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山密林間,萬里通已經繞了很久了,但是,他自以為是的信心這下全部被打消了,原本他認為自己能夠獨當一面,可以走出這個密林之中,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突然發現,他不僅僅是破布了這其中的奧妙,居然連回去的路也不知道怎麼走了,這真是一種丟人現眼的事情,萬一再和他們相見,肯定會被笑話死的。
萬里通抓耳撓腮的,到處亂竄一通,但是天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看不清眼前的路了,他也找不到王靈兒和寓聞岳,只好喪氣的坐了下來,自我埋怨著,「他娘的,真是笨死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如此的詭異?」沒有辦法,現在出不去,他只好暫時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準備天亮一點再做打算了。
夜色漸漸籠罩在有斷魂山脈,而此時,一騎快馬飛奔而至,馬背上的人,正是急匆匆趕來的公孫玉馳,他勒住了韁繩,停下來,預感告訴他,這裡透著一絲詭異。
他觀察到這山脈裡是行不過去馬兒的,便找了個地方將馬安頓好,由於急切的思念著王靈兒,他也顧不得是否潛伏著危險,便闖入了茂密的山林中。
夜色裡,可見度已經降低到了極點,加上裊繞的煙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公孫玉馳暗自調整氣息,眼睛慢慢適應了四周的黑暗,也漸漸的能夠看見黑暗中的景象。
但是令他覺得奇怪的是,眼前雖然亮了一些,卻仍舊看不大清楚眼前,看來有哪位高人在此設下了什麼陣法。
繼續前行了片刻,公孫玉馳終於意識到迷路了,他飛身上了一棵樹頂,俯瞰四野,一片迷茫,周圍的樹林森然欲搏人,彷彿是置身於一片樹的海洋,縹緲不可捉摸,沒有邊際。
按照白衣道人所給的地圖上記載,過了這山脈,就能見到斷魂谷,這些魔障定是那蠱毒魔女孫三娘所設,她擔心世人打擾了她的清修,或許有意設了陣法。
公孫玉馳腳下輕點樹梢,打算從樹頂上踏步而過,但是凝空行了許久,直到有些喘息,也未能達到山頂,看來這樣是行不通的,他只好飛身下到樹林中。
當發現潛藏的危機仍未消除的時候,他卻見不遠處有一團篝火閃爍,難道說,這裡還有其他到訪的客人?會不會就是他們呢?
樹林中,寓聞岳和王靈兒靠在一起,而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輕聲的說道,「你冷嗎?我給你取暖如何?」
王靈兒竟然沒有拒絕,卻感覺到十分的溫暖,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躺在寓聞岳的懷裡很舒服,儘管她潛意識裡有所抗拒,但是身子卻十分的依賴。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都喘起了粗氣,望著王靈兒嬌艷欲滴的紅唇,他把持不住,吻了過去,寓聞岳和她很快就糾纏在一起,她雖說心底有所抗拒,但是身體卻迎合起來。
年輕火熱的軀體再也無法控制自我,激情四射,當寓聞岳伸手去解王靈兒的衣服時,一個人影一晃而至,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寓聞岳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待他回過頭來,卻見公孫玉馳威風凜凜的矗立在面前,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寓聞岳,你真是連禽獸都不如,竟然趁人之危,幸好本王及時趕到,否則,王靈兒的清白就被你給毀了。」公孫玉馳狠狠的說道。
摸著青腫的臉頰,寓聞岳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頭腦似乎清醒了不少,對於方纔的過激行為,內心裡試圖掙扎過,但是為什麼手腳卻不聽使喚呢。
王靈兒軟弱無力的倒在地上,一臉的嬌羞,她看著公孫玉馳突兀的出現在面前,趕緊抱著胳膊擋住胸前,說道,「王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公孫玉馳凝視著她,此刻,她面色紅潤,眉眼中含著誘人的光芒,胸脯起伏不定,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搖晃著她。
「你快點醒醒,你們剛才都做了什麼?簡直是太讓本王失望了。」公孫玉馳氣惱的說道。
寓聞岳步履踉蹌的走過來,含糊不清的伸手指著王靈兒,「放,放開她,要不然,我跟你沒完,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怕你,你……」
公孫玉馳見他如從沒有理智,一股無明業火竄上心頭,抬腳就踹了過去,寓聞岳哪裡還有招架之力,整個人又被踢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就撲倒在地上。
他晃晃悠悠的爬起來,搖搖頭,抖動掉身上的灰塵,捏住拳頭就衝過來,說道,「你這個混蛋,這女人是我的,你想幹,幹什麼?她是我的娘子。」
說著,寓聞岳就揮拳猛擊公孫玉馳,可是他此刻就像是醉酒了一般,招式連一個最普通的人都不如,公孫玉馳一隻手就將他的胳膊抓住,捏轉了過來。
「哎,你放開,疼,你混蛋。」寓聞岳叫嚷著。
看著他這副模樣,公孫玉馳漸漸的冷靜下來,懷著的王靈兒還時不時的拿腦袋在他的懷裡蹭著,這到底是怎麼了?倔強狂傲的她如何是這等模樣,主動投懷送抱?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了,他不由皺起了眉頭來。
還有這個寓聞岳,他完全像是亂醉如泥的酒鬼,完全沒有一點儀態可言,他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不服氣的往這邊衝過來,但是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為了控制這種亂糟糟的場面,公孫玉馳一手抱緊王靈兒,揮拳就在寓聞岳的脖子上襲擊一下,只見寓聞岳身形一怔,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迷不醒了。
當然,公孫玉馳沒有對他下狠手,只是將寓聞岳暫時打暈了,並沒有大礙,然而他雖然安靜了,但是王靈兒卻不依不饒起來。
此刻的她媚眼眨個不停,像是一隻發春的小貓一樣,軟軟的靠在公孫玉馳懷裡,還伸出芊芊玉手去撫摸他的胸膛,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就吻上了他的唇。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公孫玉馳險些把持不住,他暗自運起了真氣,將定力提高到極限,方才穩住了心神。就連他自己也開始躁動不安,喘氣了粗氣來。
說心裡話,看著王靈兒此刻如此的溫順迷人,甚至是主動,公孫玉馳心裡也是如同小鹿亂撞,他其實內心無比的渴望要得到這個嬌俏的人兒,但是他不想這樣的趁人之危。
他要征服王靈兒的心,而不是只得到她的身體,捧起她紅潤的臉頰,說道,「你趕快停下來,要不然,本王就會對你不客氣。」
「王爺,你是不是來看我的,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愛著我,其實,我的心裡也一直有著你,就是不敢承認,現在這機會正好,不如我們……」王靈兒喃喃的說道,手又伸過來。
公孫玉馳抓住了她的雙手,吼道,「你真是一個尤物,真希望你此刻是真心實意的,如果你真的愛著本王,此刻本王就得了你,可惜,這一切只不過是假象吧。」
「為什麼是假的,你愛我嗎?本小姐以前特別的討厭你,可是每次遇見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還有,我一直都期待有一天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不敢,因為你已經有了妃子,我只不過是你人生的一個過客,王爺,我只想和你暫時的相守……」
王靈兒說著,又要蹭過來,公孫玉馳不由一怔,原來她一直都對自己有著感情,這也不枉費自己千辛萬苦的來找她,他不由緊緊的摟住了她。
但是看眼前的情形,怕是寓聞和王靈兒中了什麼**,或者是陣法裡的**了,要不是自己修為高強,提起有所警惕,恐怕此刻也會把持不住了。
看著王靈兒一副迷人的樣子,跟平時裡判若兩人,公孫玉馳真的恨不得狠狠的吻她的紅唇,但是他終究是忍住了,想起她還身中劇毒,必須先離開這裡再說。
公孫玉馳拿定主意,一手用力保住王靈兒,防止她亂動,一手將寓聞岳擰起來,腳下用力,瞬間就到了一棵巨大的松樹頂端,憑著卓越的輕功,穩定下來。
為了防止寓聞岳掉下去,他解開了腰間的衣帶,將他綁在樹枝上,自言自語道,「寓聞岳,你給我清醒一點,先在這裡涼快一下,待會本王再找你算賬。」
當呼吸到樹頂上空新鮮的空氣,過了好一會兒,王靈兒不再掙扎,漸漸的清醒過來,當發現被公孫玉馳緊緊摟著懷裡的時候,臉頰飛起一抹紅暈。
「王爺,剛才我怎麼了?是不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做了什麼?」想起剛才的一幕,王靈兒暗罵起自己來,真是該死,剛才本小姐是怎麼了,差點意亂情迷了。
「沒什麼,你們中了迷情藥,定是這瘴氣所至,只要你沒事就好,不過,剛才的那個吻,本王還真是**難忘,險些被你這個小妖精給迷惑了。」
公孫玉馳見王靈兒終於醒過來,打趣的說道。
「對不起,王爺,是我失態了。」王靈兒不由低下頭來,就算她平日裡再怎麼孤傲倔強,在他面前,又做了那樣的事,心裡卻依然掠過一絲嬌羞。
或許,這是一個女人的本能所至吧,但是那一幕此刻如此清晰的呈現在腦海裡,對於他處亂不驚的作為,王靈兒感到深深的折服。
看來以前對他那些冷酷的行為都是誤會的,總以為公孫玉馳冷酷無情,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利用工具罷了,可是方才看來,他沒有趁人之危,不愧是一個正人君子。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你在想什麼?」公孫玉馳問道。
「王爺,謝謝你能來。」王靈兒不由自主的說道,經歷了這件事情,公孫玉馳在她心中的地位更進了一步,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公孫玉馳望著懷中的佳人,暗想,如果不是這樣的特殊情況,王靈兒會不會心甘情願的被自己摟在懷裡,如此乖巧。
不過眼下形勢看來,只有在這裡待上一夜,待天明時分,再做打算吧,於是說道,「你不要亂動,小心掉下去,本王可不負責任。」
「有王爺在,我覺得好多了,只是,你每次都出手相助,讓我覺得很對不住你,王爺,讓你為**勞,實在是覺得很過意不去。」王靈兒歉疚的說道。
「不必客氣,這是本王應該做的,即便失去了天下,也不能夠失去了你。」公孫玉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