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人,讓你們受驚了,給他們鬆綁。」夏侯申裝作一副慈祥的樣子說道。
「侯爺饒命啊,你讓我們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請你放了我們吧?」幾個大臣一齊求饒,顯得很沒有骨氣。
夏侯申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說道:「幾位大人,你們不要著急嗎,雖然,本侯答應過你們,只要你們給皇帝上奏折,舉報中州知府吳貴仁,就放了你們,不過,你們還有著價值,那就是繼續上奏折,一直讓狗皇帝看後心神不寧,你們都是朝廷的忠臣,也是皇上信賴的幾個人,想必你們的話,狗皇帝肯定會相信的。」
「侯爺,你什麼時候才放過我們?」一個大臣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急,你們現在就回去,免得出現紕漏,讓人懷疑,不過,本侯警告你們,只要你們誰耍了花招,那麼很對不起,直接殺死,或許你們認為可以玩花招,但是你們的府邸現在都是本侯的人,因此,現在就放你們回去,還有,你們的家人老小都在本侯的手裡,還請你們想清楚,是跟著本侯干,還是繼續效忠狗皇帝。」夏侯申威脅的說道。
其中一個大臣大概是受不了,立刻吼道:「混賬東西,你言而無信,夏侯申,你就是一個敗類,你是朝廷的蛀蟲,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的行跡會敗露的,大家不要相信他,這個混蛋就是出爾反爾的奸詐小人。」
夏侯申等他罵了一陣,突然就手起刀落,那個大臣當場斃命了,其餘的人嚇的驚慌失措,都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
「這就是不配合本侯的下場,想必你們都看見了,要知道,現在殺你們,簡直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的事情,最好你們想清楚一點,不要以為可以動歪腦筋,想想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夏侯申凝視著眾人,惡狠狠的說道。
「我們願意服從侯爺性命,和侯爺合作,不敢有二心。」幾個大臣連連低頭說道。
「很好,就想要這樣的效果,來人,送這些老不死的回去,嚴密監視動向,你們都聽好了,隨時等候我的吩咐,要不然,就是死。」夏侯申大聲的呵斥道。
「我們一定聽話,一定服從。」幾個大臣已經嚇的呆若木雞,而後被幾個侍衛拉下去了。
此時,血狼帶著上官宇來到了這裡,看見方纔那一幕,上官宇說道:「侯爺,似乎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皇帝好像相信了這幾個大臣的諫言。」
「當然,本侯最瞭解那個狗皇帝,他除了坐享其成就沒有別的本事,而且疑心很重,擔心別人對他不利,況且這幾個大臣又都是他信賴的人,他若是不相信他們的話,也會懷疑,只要他懷疑,就會派人去查,不過這次,只有公孫玉馳一人出發了。」夏侯申說道。
上官宇點點頭,說道:「其實這個計劃一開始實施的時候,就說過,一箭雙鵰的可能性比較小,太子那個人貪生怕死,沒有除去執行任務,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這個也不錯,至少我們可以藉著機會除掉公孫玉馳,至於太子那個窩囊廢,不足為慮。」
「上官兄的話倒是有幾分的道理,只是,太子也算有些勢力,本侯擔心,他到時候會來個魚死網破的做法,那就得不償失了。」夏侯申說道。
「侯爺過慮了,太子這個人就知道貪圖享樂,據在下所知,他即便有些實力,他的那些屬下也不怎麼服從他,據說他最親信的大將陸武,都被他給暴打了一頓,還打入了大牢裡,你說這樣的人,如何成就大事?」上官宇帶著嘲笑的口氣說道。
夏侯申摸著鬍子,沉思片刻,說道:「先殺了公孫玉馳再說,至於太子,再想辦法,本侯已經等不及了,定要殺到洛城的皇宮去不可。」
「侯爺大可不必著急,只要公孫玉馳一死,皇城必然大亂,我們就趁機殺過去,而太子那個窩囊廢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來的那麼快,即便他奮力抵抗,也來不及了,到時候,我們大軍壓陣,直接就兵臨城下啦。」上官宇一臉憧憬的說道。
「好,就這麼辦,為了安全起見,就由你和血狼帶隊,去聯絡我們的人,在途中埋伏著,一定要截殺了公孫玉馳,本侯等你的好消息。」夏侯申命令道。
「在下定不辱使命,告退。」上官宇說著,就和血狼一起出發了。
公孫玉馳帶著隊伍出了皇城沒有多久,一個人影攔在了他們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鑽地鼠,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人,湊到公孫玉馳身邊說道:「王爺,屬下來的有點晚了,還請王爺恕罪。」
「你跑到哪裡去了?時遷呢?本王不是命令你們二人速速跟來嗎?為何現在還不見人影?」公孫玉馳有些生氣的說道。
鑽地鼠的眼睛賊溜溜的轉了轉,說道:「王爺,他正跟她的婆娘在道別呢,他那個小寡婦,也不知道怎麼了,哭爹喊娘的,捨不得他走,聽說這次任務危險,還吵鬧著不讓他來呢,你說,該怎麼辦?」
「豈有此理,居然敢怠慢本王,一定不會輕易的饒恕他。」公孫玉馳惱怒道。
「王爺息怒,時遷說了,讓我們先行一步,他很快就會安慰好他的小寡婦,不久就立即趕過來,我這不是來跟王爺你商量下嗎?你就通融下?」鑽地鼠說道。
公孫玉馳雖然惱怒,可是也沒有多說,命令道:「你就在這邊等著他吧,本王將行動路線告訴你,你們二人一定要迅速趕上,要不然,你負主要責任。」
聽完了行動路線,鑽地鼠耷拉著腦袋,很委屈的說道:「王爺,我這第一次跟你做事,你就這樣的對待在下,實在是不公平,要處罰,也要處罰時遷和他的小寡婦是不是?」
「放肆,不得無理,我們就要開赴中州,不可玩笑,耽誤了大事,你們二人的腦袋可不夠砍的,一起處罰,你在這裡等候他吧,我們走。」公孫玉馳說罷,一揮手,眾人立刻跟上。
鑽地鼠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依然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無奈的等候著,王靈兒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下馬,說道:「鑽地鼠,本小姐警告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王爺讓你陪同他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說明他看重你,假如你想著逃跑或者不幹了,我是絕對不會饒恕你的,懂嗎?」
「我哪兒敢,我不敢,靈兒大俠,我這不是來了嗎?」鑽地鼠委屈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你要清楚現在的立場,難道你寧願一輩子被人稱作飛賊和大盜嗎?你現在跟了王爺,那就是名正言順的正規軍,是拿著俸祿的人了,還有,最好對這次行動保密,假如你不把握好這次機會,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那我也要將你追回來,殺之而後快,懂嗎?」王靈兒聲色嚴厲的說道。
鑽地鼠連連點頭,雞啄米似的,說道:「大俠莫要開玩笑,我保證完成任務,這也是試試看,試試看。」
「你還敢試試看?」王靈兒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匕首一出,毫不客氣的對準了鑽地鼠的脖子,喝道:「你再說一遍試試看?你的脖子立刻會流血不止。」
鑽地鼠嚇了一跳,嘿嘿的笑著說道:「大俠莫要激動,別傷了和氣,我遵命就是。」
「最好是老實點,我會等著你的到來。」王靈兒收回匕首,抖動韁繩,追上了大部隊。
鑽地鼠悶悶不樂的站在那裡,一臉的害怕,這個女人太強勢了,惹不起啊。
直到約摸一個時辰後,鑽地鼠總算是等到了時遷,看著他臉色不僅不好看,而且脖子上還有幾道吻痕,和幾條紅印,立馬埋怨道:「時遷你個臭小子,害的老子被王爺罵死了,還差點被靈兒姑娘給放了血,你在做什麼?」
時遷一臉的鬱悶,連連擺手說道:「你就不要提了,我家那小寡婦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放我走,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好不容易才哄好了。」
看著他臉上和脖子上的痕跡,鑽地鼠嘿嘿一笑,眨著賊眼說道:「去你娘的,這些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你婆娘抓了?」
「可不是嗎,一開始,小寡婦又是吻又是哭的,我心軟抱著她,卻沒有料到她在我身上亂抓一通,你看看我,真沒有人樣了。」時遷很是無奈的說道。
鑽地鼠笑了笑,打趣的說道:「他娘的,你這寡婦也太厲害了,這是捨不得你,擔心你有去無回啊,怕你死在外面,她又成了寡婦了,不過沒有關係,假如你這次死了,老子替你收拾寡婦,你看怎麼樣?」
時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門上,喝道:「你娘的會不會說點好聽的,就算是老子死了,也輪不到你這個蠢貨。」
鑽地鼠也懶得和他講,見他要發怒了,就不開玩笑了,說道:「好了,老子跟你說正事,剛才遇見王爺了,讓我們趕緊跟上去,早知道你怎麼磨磨蹭蹭的,還不如找陸武來呢。」
「去,陸武忙著呢,再說了,我們能夠和他比,雖然他和你一樣是後來的,但是人家好好歹是太子屬下的人,那是什麼概念,那將來是有大用的,王爺自然不會派他來執行這樣重要的任務,再說了,你和他不是死對頭嗎?」時遷埋怨的說道。
「就是,可是你不知道,我十分不情願做這個差事,想當年,老子叱吒江湖,至少也是個江南大盜,那小日子過的很是舒坦,卻沒有料到有一天會替王爺做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跟你說,這次,我也就是試試,要是差事苦了,我還是做回老本行,聽說你也是幹這個的以前,不如我們合夥,保證能夠享有不盡。」鑽地鼠提議道。
時遷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狗日的有沒有良心?你能夠有今天不都是靈兒姑娘幫助你的麼?要不然,你就在牢房裡受著折磨,你居然還敢試試看,我告訴你,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才覺得,跟著朝廷干,不僅僅是光明正大,有意義,而且,還能夠沾著王爺的光,那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以前的那些買賣,還是不做的好。」
「行,你說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等做了這個任務再說,天色不早了,立刻趕路吧,要是晚了,說不定要被王爺罵了。」鑽地鼠顯得不耐煩的說道。
時遷無所謂的一笑,說道:「鑽地鼠,你不要裝作一副游手好閒的樣子,雖說我對你瞭解的不是很深,但是這幾天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們曾經都是江湖人,現在處境可以說是差不多,你就裝吧,其實你的內心裡不僅僅是有著咱們江湖人的義氣和豪氣,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並且,也想改邪歸正對不對?」
這句話好像說進了鑽地鼠的心裡,想起以往那些擔驚受怕的歲月,他神情黯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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