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人太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王靈兒坦然自若的說道。
大漢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王靈兒,不以為然的說道:「老子今天還偏偏就不饒恕你們了,怎麼著,兄弟們,給我上,將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拿下,然後搜光他們身上的銀子,吃飯想不給錢,他娘的是活膩了,上。」
一聲令下,幾個小嘍囉也毫不含糊,似乎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一溜煙兒就衝了上來,可是,今天他們大概是選擇錯了對象,遇見了王靈兒,還沒有見她怎麼出手呢,幾個人只看見眼前晃了幾腳,就辟里啪啦的倒了一地,掙扎個不停。
「咦,還有兩下子,真沒有看出來,原來還是個練家子,正好,爺爺我好幾天沒有活動了,拿你來練練手腳。」說完,大漢將銀票往懷裡一揣,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就衝上前去。
時遷剛才就想出手,可是王靈兒的出手太快了,他還沒有過癮,就讓她將那些嘍囉放倒了,這下正好,他一肚子氣正好發在大漢的身上,雖說擅長的是飛簷走壁,可是對付眼前這個傢伙,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過多大的功夫,時遷身子一晃,就到了大漢身後。
大漢一擊扑空,很是不甘心,伸手就將桌子給掀翻了,張牙舞爪的衝向時遷,可是他哪裡知道時遷的身手如此的靈活,任憑他怎麼追趕,就是差那麼幾步之遙,只累的他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吼道:「你這個狗娘養的,有本事停著,不要跑,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來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等著你呢,我就在這裡,等你來抓,你要是抓不到,那就是你沒有本事,剛才不是很霸氣的嗎?」時遷嘿嘿大笑,一臉的玩味表情。
「老大,這傢伙是在玩你呢。」一個小嘍囉爬在地上,指著時遷說道。
大漢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腦袋上,憤憤不平的說道:「難道老子眼睛瞎了嗎?會看不見,會不知道,你們這群沒有用的東西,廢物,小子,我要殺了你,將你活剮了。」
見大漢又要撲過去,王靈兒覺得在這裡待的時間夠長了,為了避免引起注意,腳下一動,將一隻椅子踢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大漢的身上,將他撞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大喊道:「誰打我?他娘的,竟然敢偷襲我。」
時遷攤開雙手,無奈的搖搖頭,身子一躍就到了王靈兒身邊,埋怨道:「公子,你也太快了吧,為什麼要出手,我就是要折磨一下這個混蛋。」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夜長夢多,我們趕快走。」王靈兒神色凝重的說道,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說道:「對了,把銀票拿回來,好歹也是我們的。」
「在這裡呢,早就到了我的手裡啦。」時遷得意的笑了笑,從身上取出了銀票,原來趁著打鬥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大漢的身上摸到了手裡了,王靈兒不得不佩服時遷這一手高超的偷盜之術,幸好他改邪歸正了,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遭殃。
正要出門去,突然,遠處來了幾個士兵,其中一個,趾高氣揚,如同來到了自己的家一樣,剛進了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急忙吼道:「慢著,兩位,這事可是你們幹的?」
大漢見了士兵,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爬起來,到了那士兵的身邊,討好的說道:「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個混蛋分明就是來砸東西,搞破壞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你一定要收拾他們。」
士兵揮手示意他閉嘴,目光冷峻的看著王靈兒和時遷,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威武,大概是這個地方的主人一樣,而後,他冷漠的說道:「我是這個店裡的掌櫃,請問二位,為什麼要和我孫卓過不去呢?」
「你就是掌櫃?教教你的手下,看看他們是什麼素質,有你們這樣亂收費的嗎?吃頓便飯就要五十兩,你以為是滿漢全席啊,這還不算,而且還要擄走我們身上所有的錢財,我真是搞不懂,你這樣的人也可以做老闆。」時遷很不耐煩的說道。
孫卓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就是這個店裡的規矩,假如二位吃不起,可以另尋別處,不必要砸壞了我們店裡的東西,還打人吧?」
「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你想怎麼樣?」時遷很不服氣的說道。
王靈兒卻是示意他不要說下去,沖孫卓說道:「你這樣的掌櫃,還如何開店,這飯我們是不吃了,這就要離去,告辭。」
「想走?也不想一想這是什麼地方,在涼城,誰不知道我孫卓的飯菜最貴,你們居然想安全的離開這裡,做夢。」說完,孫卓一把拔出了身上的大刀,就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時遷見狀,立刻警惕起來,他捏著拳頭吼道:「反正剛才也打了這麼多,不差你幾個人了,要上都一起上吧。」
那些和孫卓一起來的士兵都頓時怒不可遏,紛紛拔出了刀子來,看他們的樣子,勢必要和二人來一個了斷了。
「公子,看樣子,即便是我們不想惹事,可是麻煩總是要找到我們,事到如今,我看只有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了。」時遷顯得很輕鬆的說道。
王靈兒的確是不想惹事,可是眼前這群人也太囂張了,看孫卓的樣子,他大概不是一個小兵,而是在城裡擔任著什麼職務,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才開了這酒館,而且專門靠此訛詐錢財,誰要是不服,就武力解決,而且更可氣的是,他們必然是靠著後台,那麼如此說來這個涼城,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依然有人狗仗人勢啊。
「掌櫃的,看來,你們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原本我們也想低調做人,只是這次,只怕你們的客棧裡要倒霉了。」王靈兒冷冷的說著,她的眼神裡迸發出一種殺氣。
「廢他娘的什麼話,你也不看看,我們這邊有多少人,你那邊才兩個人,就算老子不動手,你們也照樣要爬下,都上,打的他們求饒為止。」孫卓齜牙咧嘴,一臉得意的坐到一邊去,好像是要看一場好戲。
但是,他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王靈兒還沒有出手呢,他帶來的那幾個士兵就爬下了好幾個,只見時遷賊賊的笑了起來,說道:「看來都是一些不中用的廢物,這樣的人也敢橫行霸道,簡直就是太讓人生氣了。」
孫卓自然是做不住了,作為一個小小的統領,他好歹也是夏侯申的一個手下,而且還是個比較受器重的人,要是真的輸在了這兩個人手裡,豈不是要讓人笑掉了大牙,看樣子,這兩個人就是外地來的,而他這個客棧之所以離城門口不遠,就是專門騙那些外地來的客人的錢財,明擺著就是強取豪奪,但是仗著和夏侯申的關係,一時半會也沒有人管的著。
往日裡,來這裡打抱不平的人的確是不少,可是都被孫卓給收拾了,看來,今天他還是要出手,於是站了起來,將刀一指,說道:「看樣子,今天我又要出手了,好久都沒有出手了,都有點生疏了,很多人都像現在的你們一樣,以為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我的客棧,可是,到頭來,他們都想錯了,要麼死在了我的刀下,要麼就成了殘疾,總之就沒有一個好過的人,今天看起來,你們又犯了這樣的錯誤。」
「你的廢話還真不少,讓我來嘗嘗你的厲害吧。」時遷說完,就要衝過去,但是被王靈兒給攔住了,她嚴肅的說道:「不要惹是生非,你和他打太消耗時間,還是我來,速戰速決,找好退路,待會兒,我們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你去牽了馬匹來。」
王靈兒說完,瞬間就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盯著眼前的孫卓,冷若冰霜的說道:「識相的,就立刻過來,要不然,你會很難受。」
「講話像個娘們一樣,還用一把匕首,你有沒有一點男子氣概,是不是拿這個東西來嚇唬老子,要拿的話,也是拿刀啊,真是的,看你的樣子就是弱不禁風,要不,我讓你幾招,你來砍我,如何?」孫卓得意洋洋,在他看來,這個人肯定沒有什麼戰鬥力。
但是,他這次是徹底的想錯了,他的話音剛落,只見王靈兒的身影已經移動到了他的面前,只覺得身上挨了一掌,人也隨後倒退回去,摔在地上,哀嚎了幾聲。
孫卓不服氣的爬了起來,舉著刀說道:「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偷襲老子,我看你就這麼點本事,看我不一刀劈死你。」說罷,孫卓舉著大刀就衝了過來,這一刀簡直用了十成的力量,勢必要致王靈兒於死地。
只見眼前寒光一閃,彭的一聲碰撞,王靈兒的匕首將孫卓手中的刀打飛了出去,而接下來,孫卓聽見了衣服撕裂的聲音,他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王靈兒已經退了好幾步遠,將匕首收了回去。
孫卓這時候嚇傻了眼睛,他原本以為自己被殺了幾刀,可是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而且褲子也滑落了下來,只引的在遠處觀看的人一陣陣哄笑。
「都不許笑,都給老子滾蛋,都滾的遠遠的。」孫卓提著褲子,頓時羞愧難當。
「今天就這樣饒恕了你吧,若是以後再遇見你的話,恐怕,你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以後最好是放聰明一點,不要欺詐別人,這就是教訓。」王靈兒說完,就轉身離開,時遷已經牽了馬匹來,王靈兒不是沒有想過將這個孫卓一刀給宰了,可是他畢竟是官府的人,萬一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對自己執行任務極為的不便,而且還會惹禍上身。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這次在客棧的事情,早已經惹禍上身了,不管她殺了還是不殺,都是一個樣的結果。
從客棧出來後,王靈兒在時遷的引路下,前去涼城的十字巷尋找他們要找的地方,在半途中,由時遷隨意買了一點乾糧,將就的吃了,繼續的趕路。
在落日到臨之前,王靈兒和時遷到了一個地方,時遷停了下來,指著前方說道:「那裡就是十字巷了,我記得當時我就是在這裡看見了那個紋有毒蛇標誌的人。」
「你確定是這片地方沒有錯嗎?這幾年了,難道沒有改變嗎?」王靈兒疑惑的問道。
時遷四處打量了一番,說道:「改變還是有一些的,一些建築物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基本的相貌還是沒有改變的,跟我來吧,我們去找那個地方。」
「慢著,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下來,安頓好以後,再做打算,假如現在冒然的前往那個地方,說不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只怕會讓我們陷入困境。」王靈兒謹慎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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