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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85、守株 文 / 雪崩人自白

    饒是逸少在城門口看到劉弘揚這一大幫子人也嚇了一跳,本來逸少料想之中的有個十幾個人就差不多了,可哪曾想到劉弘揚這小子倒也乾脆,直接叫了一百多人,光是馬車就來了十多輛。

    那陣仗讓隻身一人前來的龔揚不停腹誹,暗悔自己也太實誠了,根本沒想到多帶些人馬過來,你看人家劉弘揚多會做,這馬屁也拍的太響了吧!

    讓逸少不禁搖頭苦笑,劉弘揚這一參和直接將自己原本定下來的偷襲計劃給打亂。

    不過倒也省下不少功夫,畢竟自己人手充足就完全可以和陳壽他們來一場遭遇戰而不必偷襲了。

    因此逸少又從新對人員任務進行了分工,逸少的計劃很簡單,因為他知道,這次夜襲的重點就是在陳壽和高永他們身上,至於天雲幫,逸少雖然不知道這陳壽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原因或者利益將他們忽悠上了賊船,大抵就是因為張天奇女兒的怪病。

    父愛如山啊!逸少在心中感慨也就決定不對張天奇下狠手了,所以這才安排龔揚去牽制他。

    逸少今天爺穿著和常人一般的黑色夜行服,隱匿在天雲幫府邸大門前的一處巷弄之中,旁邊還有方老頭,楊福和南宮辰三人,先頭部隊已被逸少給安排了出去,只等魚兒上鉤。

    逸少的靈覺釋放監視著天雲幫府邸中的一舉一動,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彷彿從南宮皓手下傳回秘信之中的幾人憑空消失了一般,就算是逸少如此敏銳的靈覺也只是模糊的感覺到有幾團不弱的氣息藏匿在府邸之中。

    最讓自己擔心的就是那朵隱匿在了夜空之中的詭異蓮花了,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朵蓮花和陳壽他們有聯繫,但潛意識中逸少總感覺裡面有貓膩。

    而方老頭站立一旁在閉目養神,對遠處的廝殺聲充耳不聞,至於有些時日沒有露面的楊福則在之前就將整個天雲幫府邸給探查個清清楚楚,正整理著逸少送給自己的繞指冥絲圈套和戰靴,顯然是想以最好的狀態去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最爛泥扶不上牆的莫過於整天都渾渾噩噩的南宮辰了,呵欠連天了一陣之後就乾脆靠著牆睡下了,靠著牆一屁股坐在了外城居民平素堆垃圾的垃圾堆旁邊,打著呼嚕,那一股一股飄來的惡臭簡直就是小兒科啊!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嘖嘖,好詞好詞。」

    張天奇女兒的閨房之中,陳壽三人相對而坐。陳壽手執羽扇輕輕吟誦著一首不知從哪聽來的打油詩,念完之後還很陶醉地搖頭晃腦一番,讓高永看了十分倒胃口,不屑地撇撇嘴道,你小子就知道這些酸不拉幾地破詩,你倒是說說外面的情況該怎麼辦,用不用我們出手?

    對於連《天龍八部》這種傳世名著都說成是瓊瑤寫的鄉巴佬,陳壽根本不屑搭理,反問道,那你說說我們海皇大人的名號怎麼寫?

    高永一陣語塞,的確這麼多年來,雖然自己斗大的字也認了將近一筐,可朱梟的『梟』字自己依舊是不會寫,那時候一直被眾人引為笑談。

    「這麼多年了,你小子除了那些古典詩歌就沒學點兒別的?也不給我們整點兒新鮮的?」黃瓊出來幫腔了。

    陳壽嘿嘿笑道,我陳某人又怎麼會是那種易於滿足的坐井觀天之輩?悄悄滴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現在可在專攻現代文學,要不給你們來一段?

    「啊!前進走不完距離,後退走不出回憶。唯一讓你覺得真實,驕傲地,是你昂首挺胸用力走過的人生。」還不等高永兩人拒絕,陳壽就用吟誦了一段。

    原本還為那個『梟『字耿耿於懷的高永小聲嘀咕道,狗屁不通。

    「黃瓊,你怎麼看?」陳壽話鋒一轉忽然問道,若論謀略高永和陳壽兩人加起來都不是黃瓊這小子的對手,半年前將怪蓮植入張天奇女兒身上就是黃瓊的注意,可以說為了這一天他們三人已足足準備了兩年。

    「你們覺得到底是至雲城內城的家族勢力干擾,還是逸少主動出擊了?」黃瓊反問道。

    高永抓了抓頭,遲疑道,應該是至雲城內城的家族勢力吧,通過靈覺發現這方圓十里沒有驚人的靈力波動,若是逸少主動出擊的話那麼他肯定是得到了我們的消息,按理說這是他南宮少主的地盤,又怎麼會只找些砸碎來對付我們?

    黃瓊笑而不語,看著陳壽,等著陳壽的解釋。

    「鄉巴佬你才來至雲城,對這邊的情況不熟悉也是正常的,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南宮家的少主南宮逸少的確是個異類,前些年,儘管逸少整天在至雲城裡廝混,可和他作過對的那些紈褲壓根就不知道逸少是南宮家少主,逸少那些年雖然闖過不少禍,可硬是沒有讓南宮家給擦過一次屁股,全部都是自己解決,而且還做過一些至雲城婦孺皆知的光輝壯舉,隨便到大街上問一下就知道。」說著就連陳壽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讚揚,繼續道,也是在這兩個月逸少南宮少主的風聲才在至雲城傳開,你們知道他為什麼會被外界稱作逸大少嗎?不是因為他南宮少主的身份,而是他的作風比那些世家大少們還要無所顧忌囂張跋扈,經常做些顧頭不顧腚的事,因此才會有此諢名。

    「那你們現在還會認為只是簡單地內城大家族招安嗎?」黃瓊笑著問道。

    陳壽相視一眼,眼睛一亮,發現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可是法治極嚴的至雲城,至雲城裡的任何世家恐怕都沒有膽量在至雲城內大張旗鼓地幹這些違法勾當,就算事先和城主府打好招呼,那麼按照慣例此刻東城的城防軍應該也出動了,所以說也只有逸少有這個魄力膽敢放火燒宅,而城主府顧忌逸少的身份,當然不回插手,再者逸少要是透露了幾人的消息,恐怕不過一會兒城防軍就會派人前來剿滅他們這些海賊餘孽了。

    而且根本沒有真靈階的靈士,也只有逸少有如此膽量,要知道兩年前逸少就敢一人獨戰金海大將,現在倒也不是不可能了。

    「那我們現在出去會會他?」想通了這一茬,陳壽和高永同時問道。被一個玄靈中階的小子給小瞧了,換做誰都不會好受。

    「渡海大將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相比前兩人的氣憤,黃瓊顯得有些雲淡風輕,和高永他們不同,逸少和黃瓊的梁子早在海皇那個聯絡點就結下了,兩者的仇恨更深,但黃瓊知道只有冷靜下來,萬事俱備了才能將逸少斬於刀下。

    「半個時辰之前,他已給我羽鳥傳信,你們從雲韻帶來的人馬已安排妥當,任何時候都能出戰。」陳壽說道,整個人也沉寂下來,心知這可是在至雲城,不僅僅是要殺了逸少,還要秘密撤退,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若是中間出了任何差錯都將會是萬劫不復之地,容不得絲毫馬虎,至於那渡海大將,也是在兩年前那場海戰之中逃了出來,最後在雲韻找到了高永黃瓊他們。

    不過,唯一讓陳壽心安的便是現在頭頂上漂浮的那朵詭異蓮花了,這可是對付逸少的最後殺手鑭啊!

    想到這,陳壽不禁看了眼靜靜躺在床上的虛弱少女,蒼白到幾乎透明的手掌中那朵幽藍蓮花安靜地釋放著點點螢光,螢光繞著女孩的身體漂浮片刻便緩緩上浮,鑽過屋頂向著更高處的那朵虛無蓮花飄去。

    而蓮花的本體則隨著燃燒在屋中的燭光輕輕搖曳,分外妖嬈,不過襯著女孩病態殷紅的容貌便有些說不出的詭異了。

    「若是可以的話就饒張天奇一命吧。」陳壽忽然沒頭沒腦地歎氣道。

    高永和黃瓊聽到這話皆是一愣,沒想到他們三人中行事最為果決狠辣的陳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沉默片刻後點頭應允。

    報完仇後,他們就再也不是殺人如麻的海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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