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雕大口的飲了一杯,打了個酒嗝,哭喪著臉說道:「誰都看的出來,王爺對待靈兒姑娘就是不一樣,可是,他對靈兒姑娘太苛刻了,總希望她能夠辦成事情,卻不想想看,她也只是女兒之身。」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當初,靈兒姑娘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很多時候,我都在埋怨自己,真的不中用,要不然,她也不會有事,該死的人是我。」時遷的表情很是淒然。
「他娘的,這酒越喝越苦,聽說王爺對這個強行的婚禮不是很滿意,其實那個什麼郡主,根本就配不上王爺,要我說,只有靈兒姑娘才配的上,你們說是不是?來,喝酒,只有喝醉了,我才會不去想這事情。」過山雕大大咧咧的,嘴裡還在埋怨著。
這時候,阿四也過來了,似乎已經將客人都招待好了,在眾人跟前坐了下來,一臉的疲憊,兀自倒了酒,猛然喝了幾口。
「阿四,我問你,靈兒姑娘是不是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過山雕似乎不死心,帶著幾分醉意問道。
「今日是王爺的婚宴,你們幾個就收斂點吧,不必要談論這個不開心的事情,為了王爺的大業著想,今後你們還是要齊心協力,不可有多餘的想法。」阿四勸說道。
時遷卻是點點頭,好像並不在意似的,說道:「我倒是想著會出現奇跡呢,畢竟靈兒姑娘總是會創造出奇跡來,有時候,我還會夢到她,但是,當時你們是沒有去飛雲涯,那裡地勢險峻,而且靈兒姑娘這麼久沒有消息,肯定是沒有希望了。」
「放屁,時遷你個賊子,不要胡說八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是相信,靈兒姑娘不會這樣輕易的死去,說不定,她一會兒就會回來的。」過山雕醉意朦朧的說道。
楊萬里一直都沒有說話,這些天忙著和過山雕一起去執行任務,暗中為公孫玉馳招兵買馬,等找到王靈兒的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關于飛雲涯的事,他一直都在想,那裡,他曾經去過。
「萬里通,你他娘的不是最知道路嗎?你狗屁萬里通,你說說看,飛雲涯當真就是凶險無比,飛鳥難渡嗎?」過山雕罵罵咧咧的說道。
楊萬里點點頭,說道:「其實也不盡然,據我所知,那裡有採藥的人,雖然時遷跟隨王爺去搜尋過,但是無果,我估摸著,定然是沒有找到捷徑。」
過山雕一愣,說道:「你的意思是,還真有這麼一點希望,時遷,不是老子對你有意見,你當初就應該好好的找找的,你聽見沒有,萬里通都說會有路的,那說不定靈兒姑娘被人救了,然後回來了。」
「好了,你們不要爭論了,少喝點酒吧,雖說這幾天不用執行任務,可是也不能夠這樣折磨自己,我去招呼客人了。」阿四不願意提及傷心事,端著杯子就離開了。
公孫玉馳此時正在應酬各位大臣,他心中的苦悶難以言喻,為了好受點,他每次遇到一個人,就大喝一杯,如此下來,覺得暈暈乎乎,頭腦也開始不清晰了,他是故意如此的,想要麻痺自己,不去想王靈兒,可越是如此,越是覺得心裡難受。
遇見太子的時候,見他正和夏玉顏在一起飲酒作樂,不由上前說道:「太子,臣弟今日大喜,特地來和你喝一杯,來,滿飲此杯。」
太子陰冷一笑,原本以為公孫玉馳出了王府,肯定會遭到殺身之禍,他派出去的鷹爪定然能夠殺了他,可是現在看來,鷹爪並沒有動手,不由有點失望,站起身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裝模作樣的說道:「今天你大喜,本太子就敬你一杯,祝賀你,娶得清衣這樣的美人做妃,真是可喜可賀。」
原本就是來敷衍一下,公孫玉馳喝了酒,正要離開,卻聽見太子又說道:「三弟娶了嬌妻,可謂是抱得美人歸,想必日後,定然要多多的享樂了,不必為朝政之事太過於掛懷,朝廷之事,由本太子代勞即刻。」
公孫玉馳一愣,這明顯的是一種挑釁,不由說道:「多謝太子關心,父皇曾經說過,先要處理好家事,才能夠處理好國事,太子的妃子何止一個,恐怕,要比臣弟更為耽誤心思,至於朝政之事,必然要幫助父皇分憂解難,這是作為臣子的忠心。」
太子不屑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那麼三弟恐怕以後有的忙了,還是多多的保重才是,免得出了什麼意外。」
從話裡就聽出來了,公孫玉馳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說道:「臣弟自然會好好的保重,只是太子也不用太掛念了,暫且告退,要招呼客人眾多,怠慢了。」
「去吧。」太子點點頭,望著公孫玉馳離開,心底的怒火久久無法平息,總有一天,本太子要將你這傢伙碎屍萬段,看來現在他還不死心,沒有關係,這天下遲早是本太子的,而你公孫玉馳,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等本太子登基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旁的夏玉顏始終沒有說話,見公孫玉馳離開了,嬌媚的說道:「太子殿下,你看,連清衣都貴為王妃了,我這個做姐姐的,還要繼續的呆在清心宮,繼續伺候太后,你不是說,要讓我享受榮華富貴嗎?」
太子哈哈一笑,原本想要一把抱住她,可礙於這麼多人的面,只好作罷,說道:「玉顏這是著急了是不是?放心吧,本太子怎麼會虧待你呢?這幾天,有沒有想念本太子?」
夏玉顏嫵媚的一笑,說道:「當然有想過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有沒有想呢?」
看著她極其嫵媚妖嬈的樣子,太子的心裡簡直是**中燒,吞了一口水,討好的說道:「當然想了,尤其是你那曼妙的身材,本太子幾乎是回味無窮。」
「你真壞,小心被別人聽到了。」夏玉顏故作嬌羞的說道。
太子真恨不得把她那小嘴吻幾口,心裡是瘙癢難忍,只好大口的喝了酒,說道:「聽見了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本太子的女人,誰還敢有閒話?」
「殿下,你總是這樣說,如今都不實現,臣妾都好想早點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就知道沉醉於你那些妃子面前,恐怕過幾日就把人家給忘記了。」夏玉顏撒嬌起來,嘟著嘴,不停的給太子拋著眉眼。
「好,你不要急,你說你想怎麼辦?」太子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尤物,真想一口把她吃了,若不是在公共場合,早就將她摟在懷裡親熱起來。
夏玉顏故意含羞的說道:「人家想的,太子會答應嗎?臣妾想,做你的妃子,可是你妃子已經夠多了,那臣妾又不能搞特殊。」
「那怎麼不能特殊了,在本太子眼裡,你就是我最愛的,你難道現在還不明白本太子的心思嗎,不做普通的妃子,直接太子妃,你急什麼,又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總要選個良辰吉日吧?本太子已經跟皇上提過此事了。」太子盯著她說道。
「真的?太子莫要說笑噢。」夏玉顏暗自驚喜,今天的好事都讓自己給遇見了,王靈兒跌落懸崖,夏清衣嫁給了三皇子,以後就有了榮華富貴,而自己,更是得償所願,居然要被立為太子妃,那麼過不了多久,就是皇后了,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當然,千真萬確,你如何報答本太子?」太子眼睛裡露出淫邪的光來。
夏玉顏知道他的心思,忸怩作態的說道:「真討厭,殿下,你想怎麼辦,那就怎麼辦吧?臣妾願意隨時伺候您。」
太子頓時心花怒放,激動的說道:「那就這樣,今晚就去太子府,陪同本太子,明日再回去照顧太后,你看看如何?」
為了取悅太子,夏玉顏早就想好了,於是說道:「這樣最好了,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現在就去稟報太后,可是要說個什麼樣的理由好呢?」
太子撓著腦袋,半天想不出好理由,於是說道:「你這小美人倒是把我給難住了,實在是想不出來,不如,就直接跟太后說了吧?」
夏玉顏連連搖頭,說道:「那可不行,太子殿下,太后會責罵玉顏不懂禮數,不守婦道的,臣妾想好了,就說清衣初出嫁,擔心爹爹覺得寂寞,就暫時回去陪,別說是一日了,兩三日的話,太后也肯定會答應的,她最通情達理了。」
太子簡直是樂壞了,竊喜道:「小美人果然厲害,簡直是冰雪聰明,連這個都想好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稟報,本太子等著你。」
「臣妾遵命。」夏玉顏心裡的高興,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看來,太子的心,已經被自己俘獲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惟命是從了,到那個時候,自己在朝廷中可謂是呼風喚雨。
隨著時間的推移,婚宴上,眾人推杯換盞,酒至半酣,一些人已經有了醉意,一場宴席一直到了夜深時分,方才漸漸的散去了。
皇帝和太后紛紛起駕回去,文武百官也都告辭,整個謹王府裡,到了子夜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在了,唯有過山雕等人還在喝著,已經爛醉如泥了,爬在了桌子上,被下人紛紛的抬了進去休息了。
而院子之中,此時只剩下了兩個人,便是公孫玉馳和夏清衣。
「王爺,你醉了,臣妾伺候你休息吧?」夏清衣站在一旁,扶住了暈暈乎乎的公孫玉馳,眼看客人都離去了,新婚之夜,她怎麼肯獨守空房。
公孫雲馳醉眼朦朧,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可是,整個人都已經搖搖欲墜了,他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夏清衣沒有聽清楚,只看見公孫玉馳拿著酒杯,正要往嘴裡猛灌的時候,終於是站立不穩,酒杯落地,慢慢的醉倒了。
儘管他很沉,但是夏清衣依舊將他扶住了,喚來了兩個侍女,幫忙扶進了寢宮,喝退了左右,在紅燭搖曳之中,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她和公孫玉馳。
「王爺,臣妾服侍你就寢吧。」夏清衣寬衣解帶,露出了曼妙的身軀,偎依在公孫玉馳的身邊,一雙玉手在他身上來回的撫摸著。
「走開,本王還要喝酒,還……」公孫玉馳下意識的一推,險些將夏清衣推倒,但是她怎麼會就這樣放棄,整個身子又重新貼了上去,漸漸的,將他的衣服退下去。
在夜裡,兩個人相互摟抱住了,公孫玉馳意識模糊中,彷彿看見了王靈兒,翻過身來,將眼前的玉體壓了下去,一場翻雲覆雨後,整個人又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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