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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7、出征(一) 文 / 雪崩人自白

    次日,秋天的艷陽在高空上靜靜釋放著光和熱,整個龍城沐浴在秋日的光輝下,慵懶而寧靜,原本應該是居民搬出竹籐搖椅小憩或者外出散步的好時光,可是今天的龍城卻異常的凝重,沉寂。街道上空無一人,擺攤的小商小販也不見了蹤影。

    萬人空巷。

    是什麼樣的盛況竟引得花滿樓這樣ri進萬金的酒樓歇業,只是留下幾個夥計看店?

    出征。龍城海軍和海賊小股流竄勢力小打小鬧已有些年份了,一直成效不大,近年各種小型海賊勢力在三大海賊團的支持下日益猖獗,嘯天海賊團甚至敢光明正大的派遣他們的少主來學院學習。嚴重阻礙了玉龍島和東邊雲韻國還有南邊天馬群島的海外貿易,作為玉龍島上最大港口城市,龍城受到的影響猶甚。

    這次玉華城皇室下令南宮世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南海上的海賊勢力連根拔起,高層之間的博弈百姓們不懂,也不知道這次古玉大帝是不是也要效仿古玉二世,借助南海海賊這塊磨刀石來打磨一下南宮世家的鋒芒,就像千年前的秦家一樣。

    不過海賊橫行的確深深影響到了南宮世家的利益,每年在南海貿易這一塊都要流失不下百萬的金幣。

    雖然對家大業大的南宮家來說這點損失只是九牛一毛根本無關痛癢,但南宮家宅子裡的那個大暴發戶可不是相信吃虧是福的善類,無論是維護古玉皇室的無上權威,還是為了維護自家的利益,南宮無雪沒理由不接下這塊硬骨頭。

    從南宮家這次的動作來看,怕是要畢其功於一役了,很符合南宮家家主南宮無雪的作風。

    而所有的龍城居民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也都被城主府的一紙命令要求去城外給遠征軍送行。

    龍城外,順風港口,是龍城最大的港口,每日的貨物吞吐量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說起這個順風港口,不得不說這裡面的一個段子,順風港口是秦洛水的曾祖父在位時修建的,秦洛水的曾祖父沒有上過幾天學,只有一身不俗的靈力修為,在商討港口命名的時候就隨口說了句『一路順風,乾脆就叫順風港口算了。』雖然當時有很多文書極力反對,迫於秦家在龍城的滔天權勢,也就定了下來,一直傳承至今,很土但也算喜慶。

    今天的順風港口人山人海,超過十萬的龍城居民將平時停放貨物的空地團團圍住,人群已經延伸到了一里之外的小樹林裡,有的年輕人為了獲得更好的視線乾脆爬到樹上觀望。

    前來送行的龍城人也被劃分為三六九等,除了在龍城地位比較特殊的學院學子被安排在前面的一個角落,正對著海軍集結的是一群人衣著氣質不凡。有花滿樓的顧老闆,秦家家主,還有一些其他龍城各行業的執牛耳者,清歡茶樓的老闆娘唐歡歡也在其列,今天唐歡歡沒有穿能夠凸顯自己傲人身材的旗袍,只是一條樣式簡單古樸但價值不俗的雲韻私人作坊定制的白色棉布長裙,依舊嫵媚動人,正和身旁一位家世同樣不錯進得了周應龍書房的中年男子閒聊著。

    無一例外,這一群龍城的真正統治者身後都跟著不少的靈士高手。

    空地上,有一個三丈高的土台,周應龍一身戎裝立於其上後面站著幾個副將,周應龍站在這個昨晚上臨時搭建的土台上已經有些時候了,靜立不語,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當看到海面上突然多出的一個黑點,回來了,才開口道:「犯我龍城者,雖遠必誅,願每一位龍城將士都能夠凱旋歸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嘹亮醇厚的嗓音,字字清晰,勁風不散,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只有在這一刻,溫和儒雅的周應龍才真正化身為一個將軍,一個即將帶領五萬鋼鐵戰士遠征南海的將軍。

    「殺!」

    「殺!」

    「殺!殺!殺!」

    不知是誰帶的頭,站在土台下面的五萬將士齊聲吼道,殺氣四溢,直衝鬥牛,完全鎮住了十萬居民。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噤若寒蟬。

    周應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大哥說的果然不錯,平時和海賊的小打小鬧完全是練練手,保持海軍的血性和殺氣,浪費點錢算什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總有一天會有上陣殺敵的機會,如果只是圈養在軍營裡,一旦要用的時候拉出來不過是一群娘們罷了。

    連站在一旁的五百出征學子也都被這股凶煞之氣給震撼了,只是一群在象牙塔裡專心修煉的少年,打鬥中傷經動骨斷幾根肋骨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理解血染沙場,仗劍聽風的爺們兒?

    「周哥,逸少還沒有來嗎?」秦洛水注意了一下人群,低聲問道,在很多窮酸學子都還在為下一頓是不是加兩個銀幣吃點葷菜的時候,周沐這群人就已經開始光明正大的海軍軍艦上觀光玩樂,所以對這種場面也只是稍微熱血沸騰一下,不像其它學子目瞪口呆那樣不堪。

    的確不代表終點,但是高的一些人卻可以在更高的位置上欣賞更加壯美的風光,這是那些咬牙向上攀登的人永遠無法看到的風景,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惜踮著腳也想讓自己的後代能站的更高一些,哪怕只是稍微窺探到一角也在所不惜。

    「他會來的。」周沐篤定道,瞥了眼站在自己身邊不發一語,宛如一個雕塑的政夜雨,雖然不是學院的學生,不過柯東倒是對這個喜歡將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色衣褲的孩子頗為中意,也大概知道政夜雨的一些秘密,這次出征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所以也就開了個後門把政夜雨塞了進去。

    周沐原本想從政夜雨那兒打探到逸少消失的真正原因,不過政夜雨也是一臉茫然,毫不知情。

    回身望著縱使站在熙攘的人群中也像是遺世duli的陳硯秋,微微歎了口氣。

    陳硯秋此時也望著出征的五百學子們,卻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吊兒郎當身影,沒來,他到底去哪了?自從逸少前天失蹤後,自己心裡一直是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擔心著什麼。

    五十艘補給船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所有物資都已裝船,相比周應龍的誓師大會,花滿樓的顧老闆這一行人更加關注的就是這場戰爭自己的投資,已經過了年少熱血的年齡,保家衛國自然是軍人的事兒,他們只在乎這場戰爭之後,自己能得到多少。

    有些人看得是熱鬧,有些人看得是門道,地位的不同,也就決定了不同的眼界,有些事離平頭百姓還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打仗打的是什麼?人嗎?不是,是錢。如果不是自己這群人,那一百艘戰艦裡的軍士吃什麼?喝什麼?只靠十艘南宮家的沉鐵木戰艦?

    如果不是自己這群人的調度,恐怕順風港口裡原來停泊的貨船都很難調動吧,哪裡有地方騰出來給這些鐵疙瘩?

    已經微微發福的顧老闆暗自盤算著自己的一百萬金幣和十艘商船和幾十船工能在這次勝利後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已經著手安排和城主府的商談了,至於戰敗,顧老闆從來沒想過,就憑土台上那個男人和南宮家的精英,就已經注定了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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