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後宮的妃嬪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她要做他心裡獨一無二的女人!
「呵呵……」千獨只是附和地笑了兩聲,輕擁她入懷。
這女人用了一年的時間適應自己的生活,還以為她會是最特別的一個,倒頭來與其他妃嬪無異,或者是習慣了女人對他的霸道,同樣也厭惡了她們的異想天開。
罷了罷了,她不會再有下次機會了。
「皇上,你是時候去御書房了,讓奴婢為你著衣吧。」
「嗯。」
……
御書房內,白齊鳴頻頻望向門外,就是不見千獨的身影,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一般黃昏前都是他們商討國家大事的時候,千獨很少會遲到,該不會發生什麼特別事情吧?可這裡是聖宮,是他的宮殿,誰敢對他不敬呢?
「難道他終於開竅,去了後宮?」白齊鳴連最不可能的想法都說出口了,「要是這樣,估計最高興的是皇太后了!」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身後突然發出一聲細微的牽引聲,白齊鳴立刻轉身,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只見御書房的第二個書架緩慢地往左移動,打開一半後,從書架後面走出一個纖細的身影。
白齊鳴先是一愣,然後迅速閃到身旁的紅色大柱後面,仔細地看著那人的動靜。他怎麼不知道御書房有此機關呢?
那人把書架拉回原位,四周看了一眼,慢步走到御書房後門。
此時,御書房的光線充足,白齊鳴認出了她的身份。
他從柱子後走出來,用紙扇敲敲自己的腦袋,不解地看向後門:「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白齊鳴走到書架前,伸出手,在書架上觸摸了一圈,移動了幾本看似可疑的書,並沒發生什麼不妥的地方。
這書架放在這裡也有幾個朝代了,怎麼就沒人發現這裡有密道呢?貌似只能從裡面出來,不能從御書房進去?那這條道又是通往哪裡的?
白齊鳴繼續仔細查看,拿起一本書往外拉的時候,書架突然又打開了,嚇得他連忙往左躲。只是身影不夠快,衣領被一隻手拉住,猛力拉到暗門裡。
「你!」白齊鳴還沒問出聲,熟悉的味道使他驀地瞪大眼睛,「皇上?你怎麼會在裡面的?」
他又是怎樣進去的?
千獨一見是他,皺起眉,鬆開了手,從暗道走出來。
白齊鳴跟在他後面,不解地問:「剛才見到莫姑娘也從裡面出來,你們該不會喜歡在暗道偷情吧?」
千獨驀地轉身,嚴肅地看著他:「你說莫緋從裡面出來?」
白齊鳴驚訝地點點頭:「難道……你沒見到她?」
「沒!」千獨指著書架,「那條密道是父皇與重要官員商議之處,一直不公開。知道的人全死了,只剩下朕和赤妃。」
「咦?你倆怎麼知道的?」
「小時候,朕見過父皇和叔父進去,就偷偷跟在後面。」
「那……為何莫姑娘會知道?」白齊鳴側側頭,「難不成是赤妃告訴她的?」
「朕想不是這麼簡單……」千獨若有所思地看出殿外,「莫緋身上有許多與赤妃相同之處,只是那容貌卻有天淵之別。」
白齊鳴輕佻眉頭,提醒一句:「皇上,江湖裡有種叫易容術的把戲,而最完美的易容術是西域萬毒門的絕活。皇上在西域生活過一段日子,不知有否聽過?」
「易容術?萬毒門?」千獨驀地瞪大眼睛,與白齊鳴對望,「對!怎麼朕沒想到呢?」
他在西域一年多,跟萬毒門的有過交往,看來這回要請教一下毒王了!
白齊鳴搖搖頭,神秘兮兮地說:「呵呵……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皇上,你要小心啊。」
千獨不懂,問:「虎王是何意?」
唰!
白齊鳴瀟灑地打開手中紙扇,笑瞇瞇地回道:「自己探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兄弟,哈哈哈!」
「……」
「伏雲將軍,你先去先皇陵墓一趟,在守墓者的住處,看看能否尋到一把兩尺短弓,給朕帶回來。然後速傳朕口諭,讓西域萬毒門毒王去北海龍家等朕,朕有事情要問他。」
「臣,接令!」
雖不知皇上為何突然要見西域邪教之人,伏雲卻沒有詢問緣由,接令後立刻離開大殿。自從上次牢獄一事,皇上就沒給好眼色他看過,他心裡也不明白,皇上既然把莫緋姑娘當做下等奴隸,就不應為此事怪罪他。
唉,還是別多事的好。這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心情總讓人捉摸不透啊。
千獨瞄了瞄伏雲離去的背影,回眼望向天邊初升的晚霞,明日要離開聖宮一段時間。晃眼間,已有兩年未出過宮門,江湖上的朋友們不知身在何處,又為何事奔波勞碌呢?
緋兒那一箭,御醫花了半年的時間才把他從鬼門關裡拉回來,接下來,他為了這一箭之仇,滅了她的國家,奪回血印,殺了昏亂的父王,登上帝位。
他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再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抓回來,要她一輩子做他的奴隸,讓她代替羽國恕罪!
白齊鳴收拾好奏折,瞄了一眼千獨,邪惡地提醒一句:「今夜,皇太后為初到的三十位佳麗準備了洗塵宮宴,叮囑微臣,務必要提醒皇上出席。」
「……」
千獨整個人僵硬起來,不是說明天才到嗎?怎麼這麼快?該死的,就差一天,他就不用見那群笨女人了。
母后又是的,他才剛剛拿回玉璽,很多制度都等著他去完善,他哪有心思去選後啊?
皇后是一國之母,豈可兒戲?
「還有,明日一行,臣有個提議。」
「嗯?」千獨側目,並不知白齊鳴想說什麼?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他的武功是五王之首,雖然不是江湖第一,卻不會落後多少,更沒人敢白齊鳴揚起一抹奸詐的笑容,輕聲說:「皇上最好挑一兩個美人陪同,最好是回來的時候能挺著個大肚子,那皇太后就……唉呀!」
話還沒說完,一顆小石頭正中他的心臟部位,力度不大,卻有點刺痛,見得此人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