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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7、古東(二) 文 / 雪崩人自白

    將白雲飛所有變化都看在眼裡的白雲龍也不責怪,他們雖說是親兄弟,但一年到頭能有如此安靜閒適的談話時候的確不多,白雲飛是個學生,時間倒是充足,可是他這個哥哥卻已擔負起家族裡的一些生意和勢力,必須要出去應酬打理協調,有時候甚至忙得不可開交焦頭爛額,有時候甚至半年都不在古東省。

    兄弟間難免疏離。

    可是白雲龍和白雲飛都不會計較這些,他們知道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拿回屬於父親的一切。

    他怪他,他卻不怪他。

    「既然到了真靈階,你現在已經可以修煉家傳的一些真靈階靈術了,一定要用心,可不要辜負了才好。」白雲龍苦口婆心顯得有些喋喋不休。

    有些事他並沒有告訴弟弟,他一直關注至雲城動態的探子傳回消息來,上面說南宮逸少將天馬來使黑陽軍副指揮使崔雪彬打敗,那個崔雪彬他知道,捫心自問,就算是以他白雲龍現在的實力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沒有告訴白雲飛。

    「我知道。」白雲飛第一次開口道,彷彿能夠修行原本日思夜想的真靈秘術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事情。在他心裡,只有勝利,勝了逸少,勝了周沐,勝了同族堂弟才是值得高興之事。

    一直緩步向前的白雲龍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這個彷彿漸行漸遠的親弟弟,較之從前少了些優雅從容,多了幾分連他都說不出道不明的陰鬱,額頭上彷彿鬱積著終年難散的霧靄。

    「萬法自然,太執著於一件事難免會人浮於事,浮躁而不能心定。」白雲龍直視自己的親弟弟緩緩道。

    白雲飛眼神古井不波,並不躲閃,反問道:「我記得以前有人不是說人能有所執,方能有所成嗎?怎地如今又改口?」此刻的白雲飛就像深山迷路而依舊咬牙奮力前行的一頭孤獨小獸,陰鬱而執著。

    深知弟弟現在已陷入魔障,對自己的話如何也聽不進去,對於他類似胡攪蠻纏的狡辯,白雲龍也不爭執,手中螢光閃爍,憑空多出一物來。

    一股溫潤無華的氣息源源不絕地從手中之物中散逸出來,四周繚繞在山坡上的薄霧彷彿也被白雲龍手中之物所吸引,緩慢地朝著這邊移動,白雲飛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古井不波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彷彿只是輕輕呼吸一口這東西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覺得神清氣爽,心情便不覺晴朗起來。

    這是一塊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圓形玉玦,通體是乳白色的玉石,上面鐫刻著繁密複雜的黑色符文,幾乎都要把底面的白色掩蓋,不過玉玦表面復而又被薄薄霧氣所纏繞,透著兩點晶瑩剔透之色。

    「這是,」白雲飛有些遲疑地問道,並不是他不認識這件在順天帝國都有極大名聲的煉金之物,只是不敢相信白雲龍竟然會有這等幾欲滅絕之物,而且看樣子還是給自己的。

    銘神定源玦,雖不像平常靈器那般有著犀利攻擊力,但對於靈士依舊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因為這件凝聚不知道多少代煉金術師智慧的小東西不僅具有凝神靜氣排除外界干擾的功效,還能自動匯聚周圍空間的靈氣為靈士所用,無論是在打坐入定,還是在施展靈術方面都有一定的加持功效,不過加持的效率視所處之地的靈氣濃郁程度而定。

    雖看起來毫不起眼,但這拇指大小的玉玦當年在研究出來可是引得大多數靈士趨之若鶩,而得以研究出來銘神定源玦的煉金術師所屬的勢力也一夜暴富,只不過最後因為煉製此物所需要的一種草本幾乎絕跡,導致此物的量產也越來越少,經過近五百年的消耗,這銘神定源玦已消耗殆盡,只有煉金大國順天帝國一些極具規模的拍賣行才會偶爾有一兩枚流出,其餘一些國家早已絕跡。

    無一例外地,每一枚銘神定源玦都會拍賣出天價。

    「銘神定源玦,給你的,就當祝賀你進階真靈的禮物吧。」白雲龍將對自己修煉也有不小裨益的煉金之器遞給最心愛的弟弟。

    「那你呢?」接過只有一兩重量不到卻沉重的玉玦,這才想起前一段時間聽說白雲龍去順天帝國,本以為是去處理家族在那邊的生意,可是沒想到卻是為了這塊玉玦。

    「我早已到了真靈中階的瓶頸,對於靈力修煉沒有太大的需求,只等著頓悟突破,這塊玉玦對你更有益處。」白雲龍笑著,看著終究要和家族嫡系那一脈分出勝負的弟弟,雖然單薄,卻好歹不是自己一個人在作戰。

    孰強孰弱,在他看來真的沒有特別大的區別,如果弟弟能比自己走的更遠,自己不介意在前面為他鋪路,送一個銘神定源玦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在南宮家那個過氣少主面前低聲下氣也無所謂。

    將乳白色和黑色相間的玉玦握於手中,頓時就連白雲飛那修長的手掌上都纏繞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一股清涼直衝心際,白雲飛毫無所覺,只感覺得到濃濃的兄弟情。

    「天之靈士大賽在即,這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現,不過拿不到名次也不要緊,這次的經歷一定會很精彩,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有莫大的機遇。」白雲龍喃喃道,抬起頭,眼光彷彿要穿越一直籠罩在這片茶園上空的清晨薄霧,看到更遠的天空。

    哥哥今年才三十二吧?

    白雲飛忽然明白了哥哥的心思,他又何嘗不想去參加那年輕靈士的盛會?只不過為了撐起他們這一脈,僅以弱冠之年就開始接管家族部分生意,整日東奔西波,白雲龍實在拋棄了太多太多了。

    他知道,雖說自己進階真靈階要比哥哥進階時年輕兩歲,可他知道若不是白雲龍耗費太多的心神在生意上,他恐怕早已是真靈高階的強者了吧。

    天邊有飛鳥刺破薄紗般的清晨薄霧飛向北方,雖是料峭寒chun,但北歸的鳥兒卻早早地回來了。是從玉龍那邊飛來的吧?

    白雲飛暗暗想到。

    畫面上移,兩兄弟身影漸漸縮小,再次化作隱沒在翠綠茶樹中的兩點白點。

    西去三千里,幾乎到了古東省的西邊,一個更加接近玉華城的地方,卻是富甲一方的黃家勢力,人們都說黃家那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主每年掙的錢財可以將整個古東省給鍍上一層金幣,財大氣粗莫過於此。難免有誇張的說法,但是也差不離了,在這片土地上,若黃家在財力上認第二的話,還真沒人敢認第一,就算那第三白家也差出不少裡地。

    在黃家那位,也就是黃元瑤父親眼裡,任你武道通天又如何?一個真靈階靈士打不過你,那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呢?堆也堆死了吧。

    所以在那位平時無事最喜歡拿著自己收集的扇子附庸風雅的黃家家主眼裡,這古玉練武之人還真沒幾個看得上眼的,當然同為六大世家家主的南侯北公不在其列。

    若是說到黃家住宅,恐怕在所有人印象中都呈現出一種雕樑畫鳳金碧輝煌的宮殿般豪華不然,其實不然,要真是這樣,筆者我也就不廢話了。

    作為黃家的發家之地,黃家這些年幾經起伏,但住宅依舊在古東渡廳湖畔,只是一個四進四出的大宅院,從那爬滿爬山虎根莖的牆壁上看不出奢華味道,而是一種歲月的沉澱。裡面有庭院小橋流水,很符合標準水鄉園林的構建佈局,這些年隨著黃家主脈旁支開枝散葉,這座宅院也只有一些黃家主脈才能長居於此,其餘一些旁支附庸也只能在過年時前來拜祭先祖。

    因為臨湖而建,風光旖旎水光瀲灩,天氣好時一望無際的湖面上有不少泛舟的黃家人,只是水汽濃重也給黃家的老人帶來諸多不便,因此老人很少在這居住,都在外面購置了自己的宅子,算是在他黃家的勢力範圍開枝散葉。

    所以,黃家住宅裡少了一些暮氣沉沉,加上年輕一輩的幾人喜好鬧騰,這黃家住宅倒也熱鬧。

    今天黃家來了一個小祖宗。

    要是今天哪個女書迷對雪崩表白,雪崩就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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