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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24、前~戲 文 / 雪崩人自白

    同樣是在黑掛城,李建紅是這座城池裡掌管十幾萬人口的父母官,原先只是一個潑皮混子出身,只是因為和雲韻國最大勢力的蒼月樓分堂的一位堂主沾上些親戚關係,便扶搖直上飛上枝頭變成一隻有些彩色羽毛的孔雀。

    脫下終年油膩破爛的衣衫,一步步穿上了那縣令官袍。

    因為本來就心思活絡,這些年和滄州郡內的一些大商會都攀上不淺交情,將琳琅河兩岸的港口碼頭經營的愈發有聲有色,攢了不少口碑,上面也隱隱有將他往上提拔的意思,前途一片光明。

    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李建紅此刻卻是只帶了兩位隨從一臉嚴肅的等在城門外,好似在等著什麼大人物一般。

    昨晚,自己那個叔公的孫子,也就是自己的堂兄給自己羽鳥傳信,告知他有一位很重要的人物今日要經過他黑掛城,讓他好生招待卻不能張揚,洩露那位女子的行蹤,送禮留客那套通通免了。

    那位是滄州郡分堂堂主的堂兄曾在信中明言,若是這次能將這件事辦妥了,一紙調令最遲今年年末就能到黑掛城,但若是出了岔子,手握權柄的堂兄也幫不了自己!

    這便是最大懲罰啊!李建紅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遠處官道上出現一輛由四匹虎血馬馱負的馬車,車簾上繡著一彎銀白色月牙,隨風擺動。

    是蒼月樓的標誌,蒼月樓雖然都是以彎月坐標,但樓內不同級別的人的座駕上標誌卻有著嚴格區分,總共有綠藍紅銀金五種,除了樓主和那位權勢彪炳的堂主有資格配上有金色月牙的紋飾,那銀色月牙在整個蒼月樓也不過一手之數!作為靠著蒼玉樓這座大山發家致富的縣令,李建紅當然知道這蒼月樓的諸多瑣碎。

    乖乖!還真是個大人物,李建紅一哆嗦,在馬車臨近城門之前,身子便彎的更低了。

    車內坐著兩人,兩個女子,一個便是比真漢子還要純爺們三分的張芸,另一個不言而喻,那個讓至雲城大半紈褲又愛又恨的驕傲女子——顧傾,依舊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頭頂別著一隻樣式簡單到要不了一枚金幣的木簪。

    「小姐,如此招搖會不會被任谷祖盯上?」張芸甕聲甕氣說道,自從知道小姐的真正身份之後,張芸依舊對她死心塌地,就算是知道以後面對的將是整個雲韻國最有權勢的刑堂之主,依舊義無反顧。

    「芸子,你也太小瞧他任谷祖或者是我蒼月樓在雲韻的勢力了,我們在踏足雲韻境內時,任谷祖恐怕就已掌握我們蹤跡了,如此大張旗鼓反而能讓他束手束腳不好動手。」顧傾靠在柔軟的軟枕上,解釋道。

    「那當初小姐你為什麼不和南宮少爺一同從古玉帝國走,雖然要繞上一段不近距離,但卻是安全許多。」

    四匹馬,十六隻蹄子,在官道上濺起不小煙塵,只是頃刻便已奔至城下,見到在城外等候的李建紅三人,馬車速度不減,一騎絕塵奔向城內,李建紅連忙上馬隨馬車進城。

    「人心這東西,時間一久誰都說不好,海誓山盟的愛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消磨,義母的忠心舊部還需要我來一個個打點籠絡啊!」顧傾揉揉太陽穴輕聲道。

    「沒有龍城學院那十位代表的消息嗎?」顧傾話鋒一轉。

    張芸搖搖頭,道只是大概收集了一些天馬君臨攔截龍城學院代表的消息,具體細節不甚清楚,只知道那兩位學院教習身受重傷,被白家客卿所救,至於那十位代表都下落不明。

    馬車在黑掛城中的主道上飛馳而走,顧傾微微皺眉,道那就在攔截之地以北搜尋,若是那些人能夠活著恐怕都會趕往天殷山脈以北的壁游國。

    「小姐,恕我直言,這逸少真有如此重要嗎?」張芸遲疑片刻,問道。

    顧傾沉默著,忽的想起清晨霧中那個蒼白憔悴的面孔,以及自己那番不斷變強言論。

    「誰知道呢。」

    柳樹巷,也就是逸少被救起的那個偏僻巷子,逸少經過幾天的修養,還有鐵牛哥那滿是老繭大手給逸少塗抹的一些跌打藥酒,體表的那些淤青稍稍有消下去的跡象,逸少勉強能下床走路,只是體內靈力運轉依舊處於凝滯狀態,只能在大罵君臨供奉的同時運轉天湮訣慢慢修復體內暗傷。

    柳樹巷是安靜而祥和的,逸少睡在簡陋的磚房之中隱約可以聽見遠處琳琅河主流碼頭上停靠船隻船夫的吆喝聲,以及王蘭花每日和鄰居打招呼的大嗓門。

    杜鐵牛今年四十有五,和王蘭花結婚二十年卻沒有一兒一女,夫妻兩男的在碼頭上當搬運工,女的則給小飯館裡打些散工,是柳樹巷中最普通的人家,只因王蘭花為人豪爽善良樂善好施,杜鐵牛則忠厚老實,在柳樹巷也有不少人認識這夫妻兩。

    又是一個春光明媚天氣晴朗的早晨,杜鐵牛和王蘭花要為一ri三餐忙累,加上現在家裡還多了一個逸少這種光吃不做的拖油瓶,自然容不得半分懈怠不可能留在家裡照顧逸少。

    逸少披上杜鐵牛寬大整潔的衣袍,行走在被來往行人磨蹭地珵光瓦亮的青石板上,現在的柳樹巷子行人稀少,多數漢子婆娘們都去為生計忙碌,哪裡會有什麼人如逸少這般清閒。

    巷子的盡頭有幾處賣菜的地攤,無外乎是那些在城中賣剩下的菜蔬和瓜果,外表雖不光鮮,可勝在價格便宜,味道也差不到哪去。而且供不應求,這不晚上一會兒就要被巷中鄰居給搶購一空。

    所以王蘭花才交給已能下床的逸少這個艱巨任務——買菜。

    手中攥著王大媽給的幾枚硬幣,將王蘭花交代的大致菜蔬價格都牢記心中,來到一處瞧著還算面善老闆的攤位,開始挑揀起來。

    離柳樹巷不遠處,正處於琳琅河主流和支流交匯處有一座臨河而建的高聳閣樓,滄州境內四季多雨,所以這座擅長燴制琳琅河產的百年老店閣樓外都會用秘製毛氈黑瓦鋪墊,因為比柳樹巷中那些粗陋磚房要高大許多,理所當然便成了標誌建築。

    閣樓臨窗,一男一女相對而坐,桌上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琳琅紅鯉,兩隻清蒸鱸魚,混雜著香菜的香味四處溢開。

    可是兩人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什麼都要被和諧,草,害小爺改了這麼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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