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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紅樓 文 / 雪崩人自白

    原本是請逸少借酒消愁,不醉不歸的,唐風和胡三金當晚卻在在清歡茶樓的觀景台上直接趴下,看得七分醉的逸少頗為無奈,知道自己逃不了搬運工的苦差事。

    唐歡歡也喝了不少,但是在酒場上鍛煉出來的海量是胡三金這種半吊子難以比擬的,只是有些臉紅,少婦風情更添嫵媚,但神志清醒,趁著酒勁還主動要求給逸少煮一壺清茶,有些頭暈的逸少小瞇一會兒,再一睜眼就看見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讓沒看見唐歡歡煮茶風韻的逸少有些小遺憾。

    喝了會兒茶,穩了穩心神,謝絕了唐歡歡讓車伕送三人的好意,逸少將兩個挺屍男子,分別扛在兩肩上,用手扶著,穩穩地離開清歡茶樓,留下一臉驚訝的唐歡歡。

    走在臥龍湖畔的鵝卵石小道上,夜風習習,刮過河邊倒垂的楊柳枯枝,原本有些醉的逸少一陣激靈,酒醒了大半,肩上的唐風和胡三金響起微弱的鼾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異常清晰,不遠處傳來幾聲或嘹亮或尖銳的嘶吼後,夜又重新歸於寂靜,甚至逸少都覺得是自己喝多了的錯覺。

    前行數百步,卻看見有五個男生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迎面走來,滿臉上寫的都是暢快淋漓的醉意,逸少只是一愣就瞬間明白剛才那幾聲吼聲應該就是這幾個龍城少年們發出的。

    下午剛和唐歡歡談論到他,沒想到晚上就以這種方式碰面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對面的五個人看見逸少這個肩扛兩人,而且面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彪悍造型,也是微微一愣,正是秦洛水,袁國強,顧憲之,桂冰,周沐五人。

    這時候的周少城主走在五人的中間,也不復往日的溫文爾雅,雖然頭上的髮髻仍然被梳理的一絲不苟,但臉上卻是通紅,看得出來周沐也是那種喝酒傷面的那種。

    也看見逸少的周沐拿開兩旁秦洛水和顧憲之的肩膀,走上前,「怎麼,也喝多了?」

    逸少點點頭,「你們這是在夜遊臥龍湖?」

    周沐還沒來得及答話,後邊的秦洛水也走上前來,「我們剛好說去紅樓那邊找點樂子,既然今天撞上了,逸少你也別回學校了,一起去吧。」

    逸少轉頭看了看肩上的兩人,「那他們呢?」

    「沒事兒,帶他們一起去,安置在紅樓的客房就行。」周沐接話道,並且上前把唐風接過來,抗在自己的肩上。

    逸少頷首,轉身和周沐並肩而行,從周沐那裡得到一些風聲的四人沒大驚小怪,只是跟著後面,高聲吼著前些年紅極一時的《桃花開》

    桃花開,桃花開。

    亂紅迷人眼,摘得換酒錢。

    伊人笑面似桃花,

    情郎癡癡醉夢中,

    花醉人,情醉人。

    桃花開,桃花開,

    開得滿山燦爛,

    開得絢爛醉人,

    花開後,人走了,chun老了。

    哪管春夏秋冬,二月紅滿山?

    歌聲嘹亮,但調走得厲害,若不是逸少記得歌詞,逸少很難相信他們唱的這首就是兩年前至雲城玉閣的當紅花旦小桃紅的成名曲。鬼哭狼嚎的完全打破了臥龍湖靜謐的夜,周沐和逸少走在前面,沒有像他們一樣嘶吼,但也跟著輕聲唱和,少了幾分婉轉嬌柔,多了幾分男人特有的硬朗。

    「以前小水特別迷你們那邊玉閣的那個小桃紅,每隔幾天都要拉著我們去玉閣一擲千金,那是真正的一擲千金,到最後小水的二十多萬私房錢和我們幾個不太厚實的腰包,都被那個只見了幾次甚至還沒說上話的小桃紅給搾乾了,我對這種歡場的風塵女子沒什麼好感,但是那個小桃紅的姿色和唱腔確實不錯,特別是這首《桃花開》唱的的確是人間難得幾回聞,這首歌出來後,小水在家裡鬧了好一陣子,要把小桃紅挖到洛水閣,條件隨便玉閣那邊開,可是玉閣那邊背景實在太硬,洛水的老爺子秦關親自出馬也沒有挖走小桃紅。有時間我們再去至雲城,你一定要帶我們去玉閣,把那個小桃紅喊出來喝兩杯,算是了卻了小水這些年的夙願。」周沐絮絮叨叨地說著,確實有些醉的周沐在平時可不會跟逸少嘮叨這麼多心裡話。

    逸少笑著點頭,「沒問題,只要你們把錢帶夠就行。」

    知道逸少這些年沒有從家裡拿一枚銀幣的情況,爽快道:「小意思。」

    來到主幹道上,搭上了兩輛雪駿馬車,直奔龍城邊上的紅樓。

    不愧是龍城最大的銷金窟,雖然已夜深,但紅樓門前的一片空地上各**車仍然絡繹不絕,大門處往來的人群中逸少甚至看到不少學院熟悉的面孔,看來學院學子是龍城最大的消費群體果然是此話不假。

    下了馬車,進了紅樓大門,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女子,見到龍城常見的五個紈褲組合,眼睛一亮,搖曳著款款身姿,人還沒到跟前就聽見,「周少,秦少,顧少,桂少,袁少,你們可是好久都沒來了,我們樓裡的姑娘對幾位少爺可掛念的緊啊,今天幾位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周沐笑道,「先把這兩位喝高的哥們安排一個客房休息,然後還是按照老規矩,四季安排給哥幾個,我這個兄弟你以後就喊逸少,我們兩個就免了,上一點雨花茶,醉露國的佳釀就不多說了,適當上一點。」

    周沐有條不紊的吩咐完之後,身著旗袍的領班已經把六人直接領到周沐經常到的包間,隔絕的大堂的喧鬧,幾張舒適寬大的搖椅,上面鋪著柔軟的貂絨,前面各擺著一個精緻的小方桌,加上房間擺放的幾個玉屏風,不奢華,但頗有格調,周沐熟門熟路的入座,領班跟逸少套了幾句近乎就去安排點心和酒水了,逸少找了個位置入座後,外面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本來已經躺在搖椅上的秦洛水一蹦而起,「肯定是那四個小美女來了,哈哈!」

    門一開,逸少眼前一亮,這個紅樓的果然是名不虛傳,只是眼前的這四個姑娘,就姿色不俗,隨便挑出一個放在學院裡就是院花級別。

    四人身段相似,不屬於環肥燕瘦的各種類型,但氣質確實迥異,陪著各自的衣服搭配,四季的氣質一眼就可以辨別,逸少不禁暗恨,剛才示意周沐別給自己點,要不然憑著兩家的關係,怎麼說也不會比眼前的四個差吧,想到這,逸少十分惋惜的搖搖頭。

    四季四人找到各自的客官就坐後,逸少的表情落在周沐的眼中,關心道:「逸少用不用我再讓張姐幫你安排一個,放心,姿色絕對不會比眼前四位姐姐差。」

    坐在秦洛水旁邊的冬梅看逸少雖然是個生面空,從周沐對他的態度來看應該屬於回頭客的一類,忙不迭的推薦道:「對啊!我們紅樓的姐妹可是在整個玉龍島東部都是有名的,這位俊俏少爺可不要錯過哦!」

    「周少城主是有了我們龍城仙子——陳硯秋,所以才不點姑娘的,逸少你可別學他啊,會吃虧的。」秦洛水也幫腔道。

    逸少搖了搖頭,「那倒不用,我還有些事兒要和周沐商量一下。」

    秦洛水識趣的沒有再說,招呼袁國強和顧憲之六人圍在一起玩起了骰子,至於桂冰則是坐在一邊喝悶酒,眼神不時瞟過對面和周沐聊天的逸少,四季中最小也是最鬧騰夏荷顯然習以為常,坐在一旁逗弄著冷酷不語的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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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周沐瞭解了一下在龍城買地開店舖的情況後,逸少也加入了玩骰子的行列,幾圈下來又喝了不少,終於暫停出去排水。

    雖然夜已深,對於來紅樓買醉的各位來說,顯然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正是紅樓最熱鬧的時候,大廳裡的散台座無虛席,拼酒划拳聲充斥著整個大廳。

    轉過一個拐角,逸少看見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熟人——劉靜,此時正靠著牆壁,驚恐萬狀的喊道:「不要。」對面的胖子,緊緊的壓在劉靜身上,嘴裡還罵罵咧咧,「小賤人,就摸了一下你屁股,你還敢扇老子耳光,你男人都救不了你,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說著就開始撕扯劉靜的衣服。

    逸少再一細看,牆角里還蹲著一個瘦弱的清秀男生,逸少記得是隔壁竹班的一個學子,此時的清秀瘦弱男眼裡滿是驚嚇,只是看著苦苦掙扎剛好上不久的女友—劉靜,不敢上前。

    逸少兩個箭步,一腳踹在正對劉靜上下其手的胖子腰間,兩百多斤的肉球,在逸少一腳之下直直飛出,撞在走廊的牆壁上,牆體震動,胖子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轟響。

    胖子掙扎的站了起來,吼道:「你他*媽的,找死呢吧?」

    話音剛落,胖子就感覺到脖子處傳來一股大力,如同被一支鐵鉗給夾住,死死地抵在牆上,又一聲轟響,堅實的牆壁竟然被胖子的身軀砸出一個凹陷。

    胖子雙腳離地,呼吸困難,看見眼前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舉重若輕的把自己抵在牆壁上,使勁掙扎卻動彈不得,憋得滿臉通紅。

    「死胖子,敢不敢再說一遍?」

    逸少瞇起雙眼,看都沒看身後聽見響聲趕來的胖子的保鏢和紅樓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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