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修大概被分到了一座偏殿裡,只是她不知道具體被分到了那裡,畢竟默修才剛來,如果她連這點小事都一一過問的話就顯得太奇怪了。
「聖蓮怎麼看呢?」花箏問那正在呆愣的人道。如今聖銀不知去向,這裡她覺得最靠得住的就是他了。
「額?」聖蓮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被花箏的話驚醒才發現大家都在看著他,臉色有些不好意思,抬袖輕掩著低咳了幾下,「魔族這次的突然來訪倒是略顯著幾分誠意,可是那人到底有什麼打算我們卻也猜不透,」說著還向花箏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的花箏有些心虛。
他接著說,「我們暫且可以多留那人幾天,觀察一下再做決斷不遲。」
「嗯,我也這麼覺得!」聖潔和聖靈也都齊齊點頭,畢竟如果魔族沒有為非作歹,真正的一心想要和平相處,那麼若是神族先挑起了事端就太過於魯莽了。
「那好,一切的事情照舊吧,這件事情我們容後再議。」花箏點頭,一切照舊,就是說默修周圍的侍衛依然執行二十四小時的監視,雖然有些對不起默修,不過她卻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他們現在處於對立的局勢,形式上的舉動還是要做的,她可沒有默修那麼大的能耐,說歸順神族便是歸順,手段可謂厲害之極。
因為今天的事情,花箏的計劃不得不改變,加納的事情和她自己的事情必須放一放再說了,可是科夫卻不明白這些,所以太陽下山時他便等在了昨天他住過的那座偏殿裡,好巧不巧的就在默修住的地方的旁邊。雖說這兩座殿離得挺近。大小也不差多少,可是裡面的設施卻有著雲泥之別,畢竟是魔族的人,不能讓他們以為他們神族都是虧待客人節衣縮食的吝嗇鬼不是?
花箏也以為默修的事情忘了今晚要去見科夫了,到了晚飯過後才想起來,急匆匆的趕到了說好的地點。看到科夫站在樹下一臉焦急的等待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科夫見到花箏來便是安下心來,上前抓住花箏的手,「我們走吧!」
「可是……」花箏的神色有些為難。她原以為可以就此離開,誰知道默修來了,她便不能就這樣走了。加納的事情也被迫要延緩一下了。
「難道你反悔了?」科夫的眼神裡有些慍怒,若是她反悔了那他便是一個人也要救出加納來!
「不!只是……」花箏猛地搖頭,她發過誓的。一定會做到。「只是最近的事情變得有些大,你也知道魔族的人來了……」
「那這是大好的機會呀!」科夫的眼睛變得很亮,「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不是嗎?」
花箏想了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加納一個女孩子沒有人在這緊要關頭還會對她多加關注,畢竟大多數的侍衛都被默修給吸引過去了。「話說的沒錯呢!」
花箏在這裡猶猶豫豫,卻不知一牆之外的某人氣得快要發瘋了。心裡一陣陣鈍痛。默修緊握著拳,這算什麼?啊!人約黃昏後麼?還是要私奔?原來他不在的時候她卻已經愛上了別人?好你個花箏!明明那天她還……
他倒要看看什麼的人能把她從他身邊搶了去!到底是那般的俊秀少年!
「那我們走吧!」花箏想了想。確實是,如果這個時候惜花台的防守一定沒有平日那樣的嚴格,既能救出加納,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就在花箏還沒來得及抬腳的時候,前面暮然出現了一個慍怒的黑臉。雖已是月掛長空,但是花箏一眼就看出來了,「默修?」今天他剛來,身邊的侍衛又是一大堆,花箏沒敢去找他,畢竟神族的人怎麼可以和魔族「暗度陳倉」呢?
「哼!」默修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表示出了他很不爽,花箏嘴角抽了抽,到底又出了什麼事麼?他身邊的那一大堆侍衛難道想引到這裡來呀?他們這可是要劫獄呀!
「你是什麼人?快讓開!不然有你好看!」科夫不滿默修攔了他們的去路,如果他耽誤了時間又或是暴露了他們,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可這樣默修的誤會更深了,他眼睛緊瞇著上下觀察他,這個人要實力沒實力,要長相沒長相的醜八怪哪裡有一點比得上他,怎麼可能配得上花箏?其實人家科夫也多少算是一個英俊少年的,誰知道了他眼裡就這般不堪了,傳說中的情敵眼了出狗(嗶)呀!
這人帶著不善的眼神竟然讓他心生恐懼?!科夫一身冷汗,那種淡漠無情的注視,像是毒蛇一般的冰冷,若不是經歷過無數無情的殺戮怎會擁有那樣的神情?這個人他惹不起!只一瞬間,科夫的直覺就告訴他一定要遠離這個人!
默修上前幾步,拉過花箏的手,把她推到自己身後,這是兩個男人的事情,兩個男人的戰場!
科夫堪堪止住想要後退的腳步,他不能退!加納還在等他,如果連他都退卻了,那還有誰能救得了他的加納?即使那人的氣息已經使他有些氣血翻騰,他依然咬著牙,絕不後退!
咦?默修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雖然實力不行,倒有幾分骨氣,想必是愛得極深了吧,可他卻是這樣他就越生氣,他的東西什麼時候允許別人來染指了?即使想想也不行!
「喂喂!」花箏從默修的背後探出頭,默修的身影把她的視線完全覆蓋住了,「你們兩個人不要這樣了!要去就一起去嘛!」反正多一個人也不多,正好她在救加納的時候沒人來照顧科夫,就他這兩下子要是在同齡人裡還說得過去,可是這惜花台可不是一般的龍潭虎穴。
默修驚詫的回望花箏,什麼時候花箏這般花心了?!還是說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以及和他一樣了?「只能一個人呢?」
一個人,科夫這傢伙是心有餘可是力稍稍欠缺呀,一個人的話默修還是好的。「那就只能是你了!」
聽了這話的默修臉色明顯好了不止一兩分,果然花箏是捨不得他的。這下換成科夫鬱悶了,為什麼他自己的未婚妻要別的男人來救啊?
「好了好了!救個人看你們磨磨蹭蹭的!」花箏怒了。
……
飛向惜花台的路上,默修一臉鬱悶的樣子,心裡卻消失了剛才的不快,他的箏兒才沒有想要和別人私奔呢!不過這話他可說不出來,要是讓花箏知道他剛才以為她是要私奔,說不定一氣之下真的真麼做了。
「你沒有把周圍的一堆眼睛都引過來吧?」花箏迎著風問道。
「當然沒有!也不想想我是誰?」默修有幾分得意的說,也不知道誰剛才鬧了一個大笑話。他的樣子有些奇怪,可是科夫的樣子就更是奇怪了,因為現在他是被默修提著領子跑的,誰讓他的速度對這兩人來說實在是太慢了。
「到了!這裡就是惜花台了!」科夫困難的抬頭說道。三人迅速的落了下來,光明正大的不像是劫獄倒像是來做客來了。急的科夫是鍋上的螞蟻,連忙朝著兩人擺手,「快過來躲起來!」
「為什麼?」花箏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問。
「守台人的實力高深莫測,且都冷酷無情,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哦!那個人,我認識他喲!」花箏想起了那個灰衣的少年,他就是那可憐的守台人。
「什麼!……」科夫無語了,凡是見到守台人的人不是被他打死了就是關到了台下,沒想到她竟然認識?!
「看!那不是嗎?」花箏指著從台後走出的一個少年,這少年在月光下更是顯得有幾分消瘦,依然是上次花箏見他時的那件有幾分破舊的灰色長袍。這次他沒有再像上次那樣裝神弄鬼,竟然直接走了出來。
花箏跑了過去,遞過去一個白色的包裹,「給!這是給你的!」
那少年愣愣的接過去,打開一看竟都是嶄新的素白色長袍,頓時無言的看著那盈笑的少女。
花箏也是覺得他可憐,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決定要一輩子孤獨的守著這份寂寞,直到地老天荒。便拿了幾件衣服來給他,畢竟已經入秋,天氣已經轉涼了。光明殿什麼都不多,就這種素白色的衣服多的是,看他和聖靈的身材差不多,就拿了幾件聖靈的衣服來給他。
還沒待花箏再說些什麼,默修已經把花箏拉到了他身後,遮住了她的視線,「我們是來搶人的!與你讓不讓開沒多大的關係!」也就是說你要讓開便自動的消失,不讓的話要決鬥我們也奉陪,只是這話不能好好說麼?
可誰知那少年就真真的讓了開來,走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暗門處,用指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淋漓,他把手腕靠近一個微小的暗格處,等待暗格被鮮血溢滿以後,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小門開了。那少年竟也不管還在流血的手腕處,轉頭看向花箏幾人。
花箏雙手遞過一個發著溫暖光芒的光球給那少年,繼而竟毫不畏懼的走了進去了,與她一同的默修也沒有畏懼的進去了,科夫竟然有些疑惑了,難道竟沒人懷疑這少年,他是極有可能騙他們的麼?
少年呆呆看著手裡的光球化成一團溫暖飛向了手腕處,繼而無論是剛才新鮮的傷口,還是陳舊的疤痕,一瞬間通通不見了蹤影,而那人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看著皎潔的月光,他卻不後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