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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1、惦記 文 / 雪崩人自白

    就算是從小到大有大半時間都在至雲廝混的逸少都不知道這個養活著上百萬人的城市裡,到底有多少個能整天帶著一群跋扈小弟橫行鄉里花天酒地的少爺小姐們在這片熱土上瀟灑。

    只能怪逸少他的圈子實在是太小,也就只有那麼寥寥數人,別的人想要進來就根本沒有那個機緣,一圈人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裡自在逍遙。雖然以前和唐風兩人踩過不少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但是畢竟都是一些上的了檯面的大少,所以遠遠代表不了至雲城的真實情況。

    且不論因為至雲城當地近些年來憑著虹橋發家的一群人,加上來至雲城想分一杯羹的過江龍,也就是那些各個省乃至醉露和雲韻兩國的一些世家和幫派。

    正因為聚集了這些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大神,這座城市才有了今日的繁華熱鬧,以至於每天都有許多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其實也不過是兩方人的下人打手在一起拚死拚活,至於那些鬧事的少爺們只不過在一旁指手畫腳看看熱鬧罷了,哪裡會像逸少他們這樣真刀真槍的幹,將下人護衛打趴之後在來找那群嬌生慣養少爺們的晦氣,所以只要兩人一動手就基本上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從來不留後路。

    正因為這樣,兩人在至雲城裡鬧騰最歡的時候也是至雲城相當精彩的一段時期,在至雲混的人都對逸少唐風那些破事如數家珍婦孺皆知,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幹出在古玉這個地界上把玉華城的皇親國戚都揍了,然後再去至雲城最高點也就是玉閣頂樓去點萬盞天燈的壯舉,以至於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兩個一直是單打獨鬥的小子怎麼能混上根本不對外人開放的玉閣頂樓,因為兩個當事人對此都諱莫如深,所以也就成了至雲城一個不大不小的謎。

    除此之外,一直鮮有人知的逸大少和人盡皆知的唐瘋子還一起將外城的一個風頭最勁的幫派給一鍋端了,雖說有些誇張,不過逸少幾人是真的闖了虎穴,最後還得以全身而退,驚掉了不少準備看好戲對頭的大牙,只是在兩人將這個有兩千多人數百個玄靈階高手的大幫派顏面掃地之後,這個暗地裡有著拐賣婦女兒童勾當的幫派就真的灰飛煙滅了,幾乎是一夜之間就人間蒸發了,匪夷所思,可以確定不是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的手筆,有人猜測是城防軍出動,也有人猜測是唐瘋子的家裡勢力,總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這件事也讓眾人認識到,逸少和唐風也不是那種純粹意義上的吃飽了閒的蛋疼沒事做整天惹是生非的無良紈褲,人家還是有俠骨熱忱的有志青年,至少知道除暴安良是咱們的本分。

    至雲城的北邊有一處山峰,不高,山勢平緩,沒有嶙峋怪石和千年遒勁古松,風景不錯,有茂林修竹,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從這裡看到大半至雲城的面貌,站在這裡就讓人陡然生出一股豪情壯志,加上頂峰還是極開闊的,因為近些年至雲城的娛樂事業如火如荼,有不少商家就看中這片土地的商機,於是乎一些茶社酒館客舍就拔地而起,本來是要呈現井噴式增長,可是由於城主府嚴令限制數量,所以這處小山坡多了些人氣,但不至於人滿為患,一點悠遠意境倒是很好的保留下來。

    物以稀為貴,所以這上面的得以保存的商舖客舍就顯得愈發高檔起來,裡面賣的東西都比城裡一些地方要貴上好幾倍,平時來此消費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款爺,不是為了這裡的吃食,畢竟這裡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比不上至雲城裡的東西,恐怕還是為了這裡悠遠環境和能遠眺至雲風光。

    那是一種凌駕眾生手握權柄的感覺。

    青山,是一間茶樓的名字,佔地規模不大,視線卻是極好,站在茶樓二樓能夠將至雲城的大半風光盡收眼底,此間的老闆是至雲城的一個有錢人,本就不缺金子,所以也就沒想著這個茶樓能盈利,一直讓這間茶樓走得是高端路線,採用會員制,茶樓的老主顧都是一些至雲城裡有些臉面的人物,除了會員概不接待,所以這間茶樓就顯得愈發貴氣。

    日薄西山,倦鳥歸林,一個個矯健身影從天空劃過,青山二樓,一間雅致包廂裡,正廳牆壁上掛著一幅字:身在雲山外,心坐明鏡台。字跡圓潤鋒芒內斂,和這個房間的裝飾相得益彰,兩個年輕人臨窗相對而坐,沐浴在金輝之下的至雲城一覽無餘。

    「在這個茶室裡喝茶要花不少錢吧?」一個身穿黑色綢緞勁裝的男子環顧四周環境嘖嘖歎道。

    對面那個有些文氣但手指修長指節和手掌處都有有些繭子的男子笑笑,「大概要三百金幣一個時辰吧,不過我父親有這裡的會員卡,應該會有些折扣,而且都是每年年末才結一次賬。」

    「真是燒錢啊!還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現在要多省有多省,就連我媳婦上次要一件珍寶閣的珠寶,我愣是沒捨得。」勁裝男子搖頭歎道,一副家徒四壁的苦逼摸樣。

    「我可知道你這件在金殿裡花了十五萬金幣拍來的高階寶器——玄龜寶甲,你別在我這哭窮。」對面男子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黑色勁裝男子不以為意,「肖羌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欣賞我新買的玄龜寶甲吧,不過這十五萬金幣花了真值,這些天我運轉功訣時明顯感覺到更加順暢了,看來當時沒有給媳婦買那件古玉七世皇宮裡流傳出來的耳環是最正確的選擇。」

    名為肖羌的男子苦笑不已,兩人關係要好所以說話也就不遮遮掩掩,「他回來了。」

    說完,肖羌給黑色勁裝的男子的茶杯斟滿。

    「嗯,我聽小王他們說過。好像一回來就和王本金那群人在接風亭裡槓上了,最後導致簡明那小子的烏紗帽不保,現在根本不敢在城防軍裡呆了。」黑色勁裝男有些凝重道,沒了剛開始那股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氣度。

    肖羌點頭,沉默半晌,「我在龍城的探子得知他得了學院年測第五名,將我們帝國學院有軍師之稱的秦高山斬於馬下。」

    「意料之中。」黑色勁裝男喝了口茶,極目遠眺,要是那個一直都是一騎絕塵的男子不嫩麼優秀才出鬼了。

    「他現在仍是玄靈中階啊,為什麼會這麼厲害?」肖羌口中喃喃。

    「肖羌,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放不下當初在沙灘上被逸少給擺了一道?」黑色勁裝男子正色道。

    肖羌苦笑,很實誠的點點頭,「難道你龔揚就沒有一點點怨恨?你身上的刀疤可還在。」

    龔揚搖搖頭,「說實話那次我其實沒什麼負擔,畢竟是我們這麼多人圍了唐風和他,還被他給收拾了一通,到最後還斷了條腿,可是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心服口服,要是當時是我們兩處在他那個情況下,而且還是我們吃虧的話,我一定會帶更多的人找回場子。」

    那次唐瘋子被兩人帶著幾十個人圍在了海灘,正好被釣魚的逸少給撞見了,順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把,最後唐風率先倒下,而逸少這個程咬金愣是將所有人都干趴下,還背著唐風回了至雲城裡療傷,恐怕龔揚兩人比唐風更加清楚的知道當時逸少是怎樣憑著手中那柄天翔劍『英勇殺敵』的。

    「以前我們和南宮霽月,還有雲韻國那個娘們他們幾撥人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上面就再也沒有誰能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可是你看現在他就算打了南宮霽月手下的王本金,他們也沒有絲毫動靜。」肖羌有些不甘,「你知道現在下面那些小子們都是怎麼說我們的嗎?竟然敢在玉閣公開說我們不過是一群只知道以多欺寡的軟蛋。」

    龔揚沉吟不語,這些消息他也都有所耳聞,也知道這幾年來肖羌一直頭懸樑錐刺股達到玄靈高階的實力也全憑著一股怨氣,自己雖然沒有這麼大的怨念,但那次在海灘上的慘烈戰役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不足,也發狠心在刻苦修煉。

    「那你想怎麼辦?帶人圍了逸少找回場子?」龔揚問道。

    天色漸漸變黑,風漸漸大了,從窗戶裡呼呼灌入,宛如一個莽荒巨獸張開大口,二樓處的水晶燈被茶樓侍女點燃,稍稍驅逐了黑暗和兩人心中的一絲寒意。

    「你覺得怎麼樣。」肖羌沒有直說,可是已間接承認,對能一起被逸少打斷腿的龔揚自己沒有什麼隱瞞的。

    「要是我們兩個上的話,我就同意,如果你找幫手的話,我就不參與了。」龔揚仔細思考了片刻,慎重道。

    「你小子。」肖羌笑著彷彿都在意料之中,「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放心,這次我不會再找那些打手,我們兄弟兩上,就算輸了咱也有底氣,大不了就再斷一次腿,省得被那群狗犢子戳脊樑骨。」

    龔揚聽罷神色輕鬆了許多,「行,正好試試我新買的靈器,看看這個能降服唐瘋子的逸大少到底有多飛揚跋扈。」

    「那先預祝我們馬到成功。」肖羌舉起茶杯,以茶代酒。

    清脆的瓷器碰撞聲響起。

    「這個至雲城闊別兩年之後,似乎又要熱鬧起來了。」肖羌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望著已經被黑色渲染的天幕喃喃自語。

    龔揚深以為然的點頭,似乎有些激動,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和那個只有玄靈中階的逸大少過招,就興奮難耐,只想著回家找自己的媳婦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逸少坐在一架華麗的馬車中,正是平日裡南宮宇所在的宅子裡用來代步的工具,只不過極少被南宮宇寵幸罷了,原因無他,車廂上面沒有任何南宮家的標記,用南宮宇的話來說就是不適合狐假虎威。

    同車廂裡還有北疆龍幾人,此行的目的——玉閣。

    忽然逸少打了兩個個大大的噴嚏,誰特麼的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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