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松遼跌停了,這讓在場的人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劉彥清他們很滿意,因為這一個短差讓自己的公司輕輕鬆鬆的進賬上億元的利潤,同時又讓後進的富海基金損失慘重,這一大勝利必須慶賀、好好的慶賀。
但是,在盛京市西北角的一座三層新式小樓裡卻是另外一個場景,這座小樓是最新潮的樣式,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很奢華,尤其是小樓的周圍有胳膊粗一樣的鐵柵欄包圍著,院子裡四處遊走著身穿黑衣的變相保安,一個個擰著眉瞪著眼,身上畫龍刺青的樣子看著就瘆人。
這裡不是別的地方,這裡就是聞名股市的福海基金的大本營,著名的操盤手馬曉就在這裡。
福海基金以及馬曉在最近幾年可以說是見誰吃誰、見誰宰誰的大莊家,只要他們跺一跺腳,股市就會感覺到八點零級地震的到來,股指就會跟著他們的意願上漲或者是下跌,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在小樓的三層會議室裡,滿滿登登的坐著三十多個人,一個個腦袋瓜子低垂著,大氣不敢出一下。
一個腦袋瓜子只有兩根毛的傢伙正在大發雷霆,他就是公司的總經理何悟水,甭看他只有四十出頭的年齡,但是看貌相絕對可以給劉彥清劉老爺子當爹。
「我說你們怎麼搞的?就趁著我馬哥跑肚拉稀的時候就打了這麼一個大敗仗?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我何某人給的獎金不夠多?」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就聽他一個人滿嘴牙子噴糞,沒辦法,人家是公司老闆,有錢有權有勢,誰敢惹?不想活了咋地!
何悟水接著怒斥一人:「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下午怎麼就出了那麼多的賣單,信息室的人說說那些賣單都是哪來的?」
一個瘦瘦的男人看見自己被點名,立刻規規矩矩的站起來,誠惶誠恐回答道:「報告何總,我們、我們信息室今天費了好大的勁才得到信息源。」
「是誰在賣,他罵的,我找他去!」
「是全國股民!」信息室的這位頭頭回答說。
何悟水一愣,心裡一陣犯嘀咕:全國股民都在賣?可能嗎?
何悟水不住的打量這位瘦男人,他嘿嘿冷笑著走進,嚇的這瘦男人「媽呀」一聲癱在椅子上,嘴裡不住的說:「何總,我這麼多年勤勤懇懇的一句假話都沒有呀,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嗚嗚嗚!」
這人沒怎麼地先哭上了。
何悟水上前,掏出自己的手絹替他擦擦眼淚,臉蛋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吧,我相信你。」
瘦男人聽了這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何悟水環視在場的人,臉色隱身恐怖。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見他面如白玉文質彬彬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有學問呦修養有涵養的帥小伙,是那種女人見了就拔不動腿的帥鍋。
何悟水一見這人進來,連忙換做笑臉迎了上去,「馬曉哥,您回來了?身體怎麼樣?不拉稀了吧?」
「嗯!」馬曉鼻子裡哼了一下,隨後來到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大屁股往上一坐,扭頭看看何悟水,問道:「怎麼今天不好?」
「是呀,」何悟水說著話,親手給馬曉遞過一杯茶,然後說道:「今天下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本來掛漲停板好好的,突然就來了不少的賣單,那場面就如同六月飛雪一樣,那真是白旗招展、迎風飛」
「得了,別拽了。」馬曉白了他一眼,「我問你具體怎麼回事?」
「那誰,你給馬哥說說!」何悟水點手讓一個人出來說話。
那人快步上前,立定站好、先是一躬,隨後說道:「我們幾個人本來好好的做盤,快到下午盤的時候,聽說出了一個新聞,說是松遼車出了問題,我連忙讓哥幾個將買單往下撤一撤,可是沒等我們手裡的活做完,就看見賣單開始上來了,開始的時候有些凌亂,很明顯是散戶的單子,但是後來就不一樣了,賣單一個接著一個而且是大單子,很明顯是有人在和我們作對。」
「你們是怎麼應付的?」馬曉翻著眼皮問。
那人回答說:「我們開始的時候抵抗了幾下,發現不太對勁,就放任股價往下跌一點,後來發現跌的不像話了,我讓哥幾個重新往上做盤,本來已經有好的苗頭了,哪成想又出現了大的賣掉,一筆接著一筆的,根本就不給你考慮的時間,我本想把公司的資金都打進去和他們拚命,但是一想沒敢,馬哥,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馬曉點點頭,「你做的對,我們莊家能取勝就是利用散戶,一旦散戶形成拳頭,我們就要讓一讓,好了,你回去吧!」
「謝謝馬哥、謝謝馬哥。」這人點頭哈腰一番,歡蹦亂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馬曉問明白之後,腦袋瓜子拚命的旋轉,他自己知道,以自己的做盤風格,在股票界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盛京松遼一打眼就知道是我馬曉做的,難道還有人敢打我的主意?這不是在我馬王爺腦袋瓜子上動土嗎?
不行,明天我要親自走訪一下散戶大廳,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