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身體連同整個視野都開始無聲的顫抖起來,觸電一樣麻麻的痛,鼻尖的酸楚嗆濕了眼眶,她緊緊抓住身側兩個輪胎,彷彿溺水的人拚命攀住浮木,推了好久終於推動了輪胎,輪椅轉了方向,歪歪斜斜地朝走廊間的電梯滑過去。
凌衍森凝視著她緊緊縮成一團的背脊,那是害怕受傷的姿勢,他沉鬱的眸子被她瘋癲的模樣劃傷。握成拳頭的手,骨頭嘖嘖作響。他追過去拉住輪椅,把全身冰涼的她摟入懷中,兩個人臉貼著臉,她的眼淚很快滑入了他的脖頸,順著胸膛往下,燙得他的心一顫一顫的。
寂寞無聲,只有巨大的悲痛在二人之間來回顛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傷害我,五年後,你領著一個野種也來傷害我。我真的很難過……說不清哪裡痛,可我已經痛得快死過去了。」她抽泣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附在她耳畔一遍遍道歉,他已經後悔了。
「你太殘忍!我以為你待我最好,沒想到你最終關心的只是他,只是你們凌家!我告訴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你都別妄想我會接受那個野種!」
「可毛毛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填補你內心空虛的人了,連我都辦不到的事,她卻可以!」
「不!一看到那張相似的臉,我就忍不住想要吐,我就忍不住自虐!帶我走好嗎?衍森,就當我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曼吟,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嘗試一下呢?我以為愛情能讓你不再計較那麼多。」凌衍森苦笑著,堅持著。
然而曼吟卻冷若冰霜,美麗的臉龐蒼白若紙,她決絕的衝他吼,「那好,我告訴你,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如果你非要逼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凌衍森的眸子暗了,那裡面盛滿黑色的絕望,他神情悲涼,「我能理解,曼吟,我不逼你了,也不會再讓你見毛毛。是我太固執,你有你的立場,你可以選擇。」
曼吟筋疲力竭,喘息著,虛弱的拂了拂手,「什麼都別說了,五年前受過的傷害五年後我絕不會再受!送我回去吧。」
須臾,走廊冷凝下來,恢復了深夜該有的安靜。
病房門口,一片白光中,黑色暗影悄無聲息地移動著,寂靜中,清嫵的腦袋從門沿裡探了出來。
神色變幻莫測,凝重的面龐上唯一能看清楚的,是她不知所措的表情,複雜,隱憂,詫異,驚心。
如果說之前蘇雯的話只是朝平靜的湖面丟了一塊小石子,那麼方才凌衍森和曼吟精彩的對白無疑成了驚濤駭浪。不再平靜的湖面裡到底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不敢再往下想。
其實爺寫的是高幹。有觸動請收藏。有想法請留言。完結雙高幹文《軍長老公很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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