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瑋當兵多年,回來後又一老本實的上班下班,窮的叮噹響的他壓根就不來服裝市場,所以對這一代的二禿子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這二禿子是個耍橫不要命的主。
禿瓢翻鼻眼和黃毛雌雄眼一左一右將楊瑋夾在中間,而楊瑋的身後還有正在發抖的艾晴。
「艾晴,你拿著衣服往後撤一撤,看哥好好的收拾這倆土鱉!」楊瑋說著將給米莉兒買的衣服往後一遞,順便將艾晴推後好幾步。
「咱們走吧!」艾晴輕輕的拽了一下楊瑋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而楊瑋膀子一甩將她閃出去好幾米遠,好懸摔倒,艾晴緊張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說時遲那時快!
就見禿瓢翻鼻眼和黃毛雌雄眼一左一右的掄起菜刀往下就剁,楊瑋眼見著菜刀落下,直奔自己的左右肩,心裡就是一陣嘀咕,他不明白現在這人怎麼出手這麼狠?這可是大白天的繁華地段,真的以為打死人不償命咋地。
心裡想著、眼睛看著。
就在兩把刀還有一尺多遠的時候,楊瑋的身子輕輕的往後移挪,緊接著一轉身來到禿瓢身旁,上去就是一個右擺拳。
偵察兵出身的楊瑋沒有那些花架子,偵察兵講究的就是小擒拿,用最簡單的方式最快捷的方式攻擊對手,置人於死地。
不出手便罷、出手必傷人!
「啪!」
耳輪中一聲脆響,禿瓢翻鼻孔的一面臉蛋子被打得變形,楊瑋利用他一得瑟的時候,跟上一步就是一個上勾拳,打沙袋的拳頭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啪哎呦!」
禿瓢翻鼻眼頓時慘叫一聲仰面摔倒,一旁的黃毛雌雄眼立時一愣,他做夢也沒想到闖蕩東昇市場好幾年,打人無數的二禿子瞬間就被打到。
而楊瑋正是利用這個機會,對著他翻身就是一腿,這一腿不偏不倚的正好提到黃毛的拿刀的手腕上,黃毛一聲殺豬叫,菜刀落地,不慣毛病的楊瑋衝上去就是一頓雷煙火爆,這倆大拳頭颳風下雨一般的招呼在黃毛頭上、身上,直打得黃毛就地翻滾,叫媽不止。
打得興起的楊瑋回頭一看,見禿瓢翻鼻眼正拿著電話在招人,立刻撲上去就是一頓扁踹,也不管腦袋還是屁股,得哪踢哪。
好傢伙,剛才還驢行八道的兩個癟三,現在成了一道名吃——驢打滾。
「二哥,我們來了!」
隨著喊聲,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來四個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條鐵棍,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的,是來救火的那種。
這四個人一到現場也不說話,掄起鐵棍就打,他們還以為從前那樣可以隨便欺負人呢,沒想到今天碰到茬子了。
楊瑋也急眼了,他將外面的貂皮上衣一脫,甩給遠處的艾晴,緊接著一個前衝來到一個大漢面前,上去就是一個上勾拳,這大鐵拳頭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這傢伙的下巴上。
「啊嗚!」
這大漢發出一聲奇奇怪怪的慘叫聲,仔細一看,原來是下巴打掉了。
楊瑋一回身又是一個擺拳將其打倒,搶過他手裡的鐵棍就下了死手。
打仗講究的就是氣勢,橫的怕沖的、沖的最怕不要命的,現在的楊瑋就是一頭不要命的下山虎。
就見他手裡的鐵棍掄圓了就是一通猛拍。
十分鐘結束戰鬥!
楊瑋掐著腰站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幾個驢打滾,怒喝道:「服還是不服?不服的起來?」
「我」禿瓢翻鼻眼說了半截話。,楊瑋上去就是一腳。
「哽」的一聲,禿瓢沒動靜了。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周圍一陣騷動。
楊瑋心裡有數,自己的手下的再狠也不會出人命,當兵多年手頭還是有這個准的。
艾晴跑過來一拽楊瑋,示意他趕緊離開,真要是出人命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楊瑋一笑,「我說過完飯的錢有人出了,你等著。」說完,哈下腰,挨個搜身。
搜了半天,楊瑋一聲歎息,「哎,真***比我還窮。」說完,晃晃手裡翻出來的幾十塊錢,真沒想到,這好幾個大老爺們的身上就幾十塊錢。
***,就這倆錢也出來混!
「嗚啊嗚啊!」
警笛聲聲、警燈閃閃。
兩輛警車突破人群來到現場,從上面大腹便便的走下幾個警察,貌似很正經的樣子,其實,真的很正經。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打架?」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問楊瑋。
「我叫楊瑋。」
「陽痿?」警察一愣,心裡合計著怎麼還有這種名字,看這小子一個人打好幾個不應該叫陽痿才對。
警察本本一遞,冷面孔,說:「自己寫上姓名、單位、籍貫、通訊地址。」
楊瑋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一切寫明白,然後將本本一遞,說道:「是他們不講理,掄起菜刀就來剁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警察面孔一緊,「切,你糊弄鬼呀,你正當防衛就把這好幾個人打得成了廢人?」
可不咋地,就地上這幾個驢打滾確實是太慘了,即便是慘成這樣,禿瓢翻鼻眼還不服不忿的叫罵,罵的很難聽,污穢之言難以入耳。
這把楊瑋氣的,媽的媽姥姥的,都這樣了你還不服氣。
心裡想著,趁著警察沒注意,撲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真的有些重了,因為這一腳正好踢在這傢伙的肋岔上。
「啊~~!」殺豬叫聲響起,排骨折了三根,不對,應該叫肋骨。
黃毛也不服,抬起雌雄眼剛要開口,被楊瑋抓了一個現行,楊瑋心說,今天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對這種人一個也是打兩個也是打,就當為民除害了。
「啪啊!」
好傢伙,楊瑋這一腳正踢在黃毛屁股蛋子上,也在於這傢伙屁股蛋子缺鈣,這一腳將他的骨盆踢折。
警察可不幹了,當著警察的面連上兩人還有什麼話說,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上車。」
「到分局說話!」
幾個警察連推帶搡的要把楊瑋往警車裡塞,楊瑋在厲害也不能襲警,這點常識他還是曉得的,但是楊瑋不傻,他點手喚過艾晴,將自己的手機地給她,叮囑她趕緊給米莉兒掛電話。
米莉兒的老爸是米副市長,主抓政法。
120來了,拉著幾個驢打滾救死扶傷去了,楊瑋也上了警車,到了警局。
真沒想到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這個地方。
警局的審訊室裡,審訊桌後面幾個警察目光炯炯的看著對面的楊瑋,一個年齡比較大,旁邊的人都叫他隊長的警察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剛才寫在本本上了。」
「啪我在問你!」這隊長一拍桌子,不怒自威。
楊瑋貌似被嚇得一機靈,「我叫楊瑋,今年23歲,來年24歲,以前在鶴月嘉華任採買部主任,現在在工業局任辦公室主任,我的家在西市區我的回答完畢!」
楊瑋一口氣將自己的一切說完,嚥了口唾沫,「有水麼?打人打的口渴了。」
我靠,這被審的人還這麼牛逼?
幾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沒動彈。
忽然,那位隊長一拍自己的腦門子,從桌子後面轉過來,來到楊瑋面前蹲下身,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了一百零八眼,然後語調柔和的問,「您就是股神楊瑋?」
「我是股民,有事?」楊瑋一見這隊長這樣子,心裡就猜著**分了,這傢伙肯定是股民,而且一定是套牢一族,否則的話他是不會這樣恬不知恥的禮下於人的。
此刻的楊瑋二郎腿也翹起來了,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發出「得得得得得」的聲音。
「水茶水!」這隊長衝著門口的一個女民警喊著。
那女民警一聽,立刻轉身出去,沒一分鐘呼哧帶喘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茶杯,茶杯裡茶水蕩漾、茶香四溢。
楊瑋提鼻子一聞,「金駿眉紅茶!」
「哇,股神不僅股票神,品茶也神!」隊長挑起大拇指,讚賞加欽佩一併寫在臉上。
楊瑋心說,媽的媽姥姥的,什麼神不神的,沒看見女警察手裡的茶葉盒上寫著金駿眉三個大字呀。
再一看,那女警察一臉的不待見,感情她曉得金駿眉是怎麼回事,呵呵,這事還真不能捅破。
再一看,這女警察年齡不大,長得周周正正的,穿上警服真是前凸後翹好看的不得了,應該是另一種巾幗之美。
隊長一擺手,女警察退出,再一擺手,審問桌後面的幾個警察也退了出去,不大的審訊室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隊長將楊瑋扶起來,扶到審訊桌後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也坐在一旁。
楊瑋現在這派頭,比局長還局長。
就見他嘴裡叼著隊長進貢來的香煙,手上端著女警察端過來的金駿眉,二郎腿一敲,優哉游哉的樣子,哪裡是接受問詢,簡直就是來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