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繞拿起烏頭鹼,用手手指親親的捏起一部分放入了嘴裡,驚得緋兒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水眸動盪著,滿臉的恐慌,道:「哥哥,你幹嘛?」
「沒……沒什……」水繞話還沒說完,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緋兒急忙從大殿上跑了下來,抱起躺在地上的水繞,趕緊對站在一旁的蘭兒道:「趕緊叫御醫啊,還愣著幹嘛。」然後轉頭對著懷裡的水繞,哭著道:「哥哥,哥哥你醒醒呀,哥哥快醒醒呀。」
驚坐在椅子上的千獨,起初看到水繞捏去粉末心裡還有一絲莫名的快感,當看到緋兒這樣在意水繞的生死,哭的一塌糊塗時,心裡好痛,好痛,原來她這樣的在乎這個這男人,千獨心想道。
緋兒看到千獨還愣坐在椅子上,有點兒生氣的發話道:「皇上,哥哥都已經中毒了,你怎麼還毫無反應呢?如果不是你讓他試毒他怎麼會中毒呢,你趕緊過來把他抱到床上去呀。」
「她居然為了另一個男人凶自己,這是緋兒從來沒有過的,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她真的心裡還有他?」千獨並沒有理會緋兒,只是自己一個人繼續發著呆瞎想著。
緋兒見千獨並沒有反應過來,又趕緊連續叫了幾聲:「皇上,皇上?」
千獨這次反應過來,極不情願的從椅子上下來,扶起躺在地上的男人,水繞因為起初就已經封住了穴道所以才不至於中毒很深,御醫過來看後,先是研究了下水繞中毒為何物之後,便對著急的守在一旁的緋兒說道:「娘娘,水繞公子是因烏頭鹼中毒,所以才會突然心率加快,昏死過去。」
緋兒緊蹙娥眉,十分擔憂的問道:「既然如此,那請御醫一定的治好水繞哥哥,本宮一定重重有賞。」
「還請皇上皇后稍微外邊去休息一下,微臣要為水繞公子去毒。」御醫低著頭說道。
「有勞了,小玫你在這裡守著如果御醫有什麼需要,儘管滿足他。」緋兒對著身邊的小玫說道,語言裡充滿了對水繞無盡的關心,其實在她心裡,她一直是把水繞親哥哥看待的,所以他的安慰她自然是十分在意的。
千獨和緋兒一同出去之後,千獨雖然心裡十分的吃味,可是此刻他也十分清楚緋兒已經生氣了,他也只好安慰道:「別擔心了,水繞有深厚的內功護體,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誰知緋兒聽到這句話更加的火大,第一次語調十分著急的說道:「再有深厚的內功也抵不過毒藥的吞食呀,再說了水繞哥哥剛才聖朝本來就還有些水土不服,如果哥哥有什麼好歹,我該怎麼辦?」說著說著語調便哽咽了起來。
千獨內心十分的納悶,什麼那個男人有什麼好歹你該怎麼辦?到底誰才是你的老公呀,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呀,為什麼自從這個男人來帶聖朝之後一切都變了,緋兒不再那樣的愛自己,;連自己的孩子也都十分喜歡那個男人。為什麼呀?
千獨此刻對水繞的恨意更是添加了許多,似乎也覺得和緋兒之間似乎已經有了隔膜,她的喜怒哀樂不再屬於自己,眼角微微的下垂,心為何這樣的痛。
經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御醫走了出來道:「皇上,娘娘,水繞公子的毒已經被微臣清理掉了,只是這個毒性還會再體內持續一陣子,恐怕這段時間還要當水繞公子好好的調理下身體才是呀。」
「謝謝你呀,小玫你帶御醫下去領賞吧。」緋兒聽到御醫說水繞心中已經並無大礙,心中的石頭這才掉了下去,交代完一切,就趕緊進房去看水繞到底怎樣了,完全沒有顧及到身旁千獨的感受。徑直的走到了水繞的房間。
水繞額頭上全是汗珠,臉色很是慘白,體力虛弱,見到緋兒走了進來,微睜著眼睛,虛弱無力的笑了笑,緋兒見此,趕緊走過去拉著水繞的手娥眉緊蹙,柔聲問道:「哥哥,你好些了嗎?」
水繞勉強一笑,道:「妹妹不必擔心,哥哥已經好多了。」見千獨此刻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兒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進來,卻有望著裡面的一切,水繞繼續說道:「你也別怪千獨了,是哥哥自己不小心,這個也不是他的錯。」水繞這麼一說,反而緋兒更加的責怪千獨了,完全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千獨,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一點兒妹妹就命人把你接回你的住處,只是這幾日你必須得好好的休息,別在讓龍兒和月兒去煩你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妹妹一定都盡力辦到。」
「呵呵,不用了,哥哥真的沒事兒,你可別把我當病人看待,哥哥的身體好得不得了呢,你忘記了小時候誰要欺負你都是哥哥帶著你去出頭的麼?哥哥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和龍兒月兒就心滿意足了。」水繞在這裡訴說衷腸,站在門外的千獨心裡可全然不是滋味。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看到你們就心滿意足,這到底誰和誰是一家人啊,怎麼感覺現在自己顯得特多餘呢,這個男人也太狠了吧,輕輕的虐施小計便奪走了緋兒的芳心。」他可一點兒不介意有人暗戀他的緋兒,他介意的是緋兒的心到底屬於誰?
伺候每日緋兒都會忘水繞的寢殿跑,為他鞍前馬後的,端茶送水,今日送補品,明日燕窩,後日山珍,完全把水繞當一個坐月子的女人一樣來照顧,這個水繞此刻才是歪打正著,本來是想讓千獨挽回點兒顏面的,此刻看來贏得還是自己,呵呵。
自從水繞病後,千獨每日回到聖靈殿就再也沒見到過緋兒的面,每次問身邊的宮女娘娘去哪兒了,得到的答案總是「娘娘在水繞公子哪裡。」他受不了了,受不了這樣的冷暴力,他才是的她的男人,為啥她卻對別人如此的上心,難道自己已經不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