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子無理的挑撥和蔑視,公孫玉馳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上前一步,頷首道,「啟稟父皇,這糧食,已經發散到各家各戶中,也就是說,如今的沛城裡,百姓的地窖中都分配了一些糧食,足夠維持兩個月,這樣一來,只要公告天下,將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都招回去,然後再引水灌溉,可以讓沛城百姓自種秧苗,等到收割前,由朝廷再派發一點補助,兒臣相信,沛城自然能夠度過饑荒。」
皇帝點點頭,似乎對這個意見很是滿意,「以三皇兒所說,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這灌溉之事,以及發放糧食種子一事,又將交給誰去辦呢?」
公孫玉馳接過話說道,「依兒臣看,不如交給太子辦吧,太子對百姓之事,甚是關心,而且,他也比兒臣的經驗要豐富,這樣此事由他辦理,可謂是得心應手啊。」
「噢?如此說來,太子你意下如何啊?」皇帝問道。
太子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公孫玉馳會給他來一個反戈一擊,當然,既然皇上都開口了,那他只好答應下來,上前說道,「啟稟父皇,兒臣領旨。」
「很好,今日早朝議事,各位愛卿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沒有?若是沒有什麼要事,就寫奏折吧,朕累了,退朝。」皇帝說完,就由公公扶著,前往寢宮而去。
皇帝到了寢宮,坐在龍椅上,似乎有些勞累,公公站在一旁,讓人給端來了茶水,就在一邊恭敬的候著,皇帝這時候說道,「張公公,你覺得,今日早朝上的事情,誰對誰錯?」
張公公嚇了一跳,他陪伴了皇帝這麼多年,說話一向是小心謹慎,皇帝問起了朝廷之事,他自然不敢多嘴,於是說道,「奴才哪裡分得清呢,想必皇上心中聖明著呢。」
皇帝哈哈一笑,說道,「可是,朕雖然明白,卻很為難,心裡的話也沒有人傾訴,你跟隨了朕這麼多年,好多話,朕只有和你講講了,你對太子和三皇子是怎麼看的?」
「皇上,二位皇子都是人中之龍,年少英明,將來必然會成大器。」張公公說道。
「朕是問你,他們二人的人品和為人處世,你說這些等於沒有說。」皇帝繼續說道。
張公公立刻跪了下來,說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敢講。」
皇帝看了他一眼,說道,「起來吧,看把你給嚇的,朕說過多少次了,不必拘禮,那麼朕就跟你說說心裡話,朕老了,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自己的王朝,去往西方極樂世界了,到了那個時候,朕的龍子中,肯定要為這皇位之事起了爭執,可是,若是這樣的話,必然會兄弟相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只是,朕不忍心看到發生這樣的事情,而現在,龍子中,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的野心最大,朕也最看好他們兩個,但是,朕必須得控制啊。」
「皇上,您一定會萬壽無疆的,您的意思老奴不明白。」張公公說道。
「你以後會明白的,他們二人以為能夠瞞得過朕的眼睛,其實,朕從他們小時候起,就一直盯著他們,到以後,自然會水落石出的。」皇帝意味深長的說道。
謹王府裡,三皇子公孫玉馳顯得有些疲憊,連夜奔襲了幾百里路,從沛城趕回了京都洛城,若不是有一匹好馬,加上自己的身體健壯,恐怕常人早就吃不消了,而方才在大殿上議事的時候,和太子的一番鬥智鬥勇,讓他大傷腦筋。
這次,公孫玉馳可謂是險勝,還差點敗的一塌糊塗,他不得不感歎,太子的確是越來越陰險狡詐了,看來,自己日後必須處處小心提防才是。
沐浴一番後,公孫玉馳回到了寢宮裡,他打算睡上一覺,沛城的事,總算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沛城的事,總算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那幾個下屬辦理就可以安心了,他想起王靈兒在柳水鎮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也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也沒有什麼消息回來,不由的有點擔憂起來。
也就在此時,有人在門外報道,公孫玉馳只好開了門,見一個士卒風塵僕僕的樣子,好像是趕了很遠的路,但是樣子又很面生,不禁問道,「你是何人派來的?」
「啟稟王爺,在下是何副將的手下,專程來給你送信的,請過目。」士兵取出一封信箋來,遞給了公孫玉馳,然後站在一邊等候吩咐。
公孫玉馳不由一怔,說道,「過山雕的手下,可有說何事嗎?」
「王爺,當時事態緊急,並沒有說些什麼,就說王爺見了信,定然會明白的。」士兵回答道。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公孫玉馳吩咐一番,拆開信來,這才發現,原來是王靈兒的信,上面說,柳水鎮告急,情況有變,危險重重,不容小覷,而她身負重傷,恐怕難以完成任務。
就連王靈兒也無法完成任務了嗎?公孫玉馳不由的有些惱怒了,這才剛剛解決了沛城的事情,為何如今柳水鎮有發生事故,這個王靈兒又在搞什麼鬼?情況有變又是什麼意思呢?王靈兒都負傷了,難不成,那裡竟然還隱藏著什麼高手嗎?
公孫玉馳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喊人叫來了方才送信的小兵,問道,「你可知道,如今這王靈兒和過山雕的下落?」
「啟稟王爺,正在基地裡,王爺有什麼吩咐嗎?」士兵回答道。
在基地裡,這又是何故?公孫玉馳一時間模稜兩可,不過,他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親自去一趟,因為阿四等人還在沛城斷後,目前手上派不出合適的人選,而且就連王靈兒也搞不定的事情,他們幾個去,那就更加的沒有把握了。
「聽令,立刻帶本王前去柳水鎮,越快越好。」公孫玉馳說著,立刻收拾了一番,將王府裡的事務交代了,又留給阿四一封信,交給了下人,囑咐等他們回來了,就交給阿四,這信裡無非就是告訴阿四,府裡是事務由他來打理,而皇宮裡的事情也要應付。
柳水鎮離洛城的距離,不算遙遠,午時過後,公孫玉馳便啟程了,和那士兵一人騎了一匹馬,前往柳水鎮而去,一路上,風平浪靜,夜幕落下來的時候,二人來到了一個叫做雷霆山谷的地方,到柳水鎮的路,公孫玉馳雖然走的不多,但是也是比較熟悉,見天色已晚,就命令士兵走的慢了些。
「如果本王沒有記錯,過了這個山谷,前面不到二十里,就是柳水鎮了吧,好些日子都不曾來了,也不知道變化了沒有。」公孫玉馳看著四周起伏的山脈說道。
「王爺說的極是,不肖一個時辰,就可以到了,只是這山谷比較難行,王爺還是小心一點吧,由在下前面開路。」說罷,士兵加快了速度。
夜色徹底的籠罩了下來,突然,公孫玉馳在聽見前方傳來了一聲慘叫聲,他立刻加快了速度,等趕上前去,這才發現,方纔的那個士兵,已經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公孫玉馳立刻意識到遭到了伏擊,他下了馬,連忙扶起那個士兵,問道,「怎麼樣,還能夠堅持嗎?」
「王爺快走,這裡有埋伏,不用管我……」
看著這士兵一命嗚呼了,公孫玉馳頓時血脈噴張,怒氣大起,他捏緊了拳頭,環顧四周,數十個身影在晃動著,他們一襲黑衣,蒙面,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你們都是來殺我的嗎?」公孫玉馳並不慌張,他瞪著那些人,暗自運起了內力。
那些人似乎並沒有說話,而是衝了過來,漸漸的包圍了公孫玉馳,看這個樣子,似乎是想要了他的性命,很顯然,這些人就是來殺他的,朝廷上要他命的人,恐怕首先就是太子了,這個不用想,公孫玉馳就能夠猜出來,他冷冷一笑,說道,「假如你們想殺我,就只怪你們找錯了對象,想殺本王的人,都去見了佛祖了。」
為首的一個蒙面人似乎很有信心,不以為然的說道,「公孫玉馳是嗎?你雖然貴為皇子,但只可惜你投錯了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太子派你們來的?給了你們多少銀兩?假如你們轉而投靠了本王,定然給你們雙倍的報酬,在你們還沒有死之前,還可以考慮一下,如何?」公孫玉馳冷眼看著眾人,毫不慌張。
「哈哈,怎麼,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只可惜,你出不起這個價錢,你是不是怕死,所以想要收買我們,但是,實話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為首者趾高氣揚的說道。
公孫玉馳不想再與他們廢話了,這個時候,只有速戰速決,才是真理,對方人數大約在二十人以上,看手中的武器,就可以知道,這些人是有組織有目的的,估計又是太子收買的江湖殺手,這個太子,是越來越囂張了,看來,王府外定然是安插了他的眾多眼線,公孫玉馳有些後悔沒有多帶士兵,否則,也用不著親自動手,不過,他總是獨來獨往慣了,他有著自己的打算,很多士兵好不容易被訓練出來,將來是為了奪取皇位用的,現在若是帶出來執行任務,死傷是在所難免的,到那時,必然不划算。
「來吧,你們要死,本王就成全你們。」公孫玉馳說完,已經拉開了防守的架勢,那些蒙面人也絲毫不怠慢,揮舞著手中大刀就砍了過來。
這些人的戰鬥力還算是不錯了,但是,他們遇見的確是頂尖高手公孫玉馳,他既然敢獨來獨往,自然是有著超強的本事,不過,他很少用武器,原因是武器太為麻煩,逕直從一個刺客手中奪過來一把刀,展開了殺戮,這是無情的殺戮,毫不留情,往往就是刀刀致命,很快,在一陣子打鬥後,公孫玉馳解決了其他的人,只留下了為首者,然後,他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一般,瘋狂的撲向了公孫玉馳。
一道寒光閃過,為首者的胳膊被硬生生的砍了下來,血流如注,他痛不欲生的發狂的叫了起來,公孫玉馳知道此刻,面前的這個人已經喪失了戰鬥力,方纔的那種張狂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讓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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