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榮忽的彈開,做投降狀,「我求饒。」
「讓你看好她,你當我說話放屁呢!她人在哪?」凌衍森很沒耐心,冷硬的臉上,一額頭的汗,酒吧是什麼地方他再清楚不過,她在裡頭多呆一秒就多危險一分!
「在那邊的包間。我這不是怕你認不得路出來迎你一下嘛,不識好人心!」周繼榮怨念著,手往酒吧裡悠長的走道方向一指,面前忽的刮過一陣冷風,再看,凌瘋子已經消失了。
周繼榮瞇著眼,笑了笑,慢悠悠走過去,等著看好戲。
清嫵開始還有點意識,知道有人帶著她走進了光線並不好的地方,怎奈渾身虛軟無力,嗓子裡焦渴的感覺越發濃烈,身體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熱,她比之前更難受了,像千萬隻螞蟻在撓她癢癢,她開始動起來,彷彿這樣才能舒服點,昏昏沉沉的,只想讓身體涼快下來。
那三十出頭的男人在一旁,一雙眼老鼠盯著油一樣盯著旁邊的女人,-豐-臀——雪——乳——小蠻腰,嬌媚如鋪著露珠的牡丹般的容顏,清泠的黑緞般的發,姣好精緻的鎖骨,那雙從裙子裡露出來的纖細白嫩的腿,淺口鞋上配合著嬌呼出聲兒弓起來的腳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要命的饕餮盛宴!
他看出來她的不對勁。雖然滿身酒氣,可他混跡酒吧多少年也沒見一個喝醉酒的女人魅起來能媚到這個地步。經驗告訴這個男人,眼前的女子肯定被人下藥了,藥量還不輕!
男人感受到下面槓槓的變化,提著心吊著膽屢屢看向門口,之前那人說五分鐘就會回來接這女人的,可現在少說也有十來分鐘了,怎麼還沒見人影?是不是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垂涎的笑,他起身,坐近正和衣服扣子奮鬥著的清嫵。
清嫵暈暈的,腦袋很脹,眼睛很花,身體裡的溫度蒸的她越來越難受,她手摸著珍珠扣,著急著要解開,可弄來弄去就是弄不下來,身旁突然有人貼近,意識模糊中她衝著那張看不分明的臉甜甜地笑起來,「你不是對女人的衣服扣子很有研究嗎?嗯……幫我解開呀……難受死了……快點嘛……好不好?」
話一出口,她都被自己的媚態嚇了一跳,那些撩人的尾音,根本不像出自她之口,可她急於解脫這身束縛,恨不得跳進寒冰池裡,於是更加扭動著身姿央求旁邊的人,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眸,期盼著他靠近,幫幫自己。
男人猛地吞了吞口水,如此美艷大餐近在眼前,一傾身就唾手可得,色字撓心,他哪裡還有時間瞻前顧後?微微抖著的手抬起來,摸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摩挲著,惹來她舒服的一歎,於是曼妙的身姿扭動得更加瘋狂,想要更多,她瞇著眼,仰頭,櫻桃般潤澤的唇就那麼奉了上來,男人看得眼睛發直,很快地,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在她玲瓏的曲線上不斷游移著,然後,急不可耐地,雙手直奔向那雙垂涎已久的,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癲狂的飽滿雙峰。
「彭!」
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門受不住巨大的力,狠狠地彈了彈。男人猛地一驚,轉頭,身體被滿口突現的那股來自地獄一般的森冷震得一抖一抖的。
湧進來的暗沉陰冷的光束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是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一身戾氣,能蜇死任何人的寒徹入骨的氣場,他站得筆直,雙手握拳,骨節咯咯地響著,逆著光,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卻可以清晰看見他因為巨大的怒氣而急速起伏著的胸膛。
男人直覺地縮了縮身體,身旁的女子還恍若未知地在扭動著,他卻哆嗦著趕緊拿開手,幾乎是彈跳著站了起來,離她遠遠的。
凌衍森鐵著臉,陰翳至極的目光緊緊盯著角落裡衣衫不整,目光癡癡呆呆正吮吸著自己手指的女人,被她那副混不自覺的魅惑撩人的模樣氣得快七竅生煙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他大步走過去,帶著肅殺之氣,帶著無法控制的怒火,帶著地獄閻羅的恐怖,來到那戰戰兢兢的男人面前,冷冷的笑,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下腹重要部位劇痛來襲,他痛苦地彎下了腰,接著就是鞋子踢過臉上,踩過身上,五臟六腑都要被踢壞的巨大的痛。
他嗷嗷尖叫著,怎奈身上的男人動作極快,拳腳如雨點般砸下來,下手狠絕,分明是要把它往死裡揍,他根本來不及還手,也根本找不到空隙反攻,全身都像被拆了似的,痛到他喊不出一句完整的救命。
於是,周繼榮那廝慢悠悠晃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激烈雜亂的場景。
凌衍森紅著眼睛,喘著氣,意大利皮鞋尖尖的頭很會挑地方地往地上的男人最要命的地方狠狠地踢著,直到那男人痛苦地弓著腰連喊痛都喊不出來了,他才拍拍手上的塵土,三兩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走過去將角落裡不安分地扭動著蛇一般的身姿的女人裹得嚴嚴實實。
看見周繼榮進來,凌衍森粗魯地吐掉煙頭,被厭惡熏得微微瞇著的眼睛裡暗沉如海,看不出多少情緒,他走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跟前,蹲下,面無表情地沖周繼榮說,「這兒的後勤部應該有不少水果刀吧?趕緊的,去給我弄一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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