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塊錢的成本,這短短的半個多月的時間就五塊六毛錢,這意味著上漲了將近七層,太***誘人了,楊瑋同學都有點傻了。
「這股票還能漲麼?」
心裡活動就心裡活動唄,楊瑋同學竟然說出了口,他這一說可不要緊,米莉兒和黃經理都嚇了一跳,黃經理轉身就要邁腿逃跑,米莉兒更是敲擊鍵盤將自己的賬戶打了出來,看樣子馬上就要賣出離場,人說話,誰見過半個月漲七層的股票,就算是搶銀行也沒這個快呀!
楊瑋頭腦還是很冷靜的,他細細的看著圖表,突然想起來劉神仙曾經說過的話,劉神仙說:「第一波上漲一般是最後的吃貨階段,緊接著就要橫盤整理預備第二波上漲,第二波以後還會重複一次還會有第三波,這才是真正出貨的時候!」
現在這個股票在橫盤整理,也沒什麼成交量,最關鍵的是胸前的玉牌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楊瑋同學很快就否定了前面的論斷,說道:「這票我算過,還能漲一倍黃經理,你也買了?」
這不是廢話麼?人家手裡沒這個票能不恥下問?還屁顛屁顛的送來那麼多書?而且這黃經理壓根就不提錢不錢的事情,講話的,小小的幾本書和股價比起來,開玩笑!
黃經理帶著滿意的微笑離開315,米莉兒也把自己的賬戶關上。
還能漲一倍就意味著這個股票要漲到十一元,米莉兒將門關上之後跑過來狠狠的啵了他一個,然後指著圖表問道:「哎,你說十一塊錢有什麼根據?」
「橫有多長豎有多長唄,你自己量量!」
米莉兒很好奇也很聽話,她將圖表縮小,然後用小手在顯示器上量,果然,按照楊瑋的理論,這個票真就在十一塊錢以上,具體來說在將近十二元,這十一元的估價還是很客氣的。
還沒到十點鐘的時候,米莉兒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一個同學結婚,看看沒什麼事情,她啵了一個嘴給楊瑋,然後歡快的離開了315,趕人情去了。
一個人在屋子裡待著既是享受也是無聊,楊瑋看了一會書就有些睏倦,這書實在是不待見人,索性將書放在電腦桌上,然後整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315到散戶大廳看看去,忽然,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讓楊瑋很吃驚的是范堅強打來的電話,說是他正在208房間等著呢,心中好奇的楊瑋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
208室現在沒有一點貴賓室的味道,小小的房間裡已經擺放了十來台電腦,每台電腦的前面都聚著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顯示器上的股票,那神情的專注勁要是用來干四化,估計四化很快就能實現。
范堅強在靠門的一個位置,他是這個屋子裡唯一一個自己看電腦的人,對於這些,范堅強心裡美著呢,這地方不是人多力量大的地方,自己操作起來豈不是更方便,賺錢才是硬道理!
「小楊來了,快坐!」范堅強將身後的一把椅子拽過來讓楊瑋坐下,隨後瞥了一眼屋子裡的人,發現沒人待見,便小聲的問道:「我買了南滿特鋼,你給看看咋樣?」
即便不是老廠長發話,求到自己了也一樣的!
楊瑋瞟了一眼這只股票,淡淡的一笑,問道:「這票是你自己選的?」
「嘿嘿,」范堅強一笑,小聲的說道:「是你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我朋友?」楊瑋有點蒙圈,在他的記憶裡這個票只有黑子知道,別人還真就不知道,難道是黑子說的麼?不會吧?那黑子是個社會地痞,他怎麼能和副局長大人聯繫到一起?
范堅強又是嘿嘿一笑,他趴在楊瑋的耳邊小聲的說:「就是你們鶴月嘉華的黑子同志,頭些日子告訴我的。」
「口臭!」楊瑋心裡暗暗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將腦袋瓜子往後撤了撤,用手捂著口鼻,這才覺得感覺好了不少,「哎,范廠長,你認識他?」
「呵呵,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范堅強回答的很堅決。
原來,這范堅強是鶴月嘉華的老客戶,所以對一些比較有名的老員工還是很熟悉的,再加上當廠長那功夫手裡有錢,很自然的接觸到了黑子這個社會地痞,有錢的要找人保護,黑子這樣的地痞也能從中找到好處,所以,二人一拍即合,關係一直不錯。
對於他們的關係,楊瑋沒多大興趣,他現在只是股票的漲跌,這個才是硬頭貨,范堅強也是如此,股票天天漲給個皇帝都不幹,他看著南滿特鋼漲的行雲流水,心裡這個美滋滋,問道:「哎,你推薦給了黑子這個票,沒說能漲多少?」
「沒。」楊瑋很誠實的說,他聽出來了,現在這個范堅強有點擔心了,因為這個票漲幅雖然沒有北滿特鋼那麼多,可是也不算少了,少說也有四層的收益,短短的半個月,嘎哈去?
這票基本和北滿特鋼一個圖形,目前也是橫盤整理階段,是一種縮量的橫盤整理,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根本就不用去理睬,楊瑋解釋了一番之後便轉過頭看著屋子裡的其他人,就見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臉色顯露白菜色,說好聽的是沒營養,說難聽的就是賠錢賠的。
果然,一個老大媽從那邊吧嗒吧嗒的走了過來,她一到二人身邊就是一臉的賤笑,說是大媽其實也就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這個女人楊瑋同學還是見著過的,所以並不陌生可也不熟悉。
這大媽上下看了楊瑋二十來眼,突然一張嘴露出一口焦黃的牙,「你是股神?」
這話問的太突然了,有點受不了了,楊瑋不知怎樣回答才好,說自己是股神那叫純屬扯淡,說自己不是股神還真就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他就是默默的看著不知可否。
范堅強對這老大媽一臉的不待見,他沒等楊瑋說話就搶過話茬,說道:「聽說你們終於把青山股份給賣了,真是恭喜啊!」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惡意。
老大媽掛滿白漿的臉立刻一紅,有點自我解嘲的說:「這票真是莊家走了,我們也是受害者,所以、所以您也不能都怪我們才是!」你字悄悄的變成了您字,這讓對方聽起來舒服許多。
果然,范堅強對這個您字還是比較受用的,態度也跟著好了許多,「那你們現在買什麼股票了?趁著股神在這就問問吧。」
「是呀,是呀!」老大媽將大白臉往前湊湊,一股醬香味立刻衝了過來,剛才是范堅強的口臭、現在是老女人的濃烈的胭脂味,這一香一愁兩種味道攪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子醬香合力直奔楊瑋襲來,楊瑋就覺得一陣噁心,肚子裡的乾貨往上湧。
「不好!」他心裡暗叫不好,一個轉身往外就跑,剛進一樓的廁所,還沒等張開大嘴痛快痛快呢,突然覺得後背有人輕輕的拍了一下,「是小楊同志麼?」
「誰?」楊瑋一回頭。
原來是原保衛科的科長宋光,就見他嘴裡正嚼著一個臭豆腐炸的串,吃的正香。
「哇!」一口噴出去,滿世界金星閃耀。
宋光舉著被掛了漿的臭豆腐串傻傻的站著,心裡捉摸著這位楊瑋怎麼了?黃疸型肝炎麼?請客的事是不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