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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7章 崩壞的樂章 (3) 文 / 澄空之翼

    被「大魔法系統」所包圍的鋼之都市,這裡是一座天堂般的監獄,在沙漠中閃耀的一顆明珠,如奇跡一般存在的都市,即使處於乾旱沙漠的深處,但在魔法支持的調節穹頂下,這裡卻四季如春。

    最舒適的氣溫,最舒適的環境,最舒適的景色,如果從表面上看的話,確實如此。

    可是,「大魔法陣」實際上確實以巨大基數人口的靈魂為源泉設立的,不斷抽取著幾十萬人的靈魂,不斷維持著為了讓都市在自然的禁區,沙漠之中存在下去的動力。

    大魔法陣擁有一個核心系統,從表面上看,它就位於都市中心的那座圓形建築裡,實際上那裡並不是核心真正的所在,傳說真正的核心處在和都市相平行的「虛空間」中。但在鋼之都市裡,除了真正知道真相的人之外,這只是一個都市傳說。

    比當世已知的所有空間魔法都要瘋狂的藏在扭曲的虛空中,那才是核心系統真正的所在。

    「貝拉特,真的如此嗎?」

    在朝倉的概念中,如此瘋狂的空間魔法,從未聽說過。

    「現在的情況,只會比我得到的情報更加危險,大魔法陣以及核心系統所在的虛空間一直在不斷的完善中,到現在為止已經變成怎樣,我也沒辦法確切的瞭解了。」

    這個被稱作貝拉特的男人,有著一般人甚至無法理解的平靜,彷彿一切好的,或者糟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貝拉特,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巴魯指的是正在發生的激戰,隨著剛剛發生的,抽取靈魂的力量增強,外面的瘋狂戰鬥陷入更加白熱化的狀態。現在,蝸居在「自由之光總部」附近的4人也處於危險之中,雖然他們的位置不是主戰場,但是誰也無法預料戰火會不會波及到這裡。

    「不會無休止的進行下去,除非委員會已經徹底失去了掌控能力。就我所知,這個奇怪的精神魔法雖然厲害,但還不可能讓委員會陷入。」

    「他們,不是委員會的對手,因為王牌還沒有出動。」

    「王牌?難道是?」

    「魔導構裝體。」

    「委員會,還擁有那種怪物嗎?」

    「是呢,而且數量很不少。」

    「那其他的人也。」

    「現在還沒有跡象表明委員會出出動魔導構裝體,不過如果戰況惡化的話,恐怕會很快啟動吧。」

    「是呢。」

    巴魯歎了口氣,到頭來,也許能夠逃出來的也就只有他們4個而已了,就算不甘心,以他們的力量也做不到任何事的,面對那樣混亂的場面,做什麼都是無能為力的吧。

    「實際上,現在還有更麻煩的事。」貝拉特的「魔導器」應該是他手中的只筆了,對於煉金術士來說,這算是很常見的道具。

    「大魔法陣的核心恐怕出現了不穩定。」貝拉特點了包圍著幾人的光欖,那裡立刻出現一個小型的微縮結構圖。「我在研究所裡做了手腳,這是偵測到的監控數據流,和平常的狀態相差很多,可以肯定是異常的波動結構。」

    這是一個很像心電圖的東西,然而巴魯卻是認識的,那是魔法裡常用的監控大範圍特定魔法的圖表,現在它正在劇烈的抖動著。

    「如果不停止的話,很難想像虛空間會不會崩潰。」

    「虛空間如果崩潰的話?」

    「會發生斷裂碰撞吧。」

    「請問。」朝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貝拉特,你的意思是大魔法陣的核心可能被人入侵了嗎?」

    「是已經被入侵了。」

    「原來如此,那麼是林先生吧。不久之前,我們曾經拜託林先生破解大魔法陣,這個會不會是林先生做的呢?」

    「但當時他並沒有答應我們啊,而且破解監控系統和整個入侵核心系統可不同啊。」

    「說不定哦,那個男人的話。不過我想侵入虛空間的應該並不是他吧。因為,現在核心遭受的,並不是什麼干擾,而是徹底的破壞了,那個男人的話,實在沒什麼理由這麼做。」

    ************

    夢,終會醒來,如果無法醒來,也終會演繹成絕望。

    為什麼?

    薇安舔著她的手指,露出充滿惡意的笑。

    那裡,是被最可怕的噩夢裡還要恐怖的人間地獄,所有地面,牆壁,連同空氣都滲透著血腥的氣味,這場景是如此的殘忍可怕,以至於讓人不敢相信幾十分鐘前這裡還是一片安然。

    薇安嘲笑著少女,但她的獵物已經統統變成了毫無氣息的死物,那些斷裂的**,甚至還在蠕動的腸道,混合著不知名色彩的比劣質塗鴉更加有衝擊性的顏色。

    那是講一切染紅的少女的鮮血。

    「沒有知覺的東西,真的很無聊呢。」

    薇安像對待垃圾一樣踢開了一具軀體。現在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無論如何,這個偽造的贗品都不再可能正常的運作了,並且隨著她「心」的崩潰,這裡的魔法系統也出現了無法補救的永久性傷害。

    「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麼他們要把你做的和人類那麼像,甚至連你弄出來的這些單純只是為了滿足一點實際作用的分身也是如此,不過現在我倒有點明白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獨自承受了強行收回魔法的衝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嗎?」

    薇安居高臨下,但少女的心裡已經生不起任何對她的感想了,因為她已經掉入了無邊的地獄中。

    如果不是她,講她的唯一的同伴姐妹們召喚的化,她們應該就不會「死」吧。

    「你真的很可憐。」

    「她們原本就和死了沒區別吧,連真正的生物都算不上,倒不如讓那樣畸形的道具用了作為「人類」要素的你,才是惡劣到讓人作嘔。」

    「不是,不是的。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謝謝,不過你覺得你能傷害到我嗎?哼,雖然你的即興節目很無聊,但是我還是好心讓你瞭解到真正的真實吧。」

    真正的真實,遠比這些無聊的傀儡死亡要殘酷的真實。

    「啊,真實。我說過了,你就是劣質的複製品,而且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薇安伸出手,因為強行撤銷了魔法而虛弱的動彈不得的少女根本無力反抗。

    「就讓你瞭解一下你的罪孽吧。」

    她點了點少女的額頭。

    夢。

    終會醒來。

    巨大的信息流入了,但少女作為「大魔法陣」的核心,對於這點程度的信息的流入根本不是問題,但她的身體卻痛苦的顫抖了起來。

    她看到了。

    如逆流的時間一般,有關於她,有關於「大魔法陣」,「仿魔導精靈」,和虛空間本身的真實。

    一個毫無感情的道具,一個和機器無意的真正的「核心」,處於某種考慮,設計者將「她」做成了人類的樣子,畢竟賦予了她有嚴重缺陷的人造靈魂。

    然後給她輸入了假的信息。

    她像一個心臟一般,無數的線路連接到了她的身體,然後再更深處,那些巨大的機器,將更多更多,那些可悲可憐的人連接到了一起。

    不是守護,沒有羈絆,只是單純的抽取他們的能量,來自靈魂裡的能量。

    然後少女一心一意的守護著她的「城池」,毫無懷疑,那些溫暖的真實確實來自於心靈的聯繫,無比真實的靈魂的力量。

    因為這份巨大的靈魂之力,少女的人格變的更加完善,少女有了真正的人類的想法,想要守護她的「城池」,因為她的資料裡,這裡正是守護著這座都市的核心。

    **裸的欺騙。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不是以這個巨大的「噬魂者」系統支撐的話,鋼之都市的能量也根本不足夠維持住,在這樣的沙漠中,恐怕立刻就會遭到毀滅吧。

    於是日復一日的緩慢抽取著。

    「連我也不敢相信呢,人類靈魂的力量居然會這麼強大,不過相對的,如果消耗完靈魂的力量,人類就會真正的俱滅吧,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這也算是相對的代價吧。不過,這套東西不太像是那幫煉金術士弄出來的東西呢。」

    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喉?心的組成術式已經開始徹底崩潰了嗎?」薇安饒有興致的欣賞起少女的摸樣,「在那之前,先讓我完成目的吧。」

    現在的話,進行這個操作應該是沒有任何防禦術式抵抗的了。

    薇安將一個指令被輸入少女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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