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武知道此刻自己命懸一線,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正在此時,只聽彭的一聲,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受到攻擊,相反,他睜開眼,看見鑽地鼠已經倒在了地上,正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呵斥道:「是誰他娘的偷襲老子,簡直是活膩了。」
定睛一看,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王靈兒,她原本不想插手此事,可是她不想看著一天人命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何況這裡還是牢房。
「混賬東西,你居然敢幫助他,你是誰?」鑽地鼠惡狠狠的盯著王靈兒,可是他並不認識,不過看情況,這人還有兩下子。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就是不想看見你在我面前殺人,老娘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你惹毛了,本小姐會讓你很難看。」王靈兒冷冷的說著,而後,她將陸武拉了起來,看見他已經遍體鱗傷,似乎連行動都有些困難。
「你需要趕緊療傷,要不然,你會死的。」王靈兒說道。
「多謝你救命之恩……」陸武說著,下意識的去打量王靈兒,卻發現,她有些面熟,靈光一閃,他想了起來,指著她說道:「你不就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來話長,你現在需要休息。」王靈兒早就認出了陸武。
「他娘的,婆婆媽媽的,你們這是在幹啥,我告訴你們,別以為可以在我面前如此的放肆,也不打聽下,我鑽地鼠是何許人也,小子,你死定了。」鑽地鼠氣憤不已的說道。
王靈兒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閣下何必咄咄逼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只不過是個毫無還手能力的人,你若是和他有仇恨,也等他傷勢好了再說,現在殺了他,不就是趁人之危嗎?」
「去你的,哪兒有那麼多大道理,你多管閒事,老子讓你嘗嘗厲害,方才要不是你偷襲,老子早就把他給殺了,看招。」鑽地鼠說完,已經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
他自認為方才王靈兒只不過是僥倖偷襲成功罷了,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把王靈兒放在眼裡,可是殊不知,王靈兒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打了不到兩個回合。
王靈兒就將手上的鐐銬重重的砸在了鑽地鼠的背上,他悶哼了一聲,爬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想再站起來,王靈兒又是飛起一腳,將他踢到空中,撞在牆壁上,對付這樣的惡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說不定會反咬一口。
鑽地鼠口吐鮮血,掙扎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站起來,不由哀嚎著,王靈兒慢慢的走了過去,還要抬腳踩他的臉,他立刻哀求起來:「大俠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才是隱藏的高手,我瞎了眼睛,你就繞了我這天狗命吧。」
「哼,你這樣的小人,饒恕了你,恐怕你以後還會窮追不捨,方纔,你不是要了人家的命嗎,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王靈兒瞪著他說道。
「我再也不敢了,我是個傻瓜,我簡直不是人,我打自己的臉。」鑽地鼠說著,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見王靈兒沒有反應,又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可憐巴巴的說道:「這樣夠了吧,大俠你饒了我吧?我一時衝動,犯下了大錯啊。」
王靈兒見不得這種死皮賴臉的人,冷哼一聲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假如你出爾反爾呢,那麼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命還能夠留著。」
鑽地鼠的眼睛賊溜溜的轉動一番,立刻求饒道:「大俠,我這裡有藥,那陸武不是受傷了嗎?你可以拿去給他治療啊,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
見鑽地鼠在懷裡掏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拿出來,王靈兒生氣的喝道:「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招,我告訴你,別把我逼急了。」
「沒有,我身上沒有了,不過這裡還有。」鑽地鼠說著,在地上迅速的爬,很快就到了牢房裡的角落裡,在地上挖了一會兒,就掏出一個小瓶來,說道:「你看看,大俠,這就是治療跌打創傷的藥,你拿去用,隨意的用。」
「你是哪裡來的這樣的東西?」王靈兒警惕的問道。
似乎是感受到她在懷疑自己,鑽地鼠解釋道:「我這是托人買的,你想想看,這裡可是天牢,誰沒有大病大災的,說不定哪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肯定要用是不是?我這是預備著,有備無患啊。」
「撒謊,你沒有說老實話。」王靈兒接過了藥瓶,又給了鑽地鼠一腳,他哎呀一聲倒在地上,灰溜溜的說道:「我說,我說實話,可是,你不許告訴任何人。」
王靈兒氣勢逼人,慢慢的走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講清楚,要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你知道我的厲害,對不對?」
鑽地鼠這時候已經嚇破了膽子,果然是膽小如鼠,他連忙看了看其他人,小聲的說道:「大俠,我告訴你實話,我在這裡打了一個洞,出去買了藥,而後,又回來了,誰都不知道,這怨不得我,誰叫那些獄卒心狠手辣的,將我打的那是皮開肉綻的,我不得不這樣做啊,要不然,我就死翹翹了。」
「你說的話可當真?」王靈兒半信半疑的說道。
「的確是這樣的,要是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看,若是沒有,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或者你殺了我也行,你可以一刀捅死我,我沒有任何怨言。」鑽地鼠老老實實的說道。
王靈兒沉思片刻,將藥拿走,說道:「我姑且相信你一回,不過,現在不是看的時候,待會有空再看,你拿著這藥,去給陸武治療。」
「遵命,大俠,我這就去。」鑽地鼠說著,立刻卑躬屈漆的跑到了陸武的身邊,將他拉了起來,陸武頓時齜牙咧嘴,感到很疼痛。
「你不知道輕一點嗎?毛手毛腳的。」王靈兒見狀,呵斥道。
「是,是,一定輕點。」鑽地鼠不停的點頭,將陸武扶好了,正往他身上撒著藥,突然,一條皮鞭就抽打了過來。
「誰在牢房裡鬧事,活膩了是嗎?」此時,牢頭和幾個獄卒凶神惡煞的來到了眾人的跟前,那一鞭子下去,頓時將鑽地鼠手裡的藥給打翻在地了。
獄卒立刻將那藥撿了起來,連忙遞給了牢頭,說道:「老大,你看,這是藥。」
牢頭瞅了一眼,等著鑽地鼠,問道:「說,這藥是哪裡來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鑽地鼠突然吞吞吐吐起來,看著王靈兒,不知道如何。
王靈兒毫不畏懼,站了出來,說道:「是我讓他用的,難道還需要請示你們嗎,你們沒有看見這個人已經受了重傷,就快要死了嗎?」
牢頭打量一下王靈兒,突然目露凶光,喝道:「好大的膽子,那麼你告訴我,誰准許你們用藥的,又是從哪裡來的,老實點。」
「這個不用你管,我只知道,這藥是用來療傷的,其他的事,恕我無從稟告。」王靈兒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爺,這位犯人,聽說是當面頂撞了皇上,犯下了抗旨不尊的罪責,真沒有想到,這麼倔強,你看看,要不要讓她知道點厲害?」一個獄卒說道。
牢頭似笑非笑,盯了王靈兒許久,突然說道:「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人,看著你是一個女流之輩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不過,你若是把這藥給吃了,我就放過你們,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你一個小小的牢頭,還敢無法無天了不成?」王靈兒怒吼道。
「在這裡,就是老子的天下,老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告訴你,就是你死在牢房裡,也沒有人知道,告訴你,得罪了我,你一點好處也沒有。」牢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王靈兒冷笑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庶難從命。」
「咦,真沒有料到,你果然很倔強,來人,給我往死裡打。」牢頭一聲令下,很快,幾個獄卒拿著皮鞭,朝著王靈兒抽打而去。
隨然手腳都帶著鐐銬,但是王靈兒也不會站在這裡讓他們白白的打幾下,她怒目圓瞪,回頭看著這幾個獄卒,一揮手,就抓住了皮鞭,那些獄卒無奈的回頭看了看牢頭,喪氣的說道:「頭,這妞的力氣還真是大,都拉不動。」
「一起上,讓她知道頂撞了我,會是什麼下場。」牢頭在一旁囂張的說道。
王靈兒見多來了幾個人,手一用力,將那幾個獄卒拽的遠遠的,摔在了地上,後面又衝過來幾個,被她飛起幾腳,就踹翻了,掙扎半天都沒有起來。
「嘿,還看不出來,你這女人還有兩下子,他奶奶的,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流淚,讓你嘗嘗大爺我的厲害。」牢頭說完,將身上的刀拔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就要砍。
鑽地鼠見事情鬧大了,說到底,肯定是自己的錯無疑,萬一被他們發現了這地洞,那就更加的有口難言,立刻攔住了牢頭,說道:「我說大人,誤會了,這是小事,你息怒,讓上面的人知道了,你也不好做是不是,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打了。」
牢頭一腳踹倒了鑽地鼠,說道:「我呸,鑽地鼠,別以為你在這牢房裡呆的時間長,你就有面子,大爺我給你臉,那就有,不給你,你就是一條狗,畜生都不如,居然還敢在這裡說大話,滾一邊去。」
鑽地鼠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羞愧的躲到了一邊,心想你他娘的囂張什麼,一會兒有你好受的,這娘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於是,鑽地鼠乾脆也不勸了,為了博得王靈兒的好感,他將陸武扶到了一邊去,討好的說道:「陸兄弟,剛才是我衝動了點,對不住了,你說你認識這麼厲害的人,你也不打聲招呼,剛才,險些就送了兄弟我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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