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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0、欲來 文 / 雪崩人自白

    人生本就是一種承受。當愛你的人棄你而去,任你呼天搶地亦無濟於事,生活本是聚散無常,當背後有人蜚短流長,任你舌如蓮花亦百口莫辯,世道本是起伏跌宕。得志時,好事如潮漲,失意後,皆似花落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委屈了,無奈了。想哭了,這些都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周沐的態度讓逸少還是很意外的,原以為從小到大的周少城主會因為這件事而消沉好一陣子,可是自從逸少把事說開之後,周沐和逸少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來宅子裡找逸少找得更勤了,有事沒事就來混飯吃,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逸少看不透,但是芥蒂是肯定有的,要是真的和表面一樣雲淡風輕,那就不是在弱冠之年就能隨軍出海作戰的周沐了。

    對於陳硯秋的冷淡態度逸少毫不放在心上,完全可以理解。也知道只是平時逗逗陳硯秋完全無法讓陳硯秋放下以前的誤會,要是真這麼容易,周沐也不會追後者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結果。

    沒有結果的愛情,只要開了花,結果就是燦爛的。逸少對這種話一直嗤之以鼻,沒有結果?那還燦爛個屁啊!

    下定決心從新開始追求陳硯秋的逸少現在上課基本上都坐在陳硯秋周圍,太過出格的話和事自然不敢再做,只是也漸漸開始偶爾上課時候給陳硯秋捎來一杯清歡茶樓的清茶,只是一杯就要兩枚金幣實在是太讓逸少蛋疼了,陳硯秋畫畫時候自己也十分慇勤的背著畫板拎著筆墨,希望有一天能夠感化陳硯秋這顆頑石。

    有些東西原本陳硯秋是要拒絕的,但是每次看到逸少看著自己喝著他買來的清茶那一臉糾結的樣子,自己都忍俊不禁,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逸少的種種慇勤。

    這些天周沐也來找過陳硯秋不少次,但是陳硯秋的反應有些冷淡,只是簡單的聊會天就沒有了下文,周沐雖然有些無力,看到過幾次逸少和陳硯秋在一起,也隱隱間感覺不對,但還是一直堅持著,想著苦盡甘來的一天。

    日子過得有條不紊,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心人都感覺得到這些天的龍城巡查隊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整個龍城的高層都湧動著一種異常緊張的氣氛,甚至城外港口的軍艦也漸漸多了起來,而且在港口的方圓一里早早的就被城主府的軍隊給戒嚴,據有心人猜測恐怕港口周圍早就是南宮家軍隊的營地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城主府。

    今天的城主府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大門外的兩個玄靈階侍衛守著,已經謝絕了好幾撥找城主有要事相商的龍城商人。

    不時有一隊巡查隊在城主府門前巡邏,帶隊的竟然還是近來城主的巡查隊裡最有前途的分隊長,張立言。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今天的城主府處於戒嚴狀態,或者說城主府發生了大事。

    周應龍的書房,除了三面牆壁上那令人震撼的書籍,今天冷清的書房卻坐滿了人,雖然人多,但是氣氛卻是有些凝滯,安靜異常。

    已經換上戎裝的周應龍四平八穩的高坐在書桌之後,「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前幾天學院的柯東總教習在南海打探的時候意外查到三大海賊團已經聯合起來,甚至和南方天馬群島那些蠻子也聯繫上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說完,大廳認識一片寂靜,但是所有的人目光都轉向坐在最前方的那個男子,男子十分年輕,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歲,相貌屬於那種站在學院門外就可以勾搭無數花癡少女的俊俏小生,一身寬大的墨綠色長袍,材質一般,不是那種在雲韻的雲絲商號特地定制的高檔貨,但是胸前繡著一個鑲金的南字對堂下坐著的十幾個龍城海軍將士來說,這件衣服就是無價之寶。

    南代表著這個玉龍島上至高無上的權威,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作為龍城的統治階層,這些整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將士卻知道這個拳頭大小的南字,有著什麼樣的含義。

    南宮家族,六大家族的無冕之王,力壓最有錢的古東黃家和古北最有權的北疆家。

    而且南宮家的這一代家主南宮無雪曾經規定,胸前繡字是南宮家族的直系,旁系或者是家臣的最高榮耀,非天資卓越者不可繡也,於是在胸前繡上一個南字是所有南宮家人的最高最求。

    當然,也只有南宮無雪這個暴發戶才會選擇最媚俗的金絲,沒有例外的被逸少腹誹了好一陣子。

    作為當下南宮無雪手下的得力干將,綠袍男子,被無雪賜姓南宮單名一個皓字,周應龍回至雲城時候有過幾面之緣,沒記錯的話這個俊俏的南宮皓迄今為止才二十八歲,沒想到這次卻被主公委以重任,率領南宮家的部隊,負責協助周應龍。

    算得上是年少有為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古玉和天馬的局勢很微妙,天馬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支持海賊,頂多是一些物資上的扶持,這次古玉皇室要求消滅海賊未必沒有試探天馬的原因在裡面。我這次帶來的南宮家精英對付三個不成氣候的海賊團,足矣!」一番話下來,南宮皓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張,年僅二十八的他卻已經在南宮家的高層會議上有了一席之地,的確有恃才傲物的資本,不過一番話把現在南海的一些情況分析的七七八八。

    周應龍微微頷首,看著坐在下面的南宮皓恍惚間卻看到了當年南宮無雪的影子。

    南宮皓說完,堂下的一干海軍將領才開始發言,都是周應龍一手提拔的幹將,熟知周應龍的脾氣,貌似很隨和其實骨子裡說是剛愎自用也不為過,跟著南宮無雪這麼多年,他們那一些人誰沒有染上主公的骨子裡的霸道?知道周應龍和這個年輕人可能已經有了對策,也就不在上面自討沒趣了,紛紛開始議論關於艦隊的編制和分配上的一些細節問題。

    一時間書房裡好不熱鬧,這個時候南宮皓和周應龍也小聲的交談了幾句。

    「現在逸少差不多已經下課了,你現在去找他剛好。」周應龍淡道。

    南宮皓點頭,站起來毫無風度的伸了一個懶腰,大步走出書房,坐上周應龍的專屬馬車,直奔學院而去。

    想著來時候主公交代自己的話,南宮皓知道這次的征剿活動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主公和北疆家秘密接觸自己也知道,明知道逸少肯定會被捲入到這場爭鬥中,但是南宮無雪卻沒有阻止。

    「要是這點小磨難都過不了,那就不是我南宮無雪的兒子了,以後他會有一個比我更廣闊的天空。」

    比主公還強?南宮皓沒有想過,但是和逸少相交多年,早期的結界術還是自己教他的,少主的實力自己清楚,雖然絕對不會出現虎父犬子這種意外,但是想要超越主公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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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少剛和陳硯秋,劉靜三人從食堂裡出來,陳劉兩人相談甚歡,逸少在旁邊不時的插上一句,陳硯秋雖然冷淡,但是總體氣氛還算和諧。

    遠遠的,逸少忽然看見通往男生宿舍的走廊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硯秋,劉靜,我有點事先走了。」

    雙女點了點頭,看著逸少走向遠處那個俊俏男子,有些疑惑的回了寢室。

    來人正是剛剛還在城主府指點江山的南宮皓。

    「少主。」看見明顯有些變化的逸少,南宮皓喊道,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看見自己最開始的結界術恩師,逸少也是很高興,「皓哥你怎麼來了,難道這次征剿無雪那老匹夫派你來督陣?」

    南宮皓搖頭失笑,逸少對自己老爺子的稱呼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只是每次看到自己這輩子最敬佩的無雪在逸少手下吃癟的樣子,就覺得煞是好笑。

    「不錯,靈術上面有些進步,但是結界方面還是那鳥樣。」在細細打量叫自己皓哥沒有絲毫架子的逸少之後,點頭說道。知道逸少對結界術的瞭解和豐富程度絲毫不在自己之下,欠缺是只是實戰經驗,所以南宮皓月絲毫不擔心逸少的精進問題。

    「那小姑娘不錯。」思維很跳躍的南宮皓笑道。

    習慣南宮皓談話方式的逸少只是翻了翻白眼,「那是自然,她可是我看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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