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怒目圓睜,緊握匕首,說道,「能夠看見本姑娘的美貌,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分,只不過,你馬上就會是個死人了,看了也是白看,吳大志先死,接著就輪到你。」
許德光一愣,卻憤怒道,「吳大志就是他娘的一個莽夫,還與老子在飛刀門並列第二,我呸,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老子早就覺得他不行了。」
「你認為你就能夠殺了我嗎?原來你們是飛刀門的人,原來飛刀門的人也不一定全部用的飛刀,難怪本姑娘方才沒有想到你們的來歷。」王靈兒大聲喝道。
「那又如何,不用飛刀,照樣能夠殺了你,剛才你只不過是僥倖罷了,竟然用陷阱機關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如今真刀真槍,量你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別廢話了,讓你嘗嘗大爺我的厲害,別怪老子欺負女人。」許德光話音剛落,金輪已經飛了出來。
那並不是普通的輪子,不僅堅硬無比,而且周圍全是刀口,速度又極快,一旦接觸到,比一般的刀劍殺傷力要大的多,不僅僅是一個傷口了,隨著輪子的旋轉,能夠斬殺掉人的胳膊和腿,甚至是攔腰截斷。
王靈兒不敢力拼,只有一邊躲避一邊尋找下手的機會,金輪一轉過來,就將四周那些手臂粗細的樹木截斷,而後又飛回許德光的手中。
原本這裡的陷阱只是匆忙間佈置的,王靈兒沒有料到他們會分開來,沒有了陷阱來對付這個人,必然會有點麻煩,不過在密林裡,王靈兒有很多辦法能夠對付敵人,目前要對付的許德光,必須打掉他的金輪,這樣他的戰鬥力會大大的削弱。
一念至此,王靈兒瞥眼見到不遠出有幾棵環抱粗的大樹,就一個晃身躍了過去,許德光見她要逃跑,哪裡肯放過她,急忙拿著金輪追趕,看到王靈兒跑到一棵大樹邊上,又準備回頭跑,他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就在她這一轉身的時候,他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殺了他,於是,金輪扔了過去。
但是,許德光正好中了王靈兒的計,不錯,她這是一招置於死地而後生的辦法,金輪一出,她就必須賭上一把,她沒有回頭,因為沒有多少時間,而是往樹上竄去,飛旋的金輪銳利的刀口擦著她的大腿而過,濺起一陣血花,而後,金輪沒入了大樹的樹幹裡,再也飛不回去,不過,王靈兒也因此受了傷。
她落了下來,身形有點搖晃,許德光沒有了金輪,自然是有些不適應,於是就飛身過來搶,兩個人打鬥起來,王靈兒為了守著金輪,硬是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兩個人戰鬥一番,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王靈兒只感到腿上的血在不停的流淌,她有些堅持不住,這個許德光不僅飛輪有殺傷力,功夫也很不錯,想殺了他,必須想個出奇制勝的法子。
逃跑,已經沒有體力,況且還受了傷,跑不遠,佈置陷阱機關就更別說了,身上唯一的武器,就只有一把匕首,也在和他的打鬥中掉落在地上,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撿起來,但是看樣子一時間傷不了這個許德光,該怎麼辦,再這樣耗下去,她只有被對方拖死,一旦許德光抽出金輪,自己也必死無疑了。
突然,王靈兒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她忽然跳開了大樹,讓出了空間,許德光立刻去拔出金輪,正在他洋洋得意的回身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喉嚨裡,被一個堅硬的東西割開了,他握著金輪,不甘心的抽搐著,轟然倒了下去。
王靈兒慢慢的走了過來,從他的喉嚨裡拔出了虎符,這是公孫玉馳給她的東西,一個小小的金屬片,卻在關鍵的時刻,救了她一條命。
找回了匕首,王靈兒癱軟在地上,她用布條纏住了大腿,止住了血,大口的喘息著,這一戰,耗費了她太多的氣力,她暗想,恐怕今後這樣的鬥爭不知道還有多少次,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就是因為公孫玉馳,也許是因為她所謂的自由,而現在,她再次感受到作為殺手的那種血腥的廝殺,雖然她早已經厭倦,可是,卻不得不面對。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等著殺她,不過,倔強的王靈兒並不在乎這些,就讓他們一起來吧,飛刀門,還有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他的殘狼,更有***,他們在對付公孫玉馳的同時,必然首先要對王靈兒痛下殺手,她明白,即使是自己回到了洛城,也和公孫玉馳脫不了任何的關係,只想讓他快些兒醒悟過來,懂得事情的真相。
在泉州,客棧裡,公孫玉馳顯得焦躁不安,他在房間裡來回的踱著步子,此時,李忠一臉狼狽的走了進來,渾身是傷。
「怎麼樣了?失敗了嗎?」公孫玉馳關切的問道。
李忠耷拉著腦袋,表情淒然,說道,「啟稟王爺,屬下無用,沒有完成任務,統領大宅佈置了更多的兵馬,似乎早有所防備,我們根本進攻不了,別說殺那個統領,屬下們都沒有見到他,就被抓獲了,只有我僥倖逃了出來。」
「什麼?他們全都被殺了?」公孫玉馳吃驚不已,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
李忠卻搖搖頭,說道,「他們沒有被殺,只是被俘虜了,真的很奇怪,雖然我們拚力進攻,但是竟然沒有死,只有傷,那些人似乎故意這樣做的。」
「只受了傷?卻沒有處死?這是什麼道理?」公孫玉馳疑惑的說道。
「屬下也舉得奇怪,不過以我的實力,的確是打不過那統領,若是靈兒姑娘在的話,便可以輕易的得手了。」李忠說道。
「王靈兒,不要提她了,就是她出的餿主意,現在肯定是打草驚蛇了,若不是她故意放走那個統領,現在事情都快要辦成了。」公孫玉馳有些氣憤,不過他不得不承認,王靈兒辦事,要比李忠等人強多了,可是,她為什麼要和自己作對。
李忠低著頭,好一會兒才說道,「王爺,恕屬下直言,靈兒姑娘臨走時候說的話,還是希望你再考慮一下,她好像預料到了今天的結果,所以才讓我們撤離泉州。」
公孫玉馳還在氣頭上,聽他這樣一說,不由怒吼道,「她要是當真知道,就不會走,也不會和那寓聞岳勾結,這筆帳,本王會找她算的。」
此時,時遷從窗戶外翻越了進來,見二人都在,立刻稟報道,「王爺,在下這幾日去了巡撫大宅,情況不夠理想啊。」
「怎麼樣?說來聽聽?」公孫玉馳有些緊張起來。
時遷歎了口氣,說道,「按說那巡撫大宅,完全不像是在江城知府那樣戒備森嚴,相反,就寥寥無幾的幾個士兵,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
「這樣豈不是很好,方便你進去搜索證據呀?」李忠插嘴說道。
「可是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們似乎是知道我要去偷似的,而且是敞開大門讓我偷,好像是問心無愧,有點那個什麼,我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總之我去摸索了幾天,雖然是暢通無阻,但是什麼證據也沒有搜到。」時遷失望的說道。
「你想說的是,有點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對嗎?連你也沒有搜到,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公孫玉馳有些不解,他暗想,難道王靈兒說的是對的嗎?會不會是本王對她有太多的偏見,因此失去了理智。
既然統領無法偷襲,巡撫衙門又找不到證據,這泉州之事如何下手,成了公孫玉馳的一個心病,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二人說說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你們是什麼想法?」
李忠搖搖頭說道,「屬下的意思是,還是按照王靈兒的說法,放棄泉州,撤回洛城,而且,王爺你也幾日不曾回去,若是這樣拖下去,萬一被人說三道四,尤其是皇上知道了,恐怕影響並不是很好啊。」
「你為什麼一直這樣支持王靈兒?」公孫玉馳有點納悶了。
時遷眼珠子一轉,不由問道,「李忠兄弟,我且問你,靈兒姑娘和你遇到寓聞岳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最後又說了什麼?」
李忠想了想,說道,「她和寓聞岳似乎不是敵人,而且靈兒姑娘突然改變的注意,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但是王爺並沒有聽她說下去。」
公孫玉馳頓時揮手示意道,「算了,不要提這件事了,你們都辛苦了,趕緊去休息吧,本王是該考慮下泉州之行了,其中利弊本王心中也有數,明日,再做打算。」
二人面面相覷,立刻出了門,時遷急忙拉住了李忠,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關好了門,李忠見他似乎有事要問,不由說道,「怎麼了你這是,好像見不得人一樣,鬼鬼祟祟的,現在又不讓你去偷什麼東西,這樣緊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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