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骨科病房裡,三個被打的變了形的人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
「哎,你們知道不知道,剛才那個小子是楊瑋?」被打成熊貓臉的人腦袋瓜子一側,面向那二位歪瓜裂棗說。
「楊瑋?」其中一個揉著肋巴扇,抬起頭來問,「沒聽說過!」
「啪~~你笨!」另外一個揮手就是一條掃嘎達,怒斥道:「就連白哥黑哥都不不敢不待見的那位楊哥。」
挨了打的傢伙揉著肋巴扇咂咂嘴,自言自語道:「好像有個叫偉哥來的?難道是」
「哎哎~~哎,少說話,準備扎針!」
隨著話音,在門口走進兩個護士,同樣的白大褂、同樣的大口罩,只不過前面的護士身條秀美、美目含情,而後面的護士長的有點慘,胖乎乎的還是小瞇縫眼。
「小胖,給我針,」前面的護士來到熊貓臉床前收住腳,回身接過胖護士遞過來的針管,對著燈光一照,熊貓臉頓覺虛汗滿身。
原來這護士手裡拿著的針管足有二尺長、一寸粗,更要命的是一寸半長的針頭在燈光的照射下,金屬質感更是寒氣逼人、冷氣深深。
就見這護士迎著燈光一推後手,一股細流噴出,「把褲子脫了,本護士要打針了。」
熊貓臉一齜牙,「小姐,剛才不是打過針了嗎?怎麼沒到十分鐘還打針?」
「這是生理鹽水,防止你脫水的快點脫。」
「不是,小姐,我能不能不打這針,這針有點長、有點粗!」
「嘿嘿,」護士小姐一陣冷笑,「放心,我會給你們三個好好扎的。」
熊貓臉還想說什麼,他忽然眼神一瞟,正看見門口站著一人,黑黝黝的面皮穿著一件軍大衣,不用問就知道,正是打人不花錢的主,楊瑋哥!
就見楊瑋手裡拿著一沓錢,正不懷好意的擺弄著,熊貓臉立刻明白假錢唄識破了。
「楊哥,楊哥,我冤枉!」
「怎麼地?」楊瑋晃著來到他的近前,上前一把抓住這傢伙褲腰帶往下一褪,大黑屁股頓時露了出來。
「莉莉,先扎這個,」楊瑋捂著鼻子,指指旁邊一個打手。
米莉兒一轉身來到這人近前,楊瑋向前一衝,伸手將這人褲子褪了下來,這個不錯,屁股挺白。
米莉兒來到近前,就見她前把一按,後把一用力,一寸半長的針頭實實惠惠的紮了進去。
「啊~~~媽呀!」
隨著一聲殺豬叫,這傢伙立刻背過氣去了,另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直嚇得渾身栗抖。
「哎哎,挺大人了咋尿褲子了?」楊瑋笑嘻嘻的回身看著被嚇的小便失禁的熊貓臉。
就這場面哪個看著不尿褲子,尤其是二尺多長一寸粗的針管裡的鹽水,一點沒剩的注射進去,這鹽水到底好不好只有天知道,天王老子,今天真是遇到碴子了。
米莉兒注射完一管子鹽水,一回身從小胖端著的托盤裡又拿出一個原樣的針管,一晃蕩。
熊貓臉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就見他一擰腚跪在床上,「楊哥、我知道錯了,兄弟馬上給您十萬元真錢,馬上,馬上!」
楊瑋回頭看看米莉兒,倆人會心一笑。
楊瑋冷著面孔說:「十五分鐘見錢!」
「好的、好的!」熊貓臉一邊答應一邊掏出手機
護士室裡。
護士小胖一邊洗手一邊問,「米莉兒,你什麼時候去省城進修?」
「很快,」米莉兒笑瞇瞇的叮囑,「哎,今天的事情甭對外人說哈。」
「明白,」小胖拿著一萬元錢晃晃,好生的得意。
米莉兒看看她又看看對面的楊瑋,問道:「哎,我在家好好的,你一個電話給我叫出來,是不是也該賞我倆錢最起碼跑道費也得一萬塊錢吧。」
「就是,就是。」小胖在一旁插嘴。
楊瑋一笑,將九萬元遞給她,「都是你的。」
「切,你說給我還不要呢對了,明天股票咋樣?還能跌嗎?這可是好幾個跌停板了?到底有沒有搞錯?」
「沒事,再有一個跌停就到底了,然後就是大牛市來了,不要緊的。」楊瑋淡淡的回答道。
他說的很輕鬆,可是自己的心裡卻是苦惱的要命,因為兩天後局裡就要對賬了,只有在明天將股票賣出,後天才能兌換成現金,否則的話錢步茶是過不了這一關的,要知道二百萬的虧空實在不是一個小數目。
米莉兒對楊瑋深信不疑,她紅紅的小臉一笑,「那我明天再加點,手裡正好還有幾十萬現金沒動怎麼樣?你不加點倉?」
「我?」楊瑋憨憨的笑笑,搖搖頭
第二天上午,楊瑋剛剛來到局裡,還沒等坐下來喘口氣的光景,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原來是錢步茶局長在著急見他,楊瑋接過電話急忙忙的跑到局長室。
「錢局長,我來了。」
「小楊,明天檢查組就來了,我看了股票全完了,老弟給哥哥想想辦法呀,求你了!」錢步茶一見面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好一頓忙活,因為他知道自己賬戶裡沒多少錢了,如果不求楊瑋,恐怕自己難以過這一關。
楊瑋點點頭,「局長,今天我就把股票賣了,明天把錢給你。」
「能夠數嗎?」錢步茶問。
「還有我的錢,加一起就夠了。」
錢步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楊瑋,心裡七上八下,他真沒想到對面的年輕人一張嘴能說出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要知道,自己的窟窿是二百萬,而且自己這次虧損責任完全不在楊瑋身上,都怪自己一個貪字,結果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間。
「老弟,這樣哥哥說什麼好呢?」錢步茶緊緊的抓著楊瑋的手,不停的搖晃,眼淚嘩嘩的淌了下來。
「沒什麼的,錢沒了以後再賺唄。」楊瑋淡淡的說了一句。
錢步茶鬆開手,擦乾淚,「那塊去吧,眼看著到交易時間了,對了,晚上到家吃飯,我讓你嫂子炒幾個菜,咱哥倆好好的喝個痛快。」
「不了,我不愛喝酒。」
錢步茶擺擺手,「不行,這事聽我的。」
楊瑋搖搖頭沒說什麼,因為現在已經九點一刻了,再不去交易所就有些晚了,最主要的是昨晚看了胸前的玉牌,上面的貔貅雙眼通紅通紅的,很明顯是要買進,強烈的買進信號,楊瑋此刻打定注意,今天無論如何要做一次短差,將虧損降到最小,更何況昨晚弄到了九萬元,講話的,有屁股就不愁打,算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