先別說這麼說了,你去本王的住所幫本王把藥箱提過來。」
「嗯。」
虎王趕緊為緋兒診脈,很怕傷及到了體內的孩子,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認真的診斷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小玫已經回來了,十分焦急的問道:「虎王,娘娘到底怎麼樣了。」
「唉……一言難盡,氣急攻心,不過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到孩子,這是本王寫好的藥單,你趕緊去為娘娘熬藥,這會兒把梅妃一起叫過來,讓她守著娘娘,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嗯,奴婢馬上就去。」小玫並沒有停頓片刻,一陣急跑,此刻也顧不得自己的辛苦了,緋兒平時對她那樣的好,此刻她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能只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夠平安無事就好,心裡十分的忐忑不安。
「梅娘娘,皇后娘娘出事兒了,你趕緊過去。」小玫來到梅妃的房間,氣喘吁吁的說道。梅妃正在繡著花,見到小玫這樣焦急的模樣,忍下手中的東西,也跟著小玫一陣急跑,邊走邊問,「到底怎麼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剛才看到娘娘吐了血,虎王正在為娘娘診脈。」小玫滿臉的擔憂,心想到上天保佑,一定要讓善良的皇后娘娘平安無事啊。
兩人來到緋兒的房間後,虎王趕緊起身說道:「梅妃你在這裡照顧娘娘,小玫你去煎熬,記得一定要讓皇后喝下去,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這裡就交個你們了。」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虎王已經離開了緋兒的房間。
虎王來到皇上的書房門口,本想直接進去可是守門的兩位帶到侍衛,舉起手中的兵器說道:「皇上,難道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你還不信任我,就只憑剛才的那一幕,你就真的相信我和皇后做了苟且之事?難道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麼?」虎王的聲音不是太大,可是也足夠讓呆在裡面的千獨聽得很清楚了。
千獨並沒有說任何話,本來就生性多疑的他,以前最信任的兩個人就是虎王和緋兒,可是現在似乎一個都信不得了,自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誰也不見,什麼都不想去想,那一幕已經深深的像烙印一樣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如果那個人不是虎王或許皇上早已經把他殺掉了,讓他這樣就輕易的去原諒,怎麼可能,現在混亂的心情連自己都不應該怎麼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