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慌慌張張跑到鬥獸場,花箏和默修兩人氣息沒有一絲紊亂,可是那個女孩子已經累的站不起來了。鬥獸場是露天建築,佔地有十幾個足球場般大小,呈橢圓形。四周的看台上,有包廂坐席,有普通坐席,中間是廣闊的表演場地。
可是這麼大的鬥獸場要到哪裡找呢?春香氣喘吁吁的爬起來,看著整個場地發愁,「看我的吧!」花箏可是信心滿滿,閉上眼睛神識覆蓋整個場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尋找,花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不是因為神識的原因,而是她看到了這個世界最悲慘的地方,地上流淌的血水和到處散落的肢體,外表華麗的鬥獸場裡面卻是如同糟粕,一幕幕虐待毆打的場景映入花箏眼前,「呀!」花箏尖叫出聲。
「怎麼了?」默修連忙扶住花箏,以為她是精神力透支。花箏驚恐的抓住默修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可怕!好可怕!默修……」即使在戰場上也看不到那麼血腥的景象,簡直不把他們當人類看待,毆打甚至是**,還有沒有人性呀?
「沒事了,花箏,已經沒事了!」默修一遍遍安撫受到驚嚇的花箏,等了好長時間以後,花箏才開口,「沒有,那裡面沒有那個孩子。」
那個春香自始自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聽到花箏如此就驚慌了,「怎麼會這樣?小夏不再這裡怎麼可能?」看著這個女孩一副崩潰的樣子,道:「確實是,我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那個女孩子上前抓住花箏的衣服,「那小夏會在哪裡?」默修臉上顯出十足的不悅,一把推開那個女孩,「我們只是幫忙的!」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想辦法,不要怪在被人身上,他們可沒有一定要救出人的義務。
「那我們只能等到角鬥表演的時候了,我們去打聽一下角鬥表演什麼時候開始吧?」「那個,我知道……」春香又恢復了一副膽怯笨拙的樣子,大概就因為她這樣,才使她的弟弟飽受煎熬也不定。在兩人的注視下,春香斷斷續續的:「今天下午,就,有一場,不定……」「嗯!那我們就今晚在這裡集合好了!」
想著在這段時間裡考慮一下戰略的,可是光是排隊買進場的票都一直排到了開場之前,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就坐在一起吧!」在花箏和默修的努力和春香的拖後腿之下,三人終於拚死搶奪到了第一排的位置,這裡離表演台最近,如果春香的弟弟上台的話,一定可以最先發現的。
鬥獸場的規則是新人逐個決鬥,有實力的人屬於壓軸的,則在最後出場,一場盛大的晚宴就要開始了,這個鬥獸場之所以取名為密蒙,因為密蒙流行在貴族裡的一種奢侈的紅酒,一杯就抵得上一顆紫晶幣了,貴族以邊喝這種酒邊看角鬥表演為榮,所以命名為密蒙鬥獸場。
到底這就是貴族的一場血腥的盛宴,角鬥表演已經在人們沖天的歡呼聲中開始,首先上台的是兩個比較強壯的男人,一人手持鐵劍,另一人手持鐵錘,戰鬥激烈的開始了,觀眾台上的貴族瘋狂地大叫著。在這角鬥場中最開始是可以使用武器的,畢竟為了使低級的戰鬥盡量精彩一些,到最後的決鬥中就不能使用武器了,那樣才更加血腥,更加得到貴族們的鍾愛。
戰鬥還沒開始一會兒,手持鐵劍的人刺傷了那鐵錘的那個男人,男人雖然還在掙扎可是劍卻毫不留情的刺了一下又一下,終於,受傷的倒下了。只見台上的一個女巫站起來,她決定著敗者的命運。她的大拇指朝上,鬥敗者可以僥倖存活;大拇指朝下,鬥敗者當場被處死。
只見她大拇指朝下,頓時,鬥敗者被殺死在鮮血浸濕的場地上。觀眾席中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這就是布蘭卡野蠻的娛樂方式--角鬥。這裡面就有將出現那個幼小的孩子。
在布蘭卡,每年都要在密蒙鬥獸場舉行爭鬥比賽,經過貴族對於角鬥士的培訓後的身體強壯的奴隸往往被送到這裡彼此角鬥,或與野獸搏鬥。而奴隸主貴族則在觀看角鬥時得到快樂。當然奴隸只是貴族從平民中擄來的每天為如何填飽肚子發愁,根本無暇觀看這種貴族式娛樂的無辜百姓。
「是你把他賣給這個角鬥場的嗎?」花箏是越看越氣憤,如果是他姐姐把他賣到這裡的話,那救下來的話也不會交給她的,可是他們是親人,到時候即使那樣花箏又能怎麼呢?春香聽了臉上浮現一絲慍怒,「怎麼會!小夏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會……」發現默修眼神不善的盯著她,她的氣勢瞬間熄滅了。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那個孩子還有對他好的人,即使他這個姐姐看起來很軟弱很愚笨。
即使是實力強悍的角鬥士也是從新人過來的,一次次帶著腳鐐的生死考驗,不是勝利就是死亡的威脅使他們爆發出了人類的潛能。一個又一個的新人出場又退場,春香的弟弟終於出來了。
「下面是一位少年和我們的大力士朵狼的角鬥!」從後台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和一個瘦小的孩子,花箏真不知道這有什麼懸念,殊不知貴族就是喜歡看這種不是在絕境之中爆發就是死亡的慘象。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我去救那個孩子,默修就負責保護春香!一會兒我們來個大逃亡!」完花箏就準備衝了上去,少年和那個大力士朵狼還沒有開始戰鬥,正在對峙中,不過不難看出那個朵狼臉上明顯的嘲諷和一臉認真準備戰鬥的少年,難道他不知道他基本沒有勝率的。
「請等一下!」春香意外的喊住了花箏,花箏疑惑的望著她,「怎麼了?再不快點一會兒就要打起來了!」春香臉憋的通紅,眼睛緊緊盯著少年,「我的父親是個冒險者,他過眼前的戰鬥是不允許逃避的!」花箏吃驚的看著她,她是親姐姐嗎?已經這個時候了,只管戰鬥還活不活了?春香繼續:「而且,你看!小夏很認真的想贏呢……」
花箏是看不出來他到底想不想贏,可是這個春香已經瘋了她倒是看出來了。怎麼看都是營養不良的孩子怎麼可能戰勝塊頭龐大的大力士呢?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回事,花箏欲站起身來,可是默修拉住了她,「他很期待這場戰鬥呢,我們就等一會好了。」連默修也這麼?「好吧……」真是不明白他們這種所謂的戰士的驕傲呀。
那個大力士掄拳向少年衝了過去,少年雙掌相疊,重心下放抵禦,可是朵狼的拳頭卻沒有停止下來,右拳被少年抵禦住了,直接一個左勾拳把少年打翻在地。花箏不忍心看了,力量經驗連敏捷度都不行,又不佔先機一直處在防禦地位,只一下花箏就知道他的勝率為0,雖然驕傲呀自尊呀很重要,花箏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和這些都沒關係吧,直接相關的是性命呀!
大力士直接衝了過去,少年雖然急忙起身可是卻依然處於防禦地位,在朵狼的直拳勾拳下狼狽不堪,急的花箏直跺腳,朵狼的近身戰打得少年連連吐血,可是一陣光電火石之間,朵狼的脖子像是被人狠狠的劃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朵狼驚恐的雙手捂著噴血的脖子跪倒在地,男人的大動脈被人切開,鮮血像是流水一般,不一會兒男人倒地,這才算分出勝負。「朵狼失敗!」就算是女巫不做手勢,朵狼也活不成了。
眼看少年又要被帶到不知名的地方,花箏一躍而出,拉著少年的手就飛出了鬥獸場,默修和春香緊跟在後,少年一瞬間經歷了勝利的喜悅和活下去的激動還有被莫名出現的人帶走的不知所措和快速風行的震驚,在鬥獸場中的貴族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幾人以不見蹤影,剩下一群暴怒的貴族們。
幾人一直衝出了很遠,連城鎮的影子也看不見了,大概是郊外吧,花箏帶的路,現在到了哪裡誰也不知道。被花箏剛剛鬆開的少年一把抱住春香,眼神警惕的盯著他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