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她買了青山股份,已經跌到六塊多錢了,怎麼辦?」米莉兒說著話又狠狠的踹了一腳,眼睛裡流露出渴望,胖妞也停了嘴巴,呆呆的看著楊瑋。
別的可以說是不明白或者說不好,對於青山股份的判斷,楊瑋還是很有發言權的,因為劉神仙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只股票的前因後果。
「這個青山股份是一家造紙公司,前一段有人撰文說這公司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咬定青山不放鬆,其實莊家是利用輿論在出貨,可憐那些小散戶了,哎!」楊瑋說完,長長的打了一個哀聲、表情肅穆莊嚴,看得胖妞眼淚含眼圈裡滾了三滾、轉了三轉,最後又硬挺挺的嚥了回去,股民就是堅強呀!
「現在怎麼辦?」米莉兒又是一腳。
楊瑋暗暗的一齜牙,心裡一個勁的叫屈,就這只青山股份而言,現在能有什麼好辦法?除非是賣掉,可是一看胖妞的神情就知道,這丫頭沒少買,虧損絕對不是一點半點的。
思慮半天,楊瑋才輕輕的說了一個字,「賣!」
「賣?哎呦!」
米莉兒話音剛落就一捂腳面,疼的她直咧嘴、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原來她一腳踢過去沒踹到楊瑋,卻一腳踢到桌子的立柱上,再一看,楊瑋正盤著腿坐在椅子上,就像老和尚打坐那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給我揉腳!」米莉兒說著話將右腳直接的放在了楊瑋的腿上,吹彈可破的肌膚、胭脂紅的腳趾甲勾人魂魄。
三年沒碰到異性的楊瑋、尤其是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美眉,一下子從苦大仇深、水深火熱的萬惡舊社會裡解放了出來、直接跨入社會主義大家庭之中了,其幸福指數從負一百陡然上升為正一百,心裡發出陣陣吶喊聲:幸福你來的太突然了!
美女的腳光滑而富有彈性,揉起來勁道十足、回味無窮,一邊揉著腳一邊閉著眼睛無限的yy之中,這種感覺就一個字——爽!,三個字——爽歪歪!
「人家問你話呢!你想什麼呢?」
就在楊瑋無限yy之中,就聽見米莉兒一聲斷喝,緊接著襠部挨了一腳,那地方裡隱藏著小弟弟,本來小弟弟就有些不安生了,在一腳之下硬生生的抬起了頭,楊瑋睜眼一看,見米莉兒正怒目橫眉的看著自己,再一看,胖妞可憐巴巴的也看著自己,心中納悶,問道:「什麼?」
「青山股份怎麼辦?」米莉兒說著話將腳丫子抽回去,穿上鞋,眼神裡還是那樣霸道無比。
「賣!」楊瑋還是一個字,不多也不少。
「走,不搭理他!」米莉兒拉起胖妞就走,臨走的時候,胖妞也沒忘了將桌上僅有的十幾個肉串拿走。
楊瑋無可奈何的撓撓頭,看著她們走的遠了,這才將盤子裡唯一的生牡蠣吞到肚子裡,一算賬才發現這頓飯沒怎麼花錢,正好是老娘給的幾十塊錢的壓兜錢,那二百塊錢原封未動
楊瑋回到卦象館,躺在床上睡眼朦朧的看著股票書,眼前卻是美女的腳丫子亂晃,yy了一陣子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隨著時間推移肚子越來越疼,好在卦象館裡就有衛生間,很是方便,就這樣,楊瑋一口氣如廁了十來趟、衛生紙用了大半卷,但是,肚子卻一點不見起色,而且有一種越來越疼的感覺,一種不祥的預兆在心中產生。
有病不能抗、裝病不看醫生是傻子。
好在市醫院並不算遠,當楊瑋跑到醫院的時候還沒到半夜,市醫院的門診室依舊亮著燈,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笑容可掬的接待了他。
「小伙子,你今晚都吃什麼了?有點食物中毒的症狀。」醫生用很溫和的語調問。
「就是吃點燒烤對了,還有點生牡蠣!」
「哎,」醫生很同情的搖搖頭,隨即,大筆一揮,在處方上刷刷點點的寫了一堆天文數字,然後將處方一遞,和顏悅色道:「先到窗**錢,然後化驗拿藥,一步都不能少呦!」
楊瑋拿著處方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走到前面的收款處也沒看出來上面寫了一堆什麼東西,心裡感歎道:醫生他老人家寫的字,那真是考古學家看了皺眉、書法家看了搖頭,外國人看了像中國字、中國人看了像外國字,真是獨領風騷。
收款處的工作人員態度極好、識字率極高,她很輕鬆的對應著處方開了一些單據,然後回身「辟里啪啦」的敲了一通算盤珠,一伸手,道:「二百元整!」
我靠,什麼就二百元整?楊瑋心裡合計著還是乖乖的掏出錢遞了進去,錢進去了換回一些單據,拿著這些單據重新來到門診室,那位醫生面色依舊和藹的讓楊瑋坐在椅子上,然後一張張的捋著單據,告訴他:「小伙子,這張是化驗血的;這張是化驗尿的,這張是化驗肝功的這張是做b超的!」
醫生一口氣說下來嚇的楊瑋一身的白毛汗,好傢伙足足要檢查二十來項,可是這門診的處室都下班沒人了,怎麼辦?
醫生很熱心的指引楊瑋來到後院病房,這裡和前面的門診不一樣,這裡各種部門還都有人在,按照醫生的指引,一樣樣、一項項的做著化驗,等著忙完了這一大套,天已經灰濛濛的亮了,此時的楊瑋就覺得渾身上下跑的都是汗,濕漉漉的臭汗,肚子也好像不太疼了。
最後,醫生拿著一大堆的化驗報告單,微笑著和楊瑋說:「小伙子,通過這些化驗,可以準確的說你已經沒事了,處方里還有一針消炎針,我看你也不用紮了。」
「給退錢麼?」楊瑋問。
「退錢?」醫生白眼仁直翻,冷冷的回答道:「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
「那我扎!」楊瑋狠狠心,咬咬牙說。
由於門診沒人,楊瑋只好來到後院的病房,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大號白口罩的小護士很熱情的接待了他,並且很溫柔的將楊瑋請到了一間病房之內。
這間病房很寬大,床鋪也挺多,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躺著一個病人,這傢伙光著上身,腹部纏著一條一尺來寬的白布帶,正在床上哼哼呀呀的叫喚呢。
這人一見來人便探探身,奇奇怪怪的問:「小老弟,到這裡來做什麼?」
到這裡就是看病打針唄?還能做啥?問的真是奇了怪了。
楊瑋坐在這人對面的床鋪上,仔細觀察這人,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這人正是頭幾天在營業部一口氣買了兩萬多股青山股份的那個中年人,便很好奇並且帶著一絲關心的問,「老哥,你怎麼了?」心裡卻暗暗的想:不會是這只股票虧了不少,自殺未遂吧?
「闌尾炎發作!」中年人回答道。
「哦」楊瑋還沒來得及問青山股份的事,豁然聽見腳步聲傳來,戴著大號口罩的小護士端著工具盤推門而入,中年男人見狀,立刻一扭頭眼看外面無窮的宇宙去了,小護士徑直的來到楊瑋的面前冷冷的說:「趴在床上,脫掉褲子。」
「嘶」褲子馬騮的脫了下來。
「穿上!」
「嘶」褲子馬騮的提上。
「我讓你脫下來!」小護士幾乎有些惱怒了,楊瑋趴在床上很迷糊的回頭看著她,不明白到底是脫褲子還是穿褲子,打針好像沒有隔著褲子的吧?難道是新社會新國家與時俱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