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如果微臣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巧格姑娘。皇上何不查查今日來有誰去要房拿過麝香。」
麝香乃是對女子毒害很大的藥物,一邊情況下是不允許擅自拿的。
此時又傳來了藥房的其他幾位御醫,其中一位說出,巧格近幾日確實是連續的來拿過麝香,每次的計量都不多,但是聯合在一起用的話,那也足足讓孕婦流產的。
能夠任意的出入藥房,也知道聖靈殿佈局的也只有巧格一人了。「來人給我把巧格抓來。」
巧格一到聖靈殿「奴才參見皇上!」也許是心裡沒底,猛然跪下,膝蓋被磕碰出一聲厲響,她微蹙娥眉,忍住疼痛向聖王叩拜。
聖王一個箭步衝上去,揚手狠狠地給了巧格一個耳光,「是你做的嗎?」
「是。」事已至此,乾脆的承認,總比微微示弱來得好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為什麼?」聖王怒吼道。
「我恨她,我恨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搶了你對我的愛,搶走的我的後位。曾經,也有一雙溫潤的手掌,拉著我的手,在繁茂的梨花樹下,抬首仰望春天的夜空;那璀璨的繁星,照亮了我的心間,照亮了我的青澀情懷。那雙溫潤的手掌,是我彌足珍貴的少女心懷,是我追求一生卻難以得到的幸福。而如今,卻都不屬於我了。」巧格毫不示弱的說道,彷彿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嘴角已流出鮮紅的血液。
「後為?就憑你?你以為你是誰?仗著我恩寵過你,就恃寵而驕,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奴婢,像你這樣歹毒的心腸,就應該萬劍穿心而死。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痛快地死去,我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給我押下去,打入天牢,每天鞭策一百,不給飯吃,直到她活活餓死。」
守在緋兒身邊一夜未睡,天剛泛白,緋兒醒了,睜開眼,看著千獨一直守著自己。
「皇上,」我們的孩子還在嗎?」
「緋兒……」看到千獨欲言又止的樣子,緋兒明白了什麼。
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不停地說著「孩子,我的孩子,額娘都還未來的及看你一眼,啊……」
千獨緊緊地抱著緋兒:「緋兒你別這樣,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孩子。」
「娘娘,身體要緊啊,你一定要活的更好,才能慰祭小皇子的在天之靈啊。」站在一旁的小玫寬慰的說道。
「我要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要加害與我。連我身在腹中的胎兒都不放過。」緋兒眼中儘是堅定的眼神。
數日之後緋兒在小玫和逆風的陪同下來到了天牢,從緋兒遇害之後千獨甚是擔心緋兒的安危,所以排逆風為緋兒的貼身侍衛,日夜守護著緋兒。只見今日的巧格容顏憔悴,髮髻凌亂,目光深陷,唇齒蒼白的坐在天牢中的木床上,軟軟的倚靠著稻草堆。昔日的巧格也是一代美人,也禁不住這牢獄酷刑的摧殘。
「你我無冤無仇,你為啥要加害與我?」緋兒質問道。
「呵呵,無冤無仇?你的出現奪走了我的一切,你帶給皇上的也只有傷害,你不配擁有皇上的愛。」
「我本想與世無爭的安度此生,我也未曾想過還會再次遇見聖上。」
「你不是死了麼,為何又要出現?起初一度的裝腔作勢,不過為了讓皇上更加的重視你。」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
「對,不緊緊我希望,全後宮的女人都希望。皇上專寵你一人,你有想過聖國江山,你有想過天下蒼生麼?」
「大膽,皇后娘娘面前豈能允你放肆。」站在一旁逆風呵斥道。
「我說的有錯麼?後宮專寵,那誰又來為聖王繁衍子嗣,後宮不寧,則前朝不寧,前朝不寧則天下不寧,你就是我朝的罪人。哈哈哈,不管聖王有多寵你,你始終是我聖朝得罪人。」說完便向緋兒撲身過去。
「小心,娘娘。」逆風,小玫同時大喊。
逆風趕緊拔劍而出,一劍刺中了巧格腹部。
「你真如此恨我?」驚魂未定的緋兒質問著躺在地上的巧格。
「我不止是恨你你,還嫉妒。嫉妒你不管傷害聖王多麼深,不管離開他多久,他的心只依舊屬於你,蒼天為什麼這麼的不公正。我盡心盡力的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只因你的出現他便把我拋之腦後,我恨毒了你,當聖王,打我入天牢之日,我心已死,不想再眷戀凡塵,我雖將死,只是如果你想長留於皇宮,單憑你的姿色是遠遠不夠的……,後宮的爭鬥猶如前朝戰爭,你自當小……心……。」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自那之後緋兒終日裡鬱鬱寡歡,發呆、沉思已是她每日必備的功課,害得宮人們都說她變了,變的憂鬱、孤高、清冷,讓人不敢親近。
緋兒小產之後,皇太后連句慰問都沒有,還慫恿千獨去其他妃嬪宮裡留宿,千獨都推辭,或者置之不理。
空空如也的「聖靈殿」只有小玫一個人,緋兒呢?千獨心裡湧起茫茫無措之感,卻見緋兒由右側幽暗的偏殿走出,她被一陣慘暗之光緊緊籠罩,看不清她的表情。直到她步入至床榻坐下,才看清楚她那微倦而冷的眸子,既滄桑又矛盾。
「你怎麼了,緋兒?」千獨拉起緋兒的纖纖玉手關切的問道。
「皇上,我想爹爹,我想哥哥,我想念羽國的一切。我想回去看望他們。」緋兒依偎在千獨懷裡梨花帶雨的說道。
「你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有此意?」千獨把緋兒擁入懷。
「沒,就是想他們了,想回去看看。」
「這……我捨不得你,更何況路途遙遠,我怕有不壞好意之人,乘機傷害於你。」
「可是與家人分別三年,我都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到底是死是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臣妾真的好累,好累,臣妾真的很想回去看望爹爹,調養下自己的心境。」緋兒乞求的眼神望著千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