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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178】終是他妄想了嗎 文 / 爺非二貨

    過了一會兒林瀠歎口氣,聲音極低,「過來吧,我現在很需要你。」

    「嗯。」

    清嫵掛了電話,別墅前的彎道上,老張已經將車停好。

    臨出門前清嫵見吳嫂從鞋櫥旁的儲物櫃拿了一個大大的布袋,好奇問她,「拿這麼大個袋子做什麼?」

    吳嫂一記白眼甩過來,「我可不想像昨天一樣,和老張兩人木頭似的在你那朋友三部可以來回走到頭的小窩裡乾巴巴的等著,聽你們說少爺的壞話!」

    「那屋子雖然小了點,但也不可能三步就從牆這頭走到對頭的嘛。」末了,回頭翩然一笑,「寶寶最近很喜歡吃水果,吳嫂你多買點,大不了叫上老張拎袋子啊。」

    林瀠住的小區在另一個小區後面,位置有些偏僻,車輛不好進去,清嫵便讓老張把車停在路旁,便獨自一人下車往小區裡走。

    老張也要下車,吳嫂攔住他,甩了甩手裡的大布袋,「去超市,我負責買,你負責拎東西。」

    「可是少奶奶那兒,不跟著成嗎?少爺交代過的。」

    「不用了吧,就在她朋友家門口了。」吳嫂看了看清嫵輕快的背影,她不知道的是,清嫵還沒走到林瀠住的單元,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歸屬地是鄰省省會,清嫵猶豫了,但鈴聲孜孜不倦,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就排除了打錯的這一可能性。

    她接通,抬腳要邁步,然而,電話裡傳來的急促的年輕的男聲卻讓她生生止住了腳步。

    「代表,我是凌思聰,曾在嘉宇,也就是你的執行部實習過一段時間。」

    凌思聰一口氣說完,懊惱,這根本不是他預先演習過千百遍的自我介紹,可是沒辦法,電話一接通,他就緊張到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此刻,他站在晨風清冽的大街上,一身風塵僕僕,青色

    鬍渣蓋住頹廢的下頜,但蒼白的面容卻彰顯出他的年輕。一身髒亂,卻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高貴不凡,正是上學的高峰期,因而不少路過的女學生都在看他。

    「林思聰?」

    清嫵有些懵,耳朵邊傳來的乾淨清雅的男聲有些耳熟。

    她很快回憶起來,山道上救了她一命後來有湊巧來嘉宇實習,更有緣的是還分到了她所在的執行部,這個叫林思聰的大男孩,印象中安靜而乖巧,陽光,性子很善良,總是低頭默默幹活。只可惜自她懷孕便不再去公司,連她的救命恩人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想到這,心情便豁然開朗,「呵呵,我想起來啦,小林,我的救命恩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凌思聰沉浸在她和煦如風微涼如晨露般的淡淡溫柔的聲音裡,心肺復甦,深深呼吸幾下,手裡的汗都消散了大半。

    「代表,不好意思擅作主張問到了你的私人號碼,更不好意思一大早就來打攪你。但是我的確有很急很急的事要見你一面……可以嗎?」

    「可以啊。」

    清嫵答應的很快,她覺得沒必要考慮,既然小林都說是痕跡很要緊的事了,作為被他搭救過又當過他上司數日的人,她義不容辭要赴約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呵呵。」

    「地點的話……」清嫵側身,看見對街的咖啡廳,便報了地址。

    「謝謝!」

    「舉手之勞嘛。我有個朋友就住在這附近,最近她心情不好,我剛好過來探望她。」聽著男孩激動的聲音,清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想真是個心性單純的年輕人。

    掛了電話,抬頭看看二單元六樓,窗簾緊閉,清嫵想了想,覺得林思聰的事應該耽擱不了她多少時間,便沒給林子打電話報備,她轉身,朝著咖啡廳走去。

    她不知道,便是這輕便如頭髮絲的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細微的舉動,她和林瀠裂谷般的,漫長斑駁的,艱辛疏離的下半生便已注定。

    就像要去咖啡廳必須經過一個十字路口,通常人都是一步跨過,誰會留心腳下經過的是一個十字路口呢。

    清嫵不知,她已身陷囹圄。

    就像從登機口踏入頭等艙的凌衍森不知,為何右眼皮一直彈跳不休。

    昨夜徹夜未眠,不知是否是因為她不在懷裡躺著,還是因為林文才花了大半個晚上問遍那家心理咨詢機構的所有負責人,才問到思聰的心理醫生的資料。

    他拿著那份扉頁上寫著大大的『林瀠』二字的資料,在露台上坐了很久,直到午夜降臨,夜風寒涼,他才放下空了的紅酒瓶,起身。

    踉蹌著,俯瞰,數了數整齊排列的空酒瓶,一共三個。

    兀自正中央,林文才佇立得像雕塑,臉上略微露出憂色,「總裁,是否需要我打個電話吩咐前台送點醒酒藥過來?」

    凌衍森面無表情,撣了撣手裡的那份資料,接著一甩,紙張飛舞,飄落在豪華的地毯上。

    他擺擺手,酒氣上湧,糟糕的心情卻沒麻痺半分。

    林文才退到門邊,「明日還需趕早,總裁,請早些休息。」

    門關上,一室寂靜。凌衍森瞪著一雙比窗戶外的夜色更為漆黑的眼睛,眸子裡霧氣瀰漫,寒惻深深,他來回踱步,忍不住肆意狂笑起來。

    可真有意思,思聰的心理醫生竟然是林瀠,段清嫵,請你告訴我,如何才能不往歪處想?

    整夜整夜的噩夢,夢境裡是大哥和父親交疊的血淋淋的頭顱,懸在他頭頂上方,他們齜牙咧嘴,面目兇惡,一直在哈哈大笑,奚落他,嘲笑他,為何會蠢到以為單憑和段清嫵生一個孩子就能化解凌段兩家的世仇?就能抵消段飛那老狐狸加諸在凌家所有人身上的傷害?他們惡聲質問他為何還不報仇!大哥說他在地獄呆的很辛苦,死的時候太冤,死後怨氣纏身,不能超脫。父親說他一直找不到被段飛撞飛的一塊骨頭,湊不齊完整的屍體,死不瞑目!

    而他,自始至終跪在他們面前,一直哭一直哭,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是他錯了,是他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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