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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1、南蠻 文 / 雪崩人自白

    紅袍男站起身,他的腳下是一塊稍大的石板,在殷紅的岩漿裡載沉載浮,就像是一葉扁舟。

    抬頭看著高立在紀念碑之上的逸少,「黔驢技窮了?」

    說話間,一揮手,紀念碑下的岩漿像是受到了召喚一樣騰空而起,化作幾道水柱投向高處的逸少。

    岩漿柱來勢迅猛,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逸少身前,只是這時候那片青光也陡然大亮,義無反顧地擋在逸少的前面,任由岩漿沖刷卻沒有移動分毫。

    岩漿濺落,在已化成一片火海的前廣場上掀起軒然大波,踩著石板的紅袍男也隨著波浪起起伏伏。

    「竟然是真靈結界,看來這個紀念碑應該對你們學院有著特殊的意義吧。」紅袍男喃喃說道。

    正yu說些奚落之語來激逸少下來,可是猛然察覺到有一股犀利無匹的劍意在上空凝聚,這股鋒芒不似金系劍芒那般鋒芒畢露,可是紅袍男卻從心頭裡湧上了一種難言的無力感。

    避無可避,無處可逃。

    逸少伸出右手,五指微張,好像天地間的光都被聚在了手中,陡然間,天地彷彿暗淡了下來。

    「不好,」紅袍男心中警兆狂鳴,再也難以保持先前的那般淡然,雙手齊齊發力,火海頓時震盪起來,一道海嘯一樣的火牆沖天而起,將紅袍男給牢牢護在後面。

    沒有劍芒,像是一道微風吹過,那道幾丈後的岩漿之牆卻忽的被洞穿一道胳膊粗細的口子,站在後面的紅袍男忽然感受到一股勁風拂面而來,就像是突然從這道缺口裡瘋狂的灌進來一般,吹的紅髮紛亂不堪。

    沒有任何想法,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卻不由得做出了反應,空間袋裡紅芒爆閃,擋在了紅髮男的身前。

    轟,無形劍芒將紅袍男整個人給狠狠地撞入了岩漿之中,勢如破竹,根本沒有一絲抵擋之力。

    逸少微微鬆了口氣,在先前的戰鬥中,逸少根本沒有想著使用幻術,不為別的,就為他是天馬人,非吾族類其心必異,逸少可不想在天之靈士大賽之前暴露自己的底牌,在桂冰和易詢面前展示一下沒有什麼問題,畢竟都是自己人,保密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使用幻術的話,僅憑逸少現在掌握的其他手段,也只有天翔斬靈劍才能給他造成一定的傷害,可是逸少知道還遠遠不夠,因為他感覺的到,這個年輕小子雖然是真靈初階的實力,可是手中掌握的靈術和功訣遠超一般真靈階靈士,不使出那個狀態的話,根本不是對手。

    下面的岩漿發出焦灼的氣味,裊裊熱氣漸漸飄起,彷彿是龍城初秋清晨的迷濛霧氣。

    只是在紅袍男被撞下去之後,岩漿忽然變得更加沸騰,就像一鍋煮沸的熱水,從一處忽然鑽出一個紅色身影,帶起了滿天的岩漿碎末。

    衝出岩漿的紅袍男站在岩漿之上,冷冷看著高處的那個小子。

    竟然被那一劍招給斬去了一縷頭髮,髮型上缺了一角顯得十分怪異。

    一串血珠自紅袍男白裡透紅的面皮上順流而下,瞬間染紅了半張臉,由嘴角延伸至耳邊的傷痕在白皙臉頰上顯得分外猙獰。

    紅袍男重新回到岩漿表面,雖然沒能及時襠下這一招,可也僅受了輕微劍傷,大半威力都被他的一退之力給抵消,就連那大紅百獸袍也都光亮鮮艷如新。

    「要是在天馬,我定將你流放到西涼島,讓你永世為奴。」不去擦拭臉上血跡,紅袍男狠聲道。

    若不是那個無名真靈結界的阻攔,讓他狗咬烏龜無處下口,他非得把這個半夜出來鬼號的小子給撕成碎片,連帶著這個紀念碑。

    可是他也知道這是萬萬使不得白癡舉動,要是自己這樣做了,等不到那小子倒霉,自己就要被這所學院裡的眾多教習給追殺了,縱使自己現在已經到了真靈階實力,可還沒自不量力到能夠力抗這所屹立在古玉玉龍島上百年名校。

    場面陷入了僵持。

    逸少貌似找到了一處避風港,可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是典型的讓親者恨仇者快,他從高達十幾丈的紀念碑上跳了下來。

    紅袍男笑了笑,還真是蠢貨。

    還未落地,底下的岩漿像是噴泉一樣全部湧向逸少,成合圍之勢,眼看逸少就無處可避,岩漿在紅袍男的靈力操縱下肆意變幻形狀,驀然間變成一隻五爪巨掌,眼看著就要把逸少牢牢攥在手中。

    雙手中執劍,逸少隻身一扭,就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渾圓,劍光撲朔,白色劍圓像懸在夜空之上的皎月,也像是一朵緩緩飄落的晶瑩雪花,不可方物。

    五爪應聲而斷,又化作炙熱岩漿掉落回地,還沒完,被廢去五爪的手掌像是又得到了一股新的助力,上衝之勢不減,幻化成一朵巨大的花朵,要將逸少給罩住。

    後者靈力集中在腳上,只見白光渺渺,像是穿上了一雙由雲韻國雲裳商行特別定制的芸芸戰靴。

    一腳狠狠踩在岩漿花瓣之上,整個人頓時似一條輕靈的飛燕平平的滑翔出去,劍勢一轉,就朝著紅袍男攻去。

    誰能想到這大半夜的出來放風還能遇到這種蠻子?要是揮揮手就檣櫓灰飛煙滅的就算了,可這一身大紅像個新郎官的小子還是個硬骨頭!還真是掃興。

    紅袍手掌擎天,一道岩漿牆沖天而起,呈半圓狀將紅袍男牢牢護住,逸少攻到時就只剩下一片火紅的岩漿,泡沫破裂一股股炙熱的炎熱氣息迎面撲來。

    再度調轉劍意,劍芒脫手飛出,牢牢釘在岩漿牆壁上,整個牆面就好似一團棉花狠狠地陷了進去。

    不對,逸少心中一驚,沒有絲毫猶豫的回身一擊,用手中僅剩的一道劍芒,因為他感覺到牆後面的紅袍男已經消失了蹤跡。

    借用一擊之力悄然後退,逸少終於狠狠落在了滿是岩漿的地面上,強大的反衝之力讓逸少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只是腳下凝聚的靈力卻在岩漿的腐蝕之下發出嗤嗤的響聲,一股股煙氣自腳底裊娜升起。

    就像一壺燒開的熱水。

    在落地的瞬間逸少的靈識就像一隻大網撒了下去,身處岩漿之上,也就是處在對手的控制之中,他可以隨時調動所有的岩漿攻擊,一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好在操縱岩漿還算是有跡可循,靈力的波動總會比岩漿動作快上半籌,不然的話逸少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裡還會和他在這裡死磕?

    紅袍男從岩漿裡湧現,嘴角處有一種貓捉老鼠的戲謔。

    逸少身形一動,再次施展迷蝶身法,身影亦真亦幻,讓人捉摸不定,可是腳下岩漿卻像是突起的利箭不時從各個方位射了出來。

    突突突地,she上高空的利箭由墜落下來,上去的下來的混在一團,場面十分混亂。

    饒是如此,逸少的身影在越來越密集的利箭裡依然游刃有餘,儘管踏錯一步就是百箭臨身的險境,可逸少卻好似閒庭信步。

    震盪的腳步在岩漿水面上帶起一圈圈漣漪。

    可是利箭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仿若從地上下起了一場瓢潑大雨,而且越來越大,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架勢。

    既然你會躲,那我就要看看你的靈力能支持你能躲多久!紅袍男狠狠想到,想著要和逸少拼持久戰。

    箭雨中的逸少也在這一刻進入了空靈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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