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行事果決,這正是我欣賞並且想要你一直保持的優點。不要被無意義的事耽誤,加快動作才是最重要的。」許素芸催促道。
母親的苛刻,凌衍森向來默然應對。
小時候他總愛粘她,她越對他冷淡,他越不甘心,得到她的肯定幾乎成為他過世二十六年來唯一的目標。每次拿著滿分試卷狂奔回家擺到她面前,她卻從不肯正眼看看他,給他一個微笑或是讚一句,我的兒子真厲害。
這麼多年,她對他的稱呼從來沒有出現過兒子這類的字樣。就彷彿他不是她的孩子。可她對他並不壞,只是不夠好不夠溫暖,也親不起來。
他想,他終究是一介俗人,對於母愛他無法豁達,骨子裡孤獨的劣根性,越得不到越想要,近乎病態地執著。
「沒事了,你出去吧。」許素芸拿起書繼續看。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之前您找曼吟談話時選在什麼地方?」
「後院長廊。怎麼?」
難怪她剛才會莫名其妙追問他那麼多事。他略一思索便瞭然於心,「母親,段清嫵可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許素芸並不驚訝,「不足為患,她聽得片面之詞,無從深入,即使知道了一二,勢單力薄的,能掀起什麼大浪?我們真正應當小心的是段飛,那雜種七老八十還賊心不死,口味也忒大了!讓他使勁得瑟吧,好日子也不長了!」
凌衍森輕嘲,母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場大局裡是他在渦旋,段清嫵若真起了疑心,以她的性子必定會找段飛問個清楚,到時候費心思的還不是他?
***
清嫵走得很急,很快就到了竹林深處,正值蕭條的季節,竹葉枯萎的部分被幽綠的地燈照的發白。
她停下來。
身後腳步聲臨近,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瀰散在她周圍。
她蹙眉。聞久了凌衍森純粹烈性的男人味,反倒對之前一直青睞有加的這款古龍水提不起興致了。
看來,習慣當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蕭以翔靜靜看她,白淨的面上泛起淺笑,穩妥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平易近人,可他骨子裡是什麼樣清嫵早已看透,他的偽善讓她覺得噁心!
「你到底有一點做父親的意識?自從你把毛毛丟給我,你就對她不聞不問,權當沒有這個女兒一樣!蕭以翔你什麼意思?」
清嫵說這話的目的並不在於責備,而是試探。
果然,他先是愣了愣,繼而無所謂,大概沒料到她約他出來就只是為的這點事,「我和蘇雯是一時糊塗,所以我對那孩子沒什麼感情可言。」
「是嗎?蘇雯可不是這麼說的。」清嫵仔細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目光探究,「我遇見她兩次,兩次她的說法都一致,她說毛毛和她沒半點關係。她甚至還說你……」
蕭以翔筆直的眉扭了起來,「她說我什麼了?」
其實爺寫的是高幹。有觸動請收藏。有想法請留言。完結雙高幹文《軍長老公很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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