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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5、赴約(上) 文 / 雪崩人自白

    儘管從來沒有在玉閣裡看到和南宮家有關的痕跡,可是逸少還是在潛意識裡把玉閣當做南宮家的勢力,就南宮無雪的性格來說,是絕不會允許一個如此龐大的勢力在南宮家統治中心紮下根來,退一步來說,這個能在至雲城呼風喚雨屹立不倒的勢力至少也應該有南宮無雪的入股。

    所以在聽到這番話時,逸少還是吃了一驚。

    「剛開始聽到家主告誡我們不要惹玉閣這個勢力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家主也沒有具體說過,只知道這個玉閣只是那個神秘勢力的極小分支,已經超過了古玉國的範圍,想來是要到了更高層次才能接觸到的。」南宮皓解釋道。

    隨後又道你把前幾天在玉閣發生的事情說一遍。

    逸少簡單的將要和玉閣合作的事說了一下。

    南宮皓聽罷,只是說既然只是玉閣簡單的擴展業務,應該就沒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在裡面,不過找到少主想必也是看中的少主的潛力和我南宮家的勢力,少主放心去做便是。

    逸少點點頭,既然玉閣不是自家產業而且能和南宮家和睦相處這麼多年關係應該不差,那也就沒必要庸人自擾了,走一步看一步,畢竟這次合作能讓逸少賺不少錢。

    兩人聊了一些有關年測的事,逸少不急不緩地喝完一杯茶後,起身往門外走。

    「用不用我出手解決了。」南宮皓猶豫了一下道。

    逸少擺擺手道,等過了幾天回宅子一起喝酒,這次非把你給灌趴下不可。南宮皓笑笑,得趕明兒我就讓人從醉露弄幾瓶好酒過來。

    出了金殿,逸少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偏僻的煎餅鋪子,時間尚早,沒什麼人,逸少點了一份煎餅和粥便開始大快朵頤,看到一抹亮紅坐在對面,逸少沒搭理,喝完粥才抬頭看了眼。

    是見過一次面但絕算不上愉快的天馬副指揮使崔雪彬,依然是一襲百獸大紅袍,在清晨的薄霧中也鮮艷奪目,似迷離中妖艷綻放的紅。

    「崔副指揮使來了至雲不去城主府拜訪,不去玉閣瀟灑,一大早跟著我一無名小卒作甚?難不成還想再與小子我探討詩賦?」逸少靠著椅背打趣道,暗中已全身緊繃,隨時都準備動手。

    「放心,這裡是至雲城,我還沒蠢到要在這裡和南宮家的人動手,上次有柯東讓你逃過一劫,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崔雪彬冷笑,雖然臉上那道傷痕已微不可查,卻已深深刻在了這個心高氣傲副指揮使的心中。

    逸少不置可否道隨時恭候,只是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你上次隱藏了實力?」崔雪彬問道,看了逸少年測最後一場,這個一直眼高於頂的副指揮使就更加確定心中猜測,一個玄靈中階和自己鬥成那樣的情況下還能隱藏實力,這就不是單純的厲害,而是可怕了。

    逸少丟下幾枚銀幣,試試就知道了。飄然離去,不一會分開的薄霧再次合攏,逸少消失在了薄霧那邊。

    只有逸少知道,儘管自己能硬抗南海海賊那些真靈中階乃至高階的,可是有了幻術這一強大助力下,自己能打敗這個真靈初階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與生俱來的直覺讓逸少嗅到了一絲危機。

    看來要趕快去流雲山一趟了。

    出了狹窄巷弄,是一條可容五輛馬車並行的寬敞大道,一旁停著一輛用鐵衫木製成的汗血馬車,楊福靜立一邊,等逸少上了馬車之後上車駕車。

    「你去把這次來至雲訪問的天馬使團大致情況弄清楚,特別是崔雪彬這個人的詳細信息。」既然他已經瞄上了自己,束手待斃向來不是逸少的作風。

    既然已經決定收下楊福做跟班跑腿,逸少早先就通知過南宮皓,相信南宮皓也給予一定的權限和渠道,要查清這些消息,不難。

    換做以前逸少一定會拉著唐風方鴻他們找機會yin崔雪彬那小子,可是經過龍城和南海這兩年生活的打磨,讓逸少漸漸明白一個道理,除非你到了天靈乃至更高的層次,才能脫離一些規則的束縛,否則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掌,以前在至雲城逸少一直以為兩個拳頭兩個肩膀就能抗下天大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難免幼稚了些坐井觀天了些,且不說崔雪彬的個人實力如何,單是他天馬使團的身份都讓逸少無處下手,畢竟鬧起來牽連太大,逸少從來不信『靜坐常思己過』的調調,現在也開始反思自己以前看不慣的那些將陰謀陽謀玩弄的爐火純青的大少爺們,有些時候也根本沒必要起的爭端,完全可以背後捅刀以勢壓人,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他娘的腹黑城府就是這樣煉成的啊!

    窗外的房屋快速後退,逸少蓋棺定論:以前自己偏執倒不至於,的確自以為是了些。

    楊福點點頭,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紫桐也來至雲了吧。」逸少將車廂裡的檀香點著,笑道,一個鋒芒外露,一個內斂溫和,兩人能走到一起的確不容易,可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能讓紫桐特地從龍城趕來,楊福這小子有一套。

    楊福點頭。

    「想見就去見。」

    這次楊福卻搖頭,不見。

    「我知道你憋著口怨氣想出人頭地之後再去見紫桐,可你要知道她畢竟是一國公主,能等你十年二十年,可能等你五十年一百年?紫桐知道你心意不假,但一個承諾卻是必要的,一個承諾或解釋對男人來說或許無足輕重,對女人才是她能在漫長的等待中堅持下來的理由。」

    二十多年只嘗一敗而且還是夭折的情場小雛鳥逸少勸誡到,感情一直都是玄而又玄,因為一些小事陰差陽錯稀里糊塗分道揚鑣的人太多太多。

    楊福思考片刻,說了聲謝謝。

    「少主,這次肖羌他們約你去海灘,真的沒什麼問題嗎?」楊福疑惑道,此時馬車已行出城門,朝著至雲城南的海灘行去。

    前兩天,逸少收到了肖家下人送來的一封信,大意就是邀請逸少赴場約會,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找回多年前的那個場子。

    「肖羌這個人不好說,大抵也和南宮霽月一個德行,都是滿肚子壞水,至於龔揚通過你收集的一些信息,雖然家世和肖羌相當,但心高氣傲的程度絕對高於後者,從來沒做過背後捅刀的陰損招數,就連唐風那一次也是被肖羌喊過去的,既然龔揚在那,問題不大。」有句話逸少沒說出口,就憑他們這群養尊處優的主子和扈從,想拿下逸少還真不容易。

    見逸少心中有數,楊福也不再做聲,以自己玄靈中階的實力,加上逸少這次年測獎勵轉而送給自己的靈器,絕對可以助逸少一臂之力。

    想到那個海灘,逸少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替窮途末路的唐風出頭,也正是因為那次拔刀相助,這才是兩個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年輕人緊緊走到一起。

    臨海,有一片金黃海灘,旭日初升,將海灘照耀地璀璨奪目,海浪一層接一層拍上來,嘩嘩作響。

    清晨的海風很大,吹拂得肖羌和龔揚兩人身形搖晃。

    兩人都在閉目養神,時光荏苒,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下午,除了身邊少了幾十個扈從打手,貌似什麼都沒變化。

    當然,兩人都不是那時不學無術的敗家子,空氣中氤氳著夜裡未散盡的寒氣,可是兩人的心卻是熱的。

    同時睜眼,逸少的身影從密林中顯露出來,踏在柔軟細密的沙地上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

    「其實我不願來的,為了讓你們死心,挨個兒來還是一起上?或者說還有其他幫手?」逸少看著如臨大敵的二人戲謔道。

    「自然是只有我們二人。」龔揚脫掉披在外面的袍子,一丟手就被強勁的海風吹向遠方,肖羌沒有說話,逸少玩味地看著沉默地肖羌,搖搖頭,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道一起上吧。

    龔揚面色一冷,逸少一而再地嘲諷也讓他動了真怒,從空間袋裡拿出一柄纖長的寶劍,上面金光熠熠和天邊的紅ri交相呼應。

    逸少記得這小子是罕見的金系靈士。

    不待逸少做出任何反應,一道刺骨金色劍芒當頭罩下,竟然已經堪堪觸摸到高階的門檻,逸少面不改色,只手一揮,白光閃耀,就將那條十丈長的金芒斬得支離破碎。

    逸少瞥了眼沒有任何動作的肖羌,腳尖連點,後退數丈,接著泥沙飛濺,在沙地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深坑露出濕潤的土壤。

    龔揚重重墜地,又橫斬出一劍,閃亮的金色劍芒被掄出一道半圓,逸少彎腰四肢著地,雙腿用力一蹬,就像政夜雨一般快速奔跑和劍芒擦肩而過。

    出劍,這還是逸少第一次攻擊龔揚,異變突生,兩條翠綠籐蔓從沙地鑽出,生生將高速行進的逸少給勒住,堅韌籐蔓一收,將逸少拖拽至退潮後尚有些濕潤的沙地上,白色衣袍上滿是黃沙,異常狼狽,逸少暗罵早知道今天早上就去找龍要一套黑袍穿著。

    毫無風範地就地一滾,躲過龔揚見縫插針的一擊,揮劍斬斷纏在身上的兩條籐蔓,左手出掌一圈漣漪層層盪開,間不容髮地擋住了龔揚斬頭的那一劍,劍芒和透明漣漪雙雙崩碎,強大的衝擊力將逸少堆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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