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方纔,她只不過是用了一個計謀,對於同為殺手的她來說,這種伎倆已經並不先進,王靈兒早在殘狼伸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屏住了呼吸,而她故意倒退貼在牆上,也是為了避開那些毒煙。
殘狼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自己已經中了圈套,因此,那一刀,他沒有使出多大的力量,反而讓王靈兒有機可乘,將他活活的勒死了。
看著他那逐漸僵硬的屍體,王靈兒有些如釋重負,根據殘狼方纔的描述,她明白了一點,派他來的人,也許就是夏玉顏姐妹倆,看來這兩個姐妹不致死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公孫玉馳再次來到天行宮的時候,是接到了消息,他派出了人調查了這次案件,很明顯,殘狼的身份也隨之暴露了。
「啟稟王爺,根據調查,殘狼身上帶著的毒和先前在謹王府的是一樣的,這恐怕就是他所為。還請王爺明察。」一個屬下說道。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公孫玉馳說著,就來到了王靈兒的跟前。
看見她傷痕纍纍的樣子,不由問道:「為什麼不趁機逃走?」
王靈兒一愣,卻是淡淡的說道:「在下被王爺關在此處,已經是你各位開恩,雖然大門敞開了,但那是殺手所為,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即便你不派遣侍衛駐守,我也不會逃走,或許,他們也不用死。」
「這麼說,本王的這一切都是多餘的了?」公孫玉馳問道。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料到,殺手會出現在這裡,王爺,殺手的一些行為,我有必要和你報告一下,以及他的幕後主使。」王靈兒說道。
「殘狼在死前說了什麼?」公孫玉馳疑惑的問道。
王靈兒正要說出來,不過轉念一想,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面之詞和猜測罷了,即便是殘狼說明了主使是夏玉顏姐妹倆,那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他說他是謹王府案子的兇手。」王靈兒終於是改變了主意。
「本王早就查出來了。」公孫玉馳看著王靈兒,突然對身後的侍衛說道:「來人,將她的鐐銬解除,送她回謹王府休息治療。」
王靈兒一愣,不由問道:「王爺,這是為何?」
「這還不明顯嗎?兇手既然已經查到,你可以無罪釋放了,以後,繼續替本王做事,就是這樣的簡單,你還有問題嗎?」公孫玉馳堅定的說道。
王靈兒心中一暖,看來,這次殘狼的刺殺,反倒是給了一個自己脫身的機會,不由說道:「在下多謝王爺開恩。」
見到王靈兒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時遷等人是大喜過望,尤其是過山雕,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早就說這事不關靈兒姑娘的事情,這下好了,我們又可以一起為王爺效力了。」
關於這次事件,對整個皇城的影響力很大,就連皇帝也知道了。
皇宮裡,皇帝詔來了公孫玉馳。
「兒臣參見父皇,萬安。」公孫玉馳行禮道。
皇帝微微頷首,說道:「皇兒,聽聞天行宮有刺客,而且殺了侍衛,被你府裡的一個女子所斬殺,可有此事?」
「啟稟父皇,卻有此事,那刺客是一位江湖殺手,而且以凶狠殘忍著稱,接連殺了好幾個侍衛,當時,王府裡一個叫做王靈兒的女子,因為犯錯被關押在天行宮裡,當晚,與殺手正面交鋒,將他斬殺。」公孫玉馳沒有說王靈兒是因為殺人的事才被關押,他是有意想要替王靈兒洗脫罪名。
「那女子甚是了得,就連侍衛都奈何不得,她卻有這樣的身手,不知道這王靈兒犯了什麼罪,被關押在天行宮呢?」皇上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謹父皇可否知道王府裡那夜的命案?」公孫玉馳問道。
皇上眉頭一皺,說道:「朕有所耳聞,據說兇手便是你府中之人。」
「其實不然,父皇,殘狼才是罪魁禍首……」緊接著,公孫玉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番,其目的自然是想讓皇上知道王靈兒的冤屈。
「噢?如此說來,王靈兒甚是了得,朕倒是覺得你做的對,這樣的人才需要重用,不過她殺了殺手,也是對朝廷有功之人,試想一下,假如這刺客不是闖進了天行宮,而是闖到了朕的寢宮裡,後果會如何呢?」皇帝神色嚴肅的說道。
公孫玉馳立刻接話道:「父皇所言極是,因此,兒臣將她無罪釋放。」
「不僅僅要釋放,還要獎勵,朕覺得這女子不錯,雖是女子,但是有膽識有力量,可以一用,但是,朕又有所耳聞,這王靈兒的出身不好啊。」皇帝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傳言。
公孫玉馳知道這事是瞞不過皇帝的,即便是太后和夏玉顏不說,皇帝自然也會聽到別人說些閒話,不過他早有所準備,說道:「父皇,出身不能夠代表現在,自從有了王靈兒的幫助,兒臣做事起來也順利的許多,假如皇上你給她一個封號,她就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遭到鄙視和排擠了吧?」
皇帝沒有料到公孫玉馳還會有如此的要求,但是既然他提出來了,也不能夠完全拒絕,於是說道:「很好,朕暫且不回答你,過幾日的宴會,你帶她來,朕要看看,是不是像所說的那樣,能夠擔當重任,你先去吧。」
「多謝父皇,兒臣告退。」公孫玉馳心中暗自一緊,恐怕皇帝還是不相信王靈兒有什麼本事,怕是聽到了一些閒言閒語,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只要在宴會上好好的表現一番,定然能夠取得皇上的信任,那樣,也能夠證明她自己了。
清心宮,太后將茶杯扔在了地上,滿臉的憤怒。
夏玉顏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小聲的問道:「太后息怒,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呢?」方才看見一個公公跟太后說了什麼,她就成了這番模樣。
太后稍微平復了下心情,說道:「你有所不知,王靈兒那個賤人,皇帝竟然要召見她,你說哀家會心裡舒服嗎?」
什麼?召見王靈兒?夏玉顏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但是很明顯,這是那個公公傳來的消息,她也是氣的咬牙切齒,原本殘狼的死,就對她打擊很大,可是現在,她只好忍氣吞聲了。幸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太后,若是太后知道了,必然會責怪自己,和殺手勾結,是太后所不屑的吧,她一個堂堂的太后,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賤人做這些不恥的事情。
但是夏玉顏卻做了,她知道太后肯定有她自己一套對付王靈兒的辦法,畢竟殺手會有威脅,她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太后,王靈兒這個賤人恐怕是蠱惑三皇子去推薦的吧?」
太后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可不是嗎?據說前日玉馳去面見了皇帝,哀家也就猜到了,據說是讓王靈兒參見幾日後的百官盛宴,這是個傳統的節日,若是讓這樣的賤人出現在那裡,真是倒了哀家的胃口。」
夏玉顏心裡雖然百般憎恨王靈兒,不過看來,這個賤人也惹怒了太后,不得不佩服自己煽風點火的本事,看樣子,太后要想這為難王靈兒,當眾給她難看了。
「這樣的女人真不配出現的,太后不必為了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夏玉顏故意說道。
但是卻反倒讓太后更加的生氣了,她那張老臉簡直是氣的變形了,憤憤不平的說道:「倒時候,哀家定要讓這個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看看哀家的手段。」
夏玉顏不由在心底拍手稱快,她是見識過太后整人的手段,那簡直是殘忍至極,殺人不見血,即便是皇帝也無可奈何,何況是這個小賤人。
王靈兒,即便是本郡主現在還奈何不了你,但是你的死期也不遠了,這次讓你僥倖逃脫了,下次,太后恐怕會讓你死的很慘。
洛城以外,涼城,夏侯府。
夏侯申端坐在大廳裡,一個長相粗獷的屬下匆匆忙忙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冷血參見侯爺,不知道侯爺叫屬下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夏侯申一揮手,示意他免禮,說道:「冷血,你可知道過幾日,皇宮裡會有一個盛會,到時候,百官雲集,空前的熱鬧?」
「屬下有所耳聞,不知道侯爺是什麼旨意?」冷血面無表情,卻顯得很恭敬。
「很簡單,本侯要你去辦一件事情,當然,這事具有很大的風險,你事先要想好了,再答覆我,因為很有可能,是有去無回,也就是去送死無疑。」夏侯申嚴肅的說道。
冷血毫不猶豫,立刻單膝下跪,低著頭說道:「屬下願意為侯爺做任何事情,即便是肝腦塗地,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夏侯申見他如此乾脆,摸著自己的鬍鬚,高興的笑了起來,說道:「很好,有你這樣的屬下,本侯何愁大業不成,你聽好了,這兩日,準備一支隊伍,要挑厲害的,武藝高強的,全部偽裝成殺手。」
「屬下明白,侯爺命令屬下每日培養死士,也就是為了幫助你完成大業,還請侯爺指明刺殺的對象。「冷血恭恭敬敬的說道。
「剛才不是說了嗎,就在皇宮裡,殺的人,就是狗皇帝和文武百官。」夏侯申扭著拳頭,眼神裡儘是騰騰的殺氣。
「殺皇帝?屬下不明白,皇宮裡戒備森嚴,為何要去殺皇帝,這不明擺著是去送死嗎?死,屬下和那些死士固然不怕,可是,這樣似乎沒有任何的意義呀?」冷血不由一驚,一臉的不解和疑惑。
夏侯申卻是搖搖頭,說道:「皇帝自然不指望你們殺死,但是那些百官,卻是要去殺一些,這狗皇帝的小日子過的是太滋潤了,若是不讓他們有一點緊張感,那本侯就覺得心裡不平衡,再者,本侯也另有目的,殺了那些人,就可以搓搓狗皇帝的銳氣。」
「屬下明白了,死士很快就會準備好,侯爺還有什麼吩咐嗎?」冷血問道。
「一定要讓這些死士有必死之心,一旦被抓住,不可活著,必須自盡,這是最基本的,當然,由你帶隊,本侯還是比較放心的,這裡是皇宮裡的地圖,你們在夜裡潛伏進去,倒時候一旦得手,不要戀戰,能夠逃就逃,不能夠脫身的,就死。」夏侯申說著,拿出一副地圖來,遞給了冷血。
「屬下遵命。」冷血說道。
夏侯申點點頭,又問道:「這次,你的任務是帶他們入宮,你不用動手,必須活下來,本侯還指望你訓練更多的死士,這日後必然有大用,以後這樣的行動,只怕會接二連三的去進行,我們不能夠一時成功,但必須開始行動了,本侯要讓狗皇帝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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