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著,壓抑著,胸前的肌肉和那六塊腹肌板結成一片結實的草甸,分毫不能撼動。
望著她粉嫩的一個一個弓起來的腳趾頭,目光瞬間著了火,他的動作快起來,房間裡除了低吟和喘息,剩下的就是汗珠低落的聲音和啪啪啪的靡靡之音。
清嫵聽著,羞赧不已。
下面的酥麻穿透渲染,慢慢的從腳趾尖湧上來,像一股巨大的浪潮席捲了她。
「啊……凌衍森,我……」她不知道如何向他表達這種奇異的陌生的不安和焦躁。
凌衍森俯身,大手陌上她在空中蕩鞦韆一般的渾圓,揉麵團似的揉著,增強她的刺激感,他不定的動作著,附在她耳邊,魔音裊裊,「叫我阿衍,我喜歡聽。」
「阿……啊……唔……我受不了……」
極致的顫抖中,那聲媚骨酥麻的阿衍最終沒有叫出來。身體瞬時間軟的像煮熟的白菜,半分力氣都提不上,她只能用胸抵著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
後面,啪啪聲更大的,他有力的撞著她,使得水聲滔天,她感覺到他越來越大,越來越鼓脹地撐開她。
兩個人都在等待著最後那一刻的爆發。
凌衍森加快了動作,卻始終不敢深入,只好埋進去半截,前前後後的大力的摩擦著她粉嫩的那圈肉。
清嫵抓緊了床單,死死攥住,無意識夾緊他。
聽見他的抽氣聲,一聲比一聲強烈,她竟生出淡淡的成就感,感覺他就在她手心,隨著她的動作而宦海沉浮,他是她的。
「阿嫵,你真壞,你真夠壞的!」
他暗暗咬牙,卻也只能咬牙,急促的抽著氣,頻率越來越快。
最後,要來到的前一秒,白光已經在他們眼前閃爍,可凌衍森該死的卻停了下來,很猝然,猝然到令清嫵很不滿。
「該死的!」凌衍森用力頂了頂她,惹來她嬌聲一顫。
「怎麼了嘛?」清嫵只覺得那塊床單都快被她咬破了,她不甘心,拱了拱,翹臀往後,研磨著他,引他入甕。
「阿嫵,」他的牙齒在打顫,分明是再也忍不住了,「我……唔……我能不能射裡面?」
「……」
「該死,竟然忘了查這個!」
「……」
「可是我捨不得退出來,怎麼辦呢,阿嫵?」他像個進退維谷的孩子,她白如麵粉的翹臀,看起來那麼秀色可餐,他真的忍不住了。
清嫵被他弄得偃旗息鼓,原本還期盼著最後他那一頂能讓她覆了頂。
「恩……哦……不然你還是……啊……打個電話給麥醫生……啊!」
「喔!」
最後那聲就尖叫,牆壁都在顫,他那用力的一頂,不管不顧的噴灑,讓她原本被他長時間摩擦而麻起來的下面水漬四濺,便再也忍不住一個哆嗦,與他齊齊攀上巔峰。
凌衍森不肯出來,明明自己那玩意兒已經疲軟不堪,被她使勁絞緊的緊致給不斷擠著,一節一節敗退,暴露在空中。
他傾身,輕柔憐愛的吻著她霜白粉雕的背脊,她還在顫抖。
清嫵慵懶的像在海浪中沉浮了半日的魚兒,只想躺下,雙臂已經麻木,可他不從她身體裡出來,她就不敢動。
耳邊是他要命的沾著濕意的『阿嫵』,聲聲不休。
背脊上除了他比水更密集的吻,還有他的汗珠,還有……她不知道了,但從過分滾燙的溫度來看,應該是他淚腺分泌出來的液體吧,碩大,沉重,一顆一顆砸在她背上,燒出一個一個窟窿。
明明是做著這麼快樂的事,明明他看起來也很快活,可,阿衍啊,你為什麼要哭?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這句話,清嫵始終沒問出口。
她知道,他心裡一定是壓著什麼,他不說,她不問,默默陪著他,容納他,讓他快樂便好。
良久,凌衍森抱起她,進了浴室放了水,又因為她不能經常洗澡,便拿了浴巾沾濕,給她輕輕擦拭著,很仔細很認真。
清嫵很滿足,窩在他溫熱的懷裡,一直低著頭,不去看他的臉,害怕看到哄哄的眼圈。
幫她擦完身體,凌衍森趕緊抱著她回到床上,給她蓋上蠶絲夏涼被,這才放心的去浴室,匆匆洗了個戰鬥澡,便湊過來擁著她躺下。
兩個人都是一聲輕歎。
洗過澡,四肢百骸都像撓了癢癢,格外舒適。雖然很累,但清嫵一直睡不著,她弓起手肘,捅了捅他,聽見他低沉的哼了哼,算作同為沒睡著的回應。
「怎麼了?」凌衍森見她久不說話,低聲問。
她搖頭,如同巧克力般絲滑的髮絲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來回摩挲,惹來他一陣閃躲。
聽他低低的笑,她也跟著笑,只覺得此情此景就像一場大夢,而他和她則是兩葉小船,在冥冥之中沉沉浮浮,偶爾的會交疊在一塊,最怕大多數時候,一個風浪過來,啪的就被打散。
「明天要醫生給你好好看看,希望剛才沒驚擾到你肚子裡那小子。」
他歎息,語氣頗為輕鬆。
「我沒有覺得不舒服。」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頓了頓,他又沉沉歎道,「我太擔心,從來沒有一件事讓我如此期待也如此害怕。阿嫵,你不明白。」
她想她是明白的,許多是他不對她提及,只不過不想讓她擔心,他終究是替她全怕考量過的,其實,如果沒有父親和他大哥的那段恩怨夾在中間,嫁給他這樣的男人,是很有安全感的。
「我今天很不安,我想你這麼聰明已經察覺到了。阿嫵,謝謝你什麼也沒問。」
黑夜中他睜著的那雙眸子裡翻湧著什麼,沒人看得見,包括就睡在他身側,身體毫無間隙的她。
清嫵如何會不懂?或許作為妻子的她還稍顯稚嫩,卻也懂得,男人喜歡聰明的女人,是因為他們覺得省事兒。可男人不會喜歡刨根問底的女人。
聰明和較真,她只能選一樣,那還是選能讓他高興和省事兒的聰明吧。
臨睡前似乎聽見他囫圇著低歎了句什麼,具體她沒聽清,只記得話尾那兩個字似乎念作:愛你。
她閉上眼,做夢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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