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外六重轉了很久。到處都有忙碌的格迦。如果忽略那些醜惡的長相和怪異的身形。簡直和人類社會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讓我很疑惑。聽說過這裡是聖地仙境。可從沒聽說過這裡還會像某些首善之地一樣能勸(人)向善的功能。
「很奇怪嗎。」荏問道。
我點了點頭。「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花渠和荏都很疑惑地看我。這讓我意識到我選錯了開玩笑的對象。
荏並沒有困惑太久。開口道:「你應該能夠看出來。我們從野獸到文明才用了多久的時間。在未來。我們必然會比人類更加文明。也更加先進。」
我看了看她。不置可否。雖然她說的話和眼前的一切基本吻合。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至於這種不對是在哪裡。我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的產生是不是和我對格迦固有的偏見有關。我也不能確定。
「我們需要的只是時間。」荏很認真地看著我。眼睛裡特別乾淨。那種顏色就像是海水。看似什麼都沒有。卻又什麼都包含。
「很多時間。」花渠在邊上冷冷地補充了一句。
荏的臉在我眼前一晃即逝。花渠悶哼一聲。胸前架起一座手橋。連退了十餘步。
「後輩的事情。前輩就不要插手了。」荏斂了下裙擺。冷哼一聲。
花渠似乎受了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站在那裡調整氣息。
我暗暗咂舌。金剛一族的身體強度絕對不是說著玩的強悍。荏這一腳能讓花渠說不出話來。強度絕對不會低於坦克的碾壓。
「再多看看吧。」荏看著我。眼中有種小女孩般的央求。
我不忍拒絕。天色尚早。我也對這些格迦的生活越來越好奇。
「我想自己看看。第一時間更新你不要跟著我。也不要下任何命令。」
「這……」荏有些猶豫。
「你沒有信心嗎。」我盯著他的眼睛。
「……好……」荏低下頭又很快抬起。「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問我。不要產生任何誤會。」
「我只看。不說話。」我笑了笑。「我對自己有信心。」
荏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我看看花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要一起嗎。」
花渠已經調勻了呼吸。點了點頭。「當然。」
我注意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便問了一句。
「傷的怎麼樣。」
「還好。」
「你覺得她的力量。比之你們族中的強者如何。」我突然有些好奇。問了一句。
「我就是金剛一族的首領。她的實力。我生平僅見。」說了兩句話他的聲音已經趨於正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算是身體力量最強的塔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實力是越來越強的。」我自言自語道。
「不是。」花渠接了下來。「這種進化。或者說幫助人類度過危機的能力是由上一代的環境決定的。」
我點頭。這一點我們早就討論過。已經基本有了定論。就像是它們的皮膚構造一樣。因為霧霾天氣而變成輔助呼吸器官一樣。
它們所處的環境決定了它們要想生存就必須有強大的**力量。第一時間更新
「所以我說它們是個錯誤。小環境中的變種。」花渠道。
我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問了個問題:「你們的時代是什麼。魔法時代嗎。」
花渠想了一下道:「金剛在各族中是個異類。其他各族力量主要來源於身體對環境的利用。那時的環境中充滿了一種叫做氣的東西。很多種族都能夠利用它來提高自己的力量。比如說巫族的元氣。」
我點了點頭。這種說法無疑是非常老套的。根本就無法調動起好奇心。
「你注意到沒有。格迦擁有非常強的進化能力。不光是個體還是群體。這是不是他們天賦的能力。」
「不。每一代人類都有極強的進化能力。就是為了進行微調。戰勝之前的舊人類。」花渠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麼說的話。如果他們是錯誤。那麼他們可以自己調整過來。無需我們操心。」我問道。
花渠語塞。
「你們會滅絕。」
「我們還是繼續轉轉看看吧。」我避而不談。笑著說。
我們現在第二重的牆邊。外面就是第一重。從門裡可以看到那座天門。
所有的格迦都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座天門進出。第一時間更新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們出了城門。向東邊走。周圍的格迦並沒有理會我們。依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果然如同荏所說。這邊的山壁離我們還有兩三公里的距離。走出不過幾百米就變成了紅土地。到處生長這鬱鬱蔥蔥的植物。許多格迦出沒其中。
靠近山壁的地方有些房基樣的短斷牆。應該是某種建築的遺跡。這些斷牆連綿成一個個格子。裡面是石板鋪地。圈養了不少野兔。我們過去看的時候正有格迦將草一捧一捧的朝裡扔。
這只格迦個子極為高大。大約得有兩米左右。蒼白的身上竟然還長著些苔蘚。不知道是荏從哪裡發掘出來的。
看到我們。他並沒有那種格迦特有的非常躁狂的表示。只是漠然地看了我們一眼就繼續做他手上的事情。
我覺得有些有趣。抬腿坐在斷牆上看他。
「花渠。我覺得新一代對老一代的敵意應該是天生的。為什麼他卻絲毫沒有這種敵意呢。」
「你用敵意這個詞錯了。」花渠道。「進化最需要的是快速傳播。盡快形成規模。保證進化的有效。所以他們表現出來的不是敵意。而是一種傳播的**。」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他這種說話的方式完全不是原來的風格。反而有些像王大可或者王山奇。我竟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你以前不是這樣說話的……」我盯住他。手指撥開擋住槍套的下擺。
「為了幫助你。李市長教了我很多……」花渠根本無視我的動作。繼續自顧自地解釋。「同時他們還需要一個強力的領袖。因為新生群體的不確定性。這種領袖是天生的。用類似昆蟲信息素的方式來發號施令。這種方式不需要用傳統方式表達。基本上一個念頭就可以了。所以他沒有對我們產生**。應該是荏早就下了命令。」
「這也是李二教你的。」我問道。
花渠沒再解釋。掏出一個黑色封皮的本子。打開遞過來。
我一手接過來仔細一看。剛才他說過的東西都原原本本寫在上面。
「你都背下來了。」我有些驚奇。
「一字不差。」花渠板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