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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189】枕在你臂彎的不是我 文 / 爺非二貨

    清嫵是個孤獨的孩子,從生下來便是。一歲到八歲,雖然過的動盪不安,可那段日子對清嫵來說卻是最溫暖的。因為每天晚上入眠時母親必定就在身旁,即使是寒冷的冬夜,破舊而薄的被子,她的手腳也都是暖暖的,從不會被凍著。

    可後來那麼漫長的歲月,她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床,一開始總覺得冷,冷到讓她忍不住落淚,到後來,慢慢的就麻木了。

    突然某一天,凌衍森霸道的闖進了她的生活,在她的肚子裡留下種,在她的心尖上烙下印,在漆黑的夜裡躺在她身側。

    那種強烈而帶有攻佔性的溫暖就像罌粟,一旦沾染便再也停不下來了。

    在吳嫂的督促下,按照麥醫生交代的姿勢,胸膝俯臥了五分鐘,用來矯正胎兒異常的位置,之後,吳嫂關燈,她也躺下了。

    可眼睛怎麼也閉不上,他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一幀一幀不斷地在她腦海裡翻湧。

    他說話時目光總是明亮而放肆的,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她,有時候也會不正經,流氓一樣用目光挑逗她,看得她面紅耳赤。大多數時候他是內斂而高深莫測的,很霸道,說要給她洗澡就非要給她洗,說給擦頭髮就非要擦。睡覺的時候,他在右側,她偏著腦袋,枕在他堅實的胳膊或者堅硬的胸膛上,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會讓她很快入眠。早晨醒來,他的手臂總是霸道的橫在她胸前,如果她背對著她,那麼他一定是一手掌握著她的一份柔軟,他太善於使壞,總愛挑逗她胸前正中的紅點,惹得她又怒又忍不住顫抖,身體在他手下軟成了一灘水,最後在低吟裡向他討饒……

    想著這些,嘴角微微彎起,眼眶裡卻不爭氣的浮起了濃霧。

    她咬著唇,讓自己不哭出聲音。

    難怪人們常說,想一個人想到極致,心是會跟著痛的。

    凌衍森,今晚,枕在你臂彎的不是我,你發現了嗎?你會在意嗎?你會不會想起我枕在你臂彎時的樣子?哪怕就只是想一秒……

    凌衍森很煩躁,這一點桌對面的女人已經看出來了。

    晚上從別墅出來後,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在公路上晃悠,望著後視鏡裡的寡淡的臉,他才知道,離了她,他是這麼孤獨。

    秘書打電話來提醒他,今日有市長的飯局,他想了想,去就去吧。

    一頓奢華豪宴,吃的索然無味。

    市長頗有心計,帶了女兒。

    對於曾出席過他婚宴的葉瑾童,凌衍森毫無印象。

    席間,修長的手一直順著高腳杯杯沿來回撫摸,玻璃杯的涼度,像極了她素白纖細的手指,乍一摸上去,涼的心悸,緩了緩,便被他捂得熱起來,像披著薄霧的綢緞,絲滑而柔軟。

    葉瑾童不是傻子,對男女之事頗為精通,她看得出來,這個英俊精緻的男人一直在走神。

    她不在乎。

    有時候女人同男人一樣,都是視覺系。她們總是願意待見那些長相妖孽品味極佳又風度翩翩的高貴不凡的男人。就如眼前這個,天神一般的容顏,俊冷的神情,微微偏頗的不羈的眼神,輪廓上的每一寸,都散發出致命的野性和撩人的妖冶。

    父親說要今晚必須把凌衍森拿下,這樣他的政治前途才會光明無量。

    葉瑾童笑了,她雖不是什麼絕世美女,可婀娜的身段和年輕的面貌擺在那,她不信她脫光了躺在床上,眼前的男人會沒有反應!

    凌衍森一整夜都在走神,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卻也並不急著拒絕。

    所以,當葉市長費盡心思將女兒推至他懷裡時,除去一聲輕描淡寫的冷嘲,凌衍森再無任何反應。

    回過神,他已身處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內,回頭,笑靨如花的女人就站在床邊。

    高大頎長的身軀頓了頓,拉開落地窗簾,夜風拂面,一頭精幹的短髮齊齊往後倒去,露出俊逸深刻的眉宇。

    「去洗澡。」他言簡意賅,面無表情,聲音尤為懶散,眼睛看著葉瑾童,可如墨的瞳孔裡卻空無一物。

    葉瑾童扭腰擺臀,嬉笑著,「要不要一起來?」話落,卻很有自知之明的蹦躂去了浴室。

    凌衍森撇撇嘴,深覺無聊。

    他所處的樓層很高,放眼望去,霓虹燈交雜的城市盡在眼底,他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兀自走神。

    很快地,眉頭擰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最終沒忍住,拿出了手機。

    「少爺。」

    吳嫂正替少奶奶不平,接到少爺的電話也高興不起來。

    聽筒裡除了有些急促的呼吸,便是沉默。

    「少爺。」吳嫂瞭解凌衍森,知道他在彆扭在措辭。

    「你們吃過晚飯了?」凌衍森滿屋子打轉,問了些不著邊際的。

    「少奶奶精神不好,所以晚飯吃的很少,心情又不佳,但還是心繫小少爺的安康,按照麥醫生的吩咐做了兩套操,手腕破了皮上著藥,所以不能洗澡,在樓下坐了一會兒便上樓休息了。」

    凌衍森一梗,聽著吳嫂乾脆的報備有關她的點點滴滴,腦子裡亂成一鍋粥,卻還是細細的記著,聽到她手腕破了皮,他睫毛一跳,呼吸便沉了下去。

    「……她睡相不太好,愛踢被子,你夜裡常上去看看,給她蓋好,以免著涼。放杯水到床頭櫃上,她容易渴。另外,床頭燈給她留著,調暗一點,衛生間的燈別關,地上鋪好毯子,她喝了水準要去一兩趟衛生間的……」

    吳嫂靜靜地聽著他細緻入微的安排,心裡竟無來由的難過起來。

    明明那麼記掛著少奶奶,點點滴滴的日常習慣都銘刻在心,一個大男人,心思能細膩到這個程度,卻寧可這樣拐彎抹角,也不肯低個頭認個錯。

    少爺的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那股冷漠的驕傲,終究會害了他。內心分明是那樣溫柔,卻不肯溫柔得坦率一點,好像生怕別人看見,這孩子,為什麼要把自個兒整的那麼辛苦呢?

    看著那麼登對的兩個人,難道就因為本不該背負的家族恩怨和俗事紛擾,非要鬧到人盡離散悲劇收場嗎?

    光是想想,吳嫂都覺得心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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