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整個大腦著了火,她怒不可遏,對他嘴裡吐出的下九流的那些話毫無反擊之力,尖尖的下巴可憐的顫抖著,她蹭得彈起來,不顧之前被他摔疼的傷,衝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甩下去。
可凌衍森反應更快,一把就揪住了她撲騰過來的那只白玉般的小爪子,修長的指頭根根用力,她纖細柔弱的手腕在他巨大的力度下迅速漲紅,血翻湧,被卡在那個地方動彈不得,一如她的人,被他輕而易舉的一制,就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
凌衍森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事,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他瞪大眸子,整個眼眶看起來全是黑的,「我無恥?段清嫵,相較於你從不敢忤逆的父親來說,我真的是品德太高尚了!」
她通紅了眼睛,情緒激動起來,板起臉的樣子十分認真,「我不許你這麼說我父親!他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評判的!」
凌衍森繼續著他肆意的笑,眼神卻冷起來,「相信我,你還不如我瞭解他。有時候看你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樣,我又想笑又同情。」
他在羞辱她!
不只是身體,就連聲音都開始打顫,她真相衝上去撕了他那張厚顏無恥的皮,「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將我踩在腳下,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哦?如此甚好,那我就第一個將你踩在腳下。給我過來!」凌衍森瞇著眼眸,聲音裡已經聽不出一份熱度,他甩開她揪著電梯門不肯鬆開的手,用力一拽,她輕薄的身子很快就彈了出來,摔在硬朗的地板上,幾乎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震碎。
清嫵昏頭昏腦,在劇痛中慢慢睜開眼,她抬眸四顧,訝異起來。
之前不是沒有來過他的辦公室,可她竟從來不知道他的專用電梯是直達他的辦公室的!
她稍稍鬆了口氣。雖然是中午,可在餐廳裡用餐的職員也不少,他們通常用餐完畢就會回辦公室瀏覽網頁或者小憩一下,她方才真擔心他那毫不留情地一拖,她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就會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事小,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凌衍森欺負,她這輩子就別想抬頭了!
凌衍森傾斜著目光看過去,她粉面撲鼻,一雙不大卻十分有神的眼睛因為哭過而微微紅腫著。
其實,她看人的時候十分溫柔,模樣可人,笑起來更是妙曼多姿。可就好像天生要和他作對似的,唯獨看著他的時候,那雙琉璃一般澈然的眸子從來都是冰冰冷冷,生硬無比!
他慵懶地轉身,手往牆壁上一拽,百葉窗瞬時閉合,他又走到門邊,選了按鈕,門也反鎖,接著,西裝外套墜落在沙發上的聲音。
清嫵驚慌起來,抬頭看他,卻見他菲薄的唇挽起一個妖孽的弧度,站在那裡,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眸中瀲灩著絲絲撩人的姓感,狂野不羈,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很快就會爆發一樣。
看他這架勢應該不單單是嚇唬她一下那麼簡單了,清嫵的腦子好使,可總也有堵塞的情況出現,男,女,之事,她多半是遲鈍的。
她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反正父親死活要她懷上他的孩子,如果懷不上她這個女兒在他心裡就等於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這麼多年她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光是設想一下她就不甘心。那就正好藉著他的怒氣將錯就錯。
深呼吸,她站起來,顫顫巍巍的小手就摸上外套,大概是抖得太厲害,那細細的圓圓的珍珠扣怎麼也解不開,越解不開她越乾著急,滑稽的樣子落入凌衍森的眼裡,無端的增添了一抹傻氣。
他起身,長臂一勾,她清瘦綿軟的身體旋轉,下一秒,跌跌撞撞正中他懷裡。他貪戀地聞著她發間的幽香,神思飄飄然。
清嫵揉著被他硬的像石頭的胸膛撞疼的額頭,憤恨不已,卻終究敢怒不敢言。
凌衍森長的過分的雙腿一夾,蠻橫地將她固定在懷中,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泛起璀璨的波光。一顆心也彷彿踩在雲團上,蕩漾著頗有些神思不屬。
看她平時做事刻板,什麼都要嚴謹以待,可一遇上這種亂子,她就跟白癡似的,那麼青澀,就好像從未熟稔過一樣。
「怎麼比我還急躁?」輕描淡寫地調侃她,滿意的看到她頰邊的一抹飄紅,他接著說,「像這種扣子呢,是要這麼解才能解開的。難道你平時都不脫衣服睡覺嗎?」
語氣邪佞妖孽,錦緞一般華麗,他修長的指觸上她的衣領,輕輕一扭,她脖子下的那顆扣子鬆開了,裡面的雪紡衫領口有些低,瑩潤白皙的鎖骨就那麼明晃晃地遊蕩在他的眼下,線形柔美,輕盈翩翩,秀瑟可餐。
清嫵被他滾燙的呼吸涮得一顫一顫的,她心想,如果目光可以鄙視死一個人,他恐怕已經死上一萬次不止了。
果真是流連花叢的高手中的高手啊,對女人有研究不奇怪,可若是連女人穿的衣服扣子也一併研究了,可見其人變,態程度之深!禽,獸,程度之切啊!這樣高深的功夫得一夜,馭,多少個美眉才能練就?她真想問問他,鐵棒是否已經磨成了針……
「是不是針,你伸手摸摸不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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